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王掌事替南蛮王送宾客们。
当然,萧艾夫妇还是在的。被南蛮王以王妃想与萧夫人一起赏花为由,留了下来。
为此,宋南柯很想说,大晚上的,你是让我看什么花?眼花吗?
不过好在,南蛮王妃是个聪明人。
花园里,随处可见的提灯侍女,愣是在晚上把昏暗的花园照的暖黄暖黄的。
园中央盖了坐凉亭,夜风带起及地的帷帐,在暖黄的灯光下,增添了些许浪漫。
不过,浪漫你头啊!两个女的在一起有什么好浪漫的?还是两个有夫之妇。
“不知萧夫人何名?”向鹤归提着茶壶给宋南柯斟茶,宋南柯受宠若惊,当即道谢接过。
“宋亦梦”。宋南柯看着向鹤归那亲切的笑容,有些瘆得慌。
“嗯!我叫向鹤归。”向鹤归不知为什么用亲切的语气与宋南柯谈话。
对着宋南柯点点头,在他困惑的眼神下挥退了在场的侍女,只余一地的暖灯。
“王妃这是?”宋南柯警惕的看向四周。
虽此刻坐在凉亭里,帷帐都放下了,但这般情况却更为危险。
向鹤归看着宋南柯警惕的模样,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
宋南柯皱眉,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打算请辞,去找萧艾。
向鹤归在他起身时,忽地来了句,“没有互联网的时代不好过吧!”
猛地回头看着向鹤归,宋南柯震惊道说不出其他,半天来了句,“老乡?!”
向府的书房里,相比花园里的其乐融融,内里充满了沉重的火药味。
“王爷,不知内人去了何处?”萧艾站在书房中央,看着哼着曲子斟茶的顾筠尉。
“箫大人来尝尝,这可是我家王妃自制的水果茶。”顾筠尉拿着茶杯,示意萧艾接去。
险些忍不住焦躁的萧艾谢绝他的好意,在顾筠尉那句‘不喝拉到,本王自己喝’的话中差点爆发。
“王爷,内人体弱,需回府用药。”
“咦!那可不妙,本王派个医师去给萧夫人看看。”顾筠尉状似着急,唤来医师去给宋南柯看病。
萧艾忍无可忍,拉住医师,“王爷直说何事,内人还是待臣回府再看。”
顾筠尉挑眉,饮完杯里的果茶,赞叹完向鹤归的手艺后扬着下巴,就见医师告退。
“坐。”顾筠尉一改不羁的坐姿,此刻端正的坐着,严肃的与萧艾对视。
萧艾自知要想接回宋南柯,必须好好的跟这位蛮不讲理的南蛮王谈一谈。
“箫大人可知盛王?”顾筠尉提到此人,眼里充满着嘲讽和憎恶。
“臣只知盛王为王爷的兄长。”果然要提顾皓霖。
这南蛮顾家俩兄弟在先南蛮王还在时就互相不对付,暗地里斗来斗去。
在顾筠尉登位后,顾皓霖就自请去南蛮的一处小城,说是治理乱事,便再也没回过主城。
但传的最广的,还是顾皓霖与南蛮王妃向鹤归的一些秘事。
传闻顾皓霖与向鹤归相好过,但顾筠尉横刀夺爱抢占了向鹤归。伤心欲绝的顾皓霖在顾筠尉大婚之日,自请去守城,自今未归过。
“兄长?哈哈哈!是啊!兄长。”顾筠尉的拳头发出清晰的咔咔响。
默不作声的萧艾,静等顾筠尉的话。
“听闻箫大人祖上都是在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做事的,现刑部的萧家人颇多,哎呀!
这检察、检查,你们萧家都占了一半啊!。”
“......只是查检罢了!王爷高看萧家了。”
萧家的势力网极大,不论嫡系或旁系,在其他领域都暗含萧家人。
知道有人会找上萧家,但想过是陛下或其他几位皇子,却不曾想是南蛮王。
在南蛮,萧家可没什么官员在。
除非,顾筠尉看中的是......
顾筠尉忽地笑了,不知从哪拿出一瓶黑色瓷瓶在手中把玩,“嘶!本王没记错的话,萧家祖上一开始是毒师吧!”
果然是看中了萧家的毒师。
“不满王爷,萧家早已不出毒师许久。”在他爷爷在世时,萧家最后一位毒师就去了,自此再也没见出过毒师。
再者,陛下对萧家打压已久,会让萧家毒师再兴起?
“是吗?”顾筠尉皱眉,看着萧艾不似作假的模样,心里在想情报出错了?不过,“箫大人,或许萧家的毒师到南蛮去了?”
“南蛮?”南蛮他是没去过的,不过听大爷爷说过,萧家的毒师是在南蛮起的坊子。
“萧家嫡系与旁系未在南蛮任官。”还有他不知的萧家人在南蛮?
回去与父亲见一面打听打听。
身为未来萧家大家主的萧艾,真是不曾了解南蛮的萧家情况。
“或许有留在南蛮的萧族人呢!本王并不关心你知否,本王要的是你萧家嫡子所管的毒师令。”顾筠尉眼里闪过恨意。
只要有毒师令,就可以调任萧家的毒师。只要拿到毒师令,配置毒蛊,就可以毁掉顾皓霖的所有的蛊人。如此一来,王宫里的蛊人就传播不了种蛊,也就不足为惧。
到时候,一举拿下这叛贼!
“毒师令......王爷,虽臣为萧家嫡子,但毒师令却不在臣这。”萧艾看着满眼通红不相信他所说的顾筠尉,毫不畏惧地于其对视。
“王爷,时候不早了,臣该去接内人回府了。”
“......萧艾!你跟本王说实话,真不在你手上?”顾筠尉有些泄气地坐倒在椅子上,他真的就赢不了顾皓霖吗!
萧艾摇着头,坚定地回答,“不在!”说完,抬脚离开书房。
虽然身为嫡子,但嫡子该管的,他一个也管不着。
花园里,认亲大会结束后,聊的火热的宋南柯和向鹤归有说有笑地嗑着瓜子。
“哈哈哈!真没想到你有这癖好啊!扮女装!”向鹤归极力忍住说话的音量,猛拍着大腿笑道岔气。
宋南柯一副我很坚强地模样摇着头,“没办法,还不是为了帮萧艾呗!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啊!在见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了。”
“怎么说?”
“直觉!”向鹤归得瑟的看着宋南柯,她这人的直觉一向准的可怕。
“.....得!墙都不服就服你。”宋南柯喝了一杯花茶,这瓜子有些咸呐!
想到这次的案件,对着开心的晃着脑袋嗑瓜子的向鹤归道:“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在不破坏皮肤的情况下让骨肉消失?”
向鹤归接过宋南柯给的鸭脖,吃的鼻涕眼泪都快下来了,连喝几口甜甜的花茶,“有啊!我们南蛮有种蛊虫,叫作醉梦。
被下蛊的人会在三日内,被醉梦吸食完骨肉后,从耳鼻口其中一处钻出。因过程是在睡梦中,所以人们会在醉梦制造的美梦里离去,既甜蜜又痛苦。
不过这蛊很少见了,至少我知道的只有两个。
一个在我手里,一个在顾皓霖手里。”
宋南柯:如果我早些遇到你就好了,我第一天猜的都对啊!
都是萧艾这个迂腐死板的人不信我。
“你问这个做什么?有人中蛊了?”
宋南柯突然跪下,给向鹤归磕了几个头,“啊!向鹤归,你简直就是我的真理女神,请保佑我在真理的道路上越走越近吧!”
原本还措楞,着急扶起宋南柯的向鹤归一听,立马做作的坐回去,拉住宋南柯伸出的手点点头,“我以真理女神的名义保佑你,在真理的路上越走越近。”
宋南柯抬头坐回去,与向鹤归露出迷人的沙雕微笑。
正要说话的向鹤归还没出声,两人所在的凉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剑雨,惊动了暗卫和值班的侍女。
向鹤归拉着吓到不敢动的宋南柯躲在桌底下。
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好啊!这也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