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玄幻言情 凤凰劫,少君追妻路漫漫

063.筛查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心宗的戒备和巡查几乎翻了一番,比赛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但是最后的人选已经差不多确定了,屈晴晴和宋阳在筑基期中还算修为不俗,虽然输了几场,但是还在前三千的名额中。

  云欢一直跟着师兄帮心宗查案,忙得不可开交,相比之下虞卿就轻松多了,他一个堪比出窍期修为的大能前辈,顶多有事找他请教一二,请他帮忙是万万不敢的,毕竟连知微剑君都和他平辈论交。

  目前心宗中所有门派的筛查才进行了一半,还有很多散修行踪难以捉摸,心宗范围又大,一时间进度就慢了下来。

  云欢翻着一本来时登记的名册比对目前已经核实过的名册,两相对照,无误的就跳过,没有记录的就圈起来另外登记。

  另一边闻屿对着整个心宗的平面图头疼的直锤脑袋,他对阵法一窍不通帮不上忙,只好让秋云素和秦孤师叔一起看护宗大阵去了,他留下来排查哪些地方没有筛查到。

  这本来应该是赫寒川的工作的!身为心宗首席弟子,出这种事他责无旁贷,跟他们圣玄宗本来没多大的关系,可是谁让赫寒川是个剑痴,除了练剑什么都不会!

  云欢揉了揉眉心,长时间的用灵识阅读让她的精神消耗非常大,尤其是这半个月内天戮山秘境开启在即,茫茫青山原始森林,附近又只有心宗一个宗门,连城镇都没有,来往出入的人极多,甚至于最开始的几天各大宗门一来几百人,等级都记不过来,这个时候随着大宗门弟子后面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混进来。

  她现在就在排查所有没有登记的人,没登记就不会被分配住处,一定会藏在心宗的某个地方,说不定就是凶手。

  “哎?”云欢看着其中一个人名有些狐疑。

  “怎么了?”虞卿将茶递过来。

  云欢指着其中一个人名,奇怪道:“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名有点眼熟呢?”

  虞卿看了一眼,“容伽?这是哪宗的弟子吗?”

  不是,但凡是她见过或者听过的人她都不可能会忘记的,可是这个人她明明就没听过更没见过,怎么就会觉得熟悉呢?

  “登记上写的是容氏的弟子。”虞卿瞟了一眼满不在意的将名册扔到一边执拗的将茶递给她“你如果实在想知道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现在先把这杯安神茶喝了,然后好好睡一觉,你都多久没合眼了?”

  云欢讪笑摸了摸鼻子,乖乖把茶喝了躺上床,在虞卿坚决的目光下乖乖闭上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她一睡着虞卿便拿着名册去了修仙世家所在的客峰,问了一圈找到了那个叫容伽的人,让虞卿惊讶的是这个名叫容伽的竟然是个还没及冠的苍白少年。

  “你见过圣玄宗的云欢吗?”虞卿将还没到自己胸口高的少年堵在墙角笑的温和。

  “没有,这位前辈是有什么事吗?”少年竟也不怕虞卿,睁着一双猫儿一样的浅淡眸子,小声道。

  虞卿又看了他一眼,这长相……他旖旎的紫眸微眯,和那两个和尚是同族吗?长得真像。

  少年十六七岁,生的很瘦弱苍白,和禅心,檀心两人生的有六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若不是颜色淡得像水晶,简直和檀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禅心和檀心是你的兄长吗?”虞卿看着少年无辜的猫眼有点心软,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

  “嗯?禅心,檀心是我两位哥哥的道号。”容伽笑起来,眼眸亮晶晶的“只是我没有他们那么厉害的天赋,大哥哥,你是找我两位哥哥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见你和他们长得像,所以问问。”虞卿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何止是没有厉害的天赋,他是个凡人,还先天不足,难怪这么瘦弱,不出意外可能活不过三十岁。

   “这样啊。”少年眼中闪过失落,随即扬起笑脸“没关系,他们很忙的,我知道。”

  虞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不知为什么这孩子总有一种在看当年自己的感觉,那时候……

  他是魔尊几乎掀翻了妖界,不惜从炎晓手中抢回去的,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能够让魔尊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为了让他忘记过去,不惜动用了神器安栖,虽然没有效,但是他一贯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他装作失忆的样子,装成一个听话的养子。

  炎晓都被骗了过去,以为他失忆了,却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毕竟炎晓与他本无恩怨纠葛,不应该因为他而被牵扯进魔尊的算计里,装作第一次见到炎晓的样子,和他成为莫逆之交,叫他兄长,这就是他所能够想到最放肆的奢求一点亲情的方式了。

  炎晓是自愿留在仙界的神,不管怎么说与魔族之间有过多的牵扯总是不好,所以哪怕炎晓性情随和也不得不为了他的安全,很久才能借口游历来见他一次。

  虽然他每次都催促炎晓早日离开,其实心底最期盼的就是和炎晓把酒言欢,让自己不至于演着演着就忘记了他本该是什么样子。

  修魔族的功法与他本身并无裨益,反而在潜移默化的侵蚀他的身体,甚至功法于他体质是相克的,每一次修炼,每一次进阶都要承受刮骨抽筋般的剧痛,反噬更是让他如筋骨尽碎,万蚁噬心般痛不欲生。

  他一面承受着痛楚与魔尊周旋,做一条听话的狗,一面却在死咬着最后的一点没缘由的坚持不肯松口,不愿放下妖界的那段回忆。

  在炎晓身边见到云欢时,虞卿简直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心中狂喜像是涨潮的海岸,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露出破绽被人察觉,装成云欢喜欢的样子去接近她,那段时间是他最温暖,最快乐的时光。

  “大哥哥,你怎么了?”容伽看着好像突然很悲伤大哥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容伽,好好长大。”虞卿摸了摸容伽的头,语气复杂道。

  容伽点点头,将一枚小小的玉扣递给他“那大哥哥不要忘了我呀。”

  虞卿笑着接过离开了。

  临走时指尖摩挲玉扣,上面极其细微的刻着“苍殊”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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