第177章 伽钥
这往生咒,竟然是连城在念诵!
更重要的是,连城这个时候双目紧闭,仿佛不受外界任何干扰一样,他的周身散发出一阵阵淡白色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
“慈祥!”
虽然这个词语有些不适合,真没有比这个词语更适合的了,看着这漫天的孤魂四处逃窜,却仿佛又格外的欢呼,成然不知所以。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降下一层层黄色的光芒,那光往里满是温柔,温暖,还有希望……
孤雪飘零伸出手来接住那一片片光芒,不光有些闪烁,就一直这样子,静静的望着着天空,望着自己手中的光的温暖。
然后开始露出一点点微笑,睛里充满了对生的希望,心情非常的激动,澎湃,,一万年!整整一万年了。
他们,终于等到了今天……
就在这个时候,在所有人都沉迷于这片温暖的星光的时候,有两个人却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但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这两个人就是无双和玄子颜,当这片温暖的光芒洒下来的时候,他俩的身影就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曾发觉过。
整个天地间被这温暖的光芒照耀着,原本死后着的孤魂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连城还在继续念诵。
看着眼前这一幕,祝漫霜神情突然有些恍惚,但她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去做些什么,但奇怪的是,要做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挂在祝漫霜腰间上的那块玉佩突然从她的腰间脱落下来,漂浮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祝漫霜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不知道这块玉佩想要干什么,所以就只能静静的等待着。
玉佩的光芒还是一如既往的微弱,但是却化成千万条丝线涌向祝漫霜,不,不能这么说,应该是透过,祝漫霜后朝着整片大地飞散而去。
仿佛一片春雨,开始滋润着这片荒袤的空间,丝线所到之处,黄沙开始凝结成土,土里开始冒出一些些嫩芽,不一会儿,原本荒凉的空间还是充满生机。
一阵春风袭来,青草夹杂着泥土的味道拂过鼻尖,青葱的绿荫倒映在眼前,片刻后,耳边开始响起叮咚的泉水声,甚至还有花鸟鸣啼的声音。
这一幕变化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除了眼前满目的美景以外,他们眼里充满了震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相信这世界还会有那么奇妙的事情。
在远处,原本包裹着祝漫霜和连城的黄沙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团青葱的绿意,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但他们还是无法感情里面的境况。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身影也悄然的出现了,正是方才消失的无双和玄子颜,但是当他们看清眼前这一幕的时候,除了满目震惊以外,在无别的,所以刚才他们消失时候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无所知。
片刻后,有两个光着脑袋的人突然出现在那一团绿光身前,成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着装特别怪异的两人,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那两人却在那团绿意之前盘膝而坐,因为他们是背对众人的,所以众人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看见他两个面前散发出一层光芒,然后面前的那团绿意就消失了。
当绿意褪去,祝漫霜和连城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两个人,一个一人站着,另一个坐在地上,唯一不同的,是两个人面色淡然,但却能让人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不一样。
当然,这是在众人的眼中,但是此刻在不清不楚的眼中,没错,坐在地上的两个光着头的人,正是不清不楚,因为他们感觉到他们要等的那个人出现了。
能知道往生咒,并且将它念诵出来的,整个大千世界只有一人,阿梵音族首席大弟子,伽钥!
那个在万年前褪去自己所有修为,入三千世界历练的,阿梵音族有史以来,悟性最高,修为最强的阿梵音族下一任的继承者,伽钥!
可是当所有光芒都散去了以后,当他们看向里面,在看清楚的人以后,他们除了震惊以外,就是满目的疑惑,祝漫霜!
阿梵音族向来都是男子,亿万年来,从未出现过女子,所以当他们看见祝漫霜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索性在里面看到了连城,特别是看到连城坐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两人的心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尽管如此,稍稍叹息一番以后,两人也只能面对事实,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少女注定是他的劫,也是他们阿梵音一族的劫啊……
“主人小姐……”
“你没事吧!”
不清不楚一如既往的一人少一句,祝漫霜听到以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的回答,毕竟在危机时刻,从两人总是及时的出现。
“我没事,你们怎么会在这?”
“我们……”
“感应到……”
“主人小姐……”
“星辰力……”
“波动大……”
“不放心……”
“来看看……”
“我没事,你们从哪里来的?”
“我……”
“算了,不用说了,你们现在回去吧!”
祝漫霜也不是要卸磨杀驴什么的,而是觉得这两个人暂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更不适合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
不清不楚对视了一眼,看了一眼祝漫霜,又看了祝漫霜身后的连城,最后应了一声“是”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禁天缘外,一个面色苍老,无发白眉的老者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球,然后一阵深深的叹息。
缘来缘去,缘起缘灭,念缘恋缘莫惜缘呐!
“尔十世轮回,却始终得不到,望尔此世莫要再……”
老者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世间万物皆有他的造化,而他们始终是局外人,当局者又如何能同他们一般看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