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内灌进一阵风,白忆篱被拍到石笋上,强行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个透明的人影摁住,动弹不得。
“自己人!自己人!住手!”石头跳过啦对着人影说道。
人影松开白忆篱,随风一起消失。
“小丫头,你没事吧?”石头看着白忆篱脸色苍白的样子,问道。
摇头,站起来,“前辈不用担心,就是被吓到了而已。”
继续跟着石头前行,白忆篱来到一座比之前的都要大的殿内。
殿空中悬浮着数不清的石棺,每个石棺上都刻有历代祭司的名号,还有契约兽的图案。
“小丫头,看到最左边的那个刻有青蛙的石棺没?那个就是你要找的。”石头看着她,等着她拿出灵盒。
“嗯。”白忆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丫头,你不上去吗?”石头忍不住出声。
白忆篱抖了抖衣袖,“前辈,灵盒不在我身上,在另一个祭司身上,我再等等。”
石头“哦”了声,又对她说的:“你一会呢,就会见到司界的天司,不要紧张,她(他)会告诉你之后要做什么的。”
“天司?”天司也是祭司的一种吗?
“小丫头功课没做好啊!祭司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你看啊!
人、地、人、仙、神、帝、天。
这些呢就是祭司的等级,你现在就是人司。
等你到仙司了,就可以飞升,懂吗?”
“我还想活五百年,不想那么快死。”显然,白忆篱对飞升这次理解错了。
“那个小丫头啊……”准备解释的石头被一道声音打断。
“小心!”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白忆篱立马往后退。
看着从天而降倒在石棺上的纪南吕和季暮商,白忆篱看了好一会才找到那两个分散趴着的纪南吕和季暮商。
“小丫头,那是你朋友吗?”石头问道。
“嗯。”白忆篱左瞧右瞧都没有看到一月的身影,有些不安。
许是感受到了白忆篱的想念,一月从殿中央的水井里被水喷出来砸到地上。
“小丫头,那个也是你朋友吗?”石头犹豫许久,问道。
“……嗯。”
怎么一个个出现的造型这么的一言难尽,就连一月也是。
“咳咳!”一月察觉到注视,狠厉的眼眸看着蹲在地上托腮的白忆篱。
“看看,这个小丫头刚刚是遭遇了什么啊!”这么凶狠的表情要吓死石头啦!
白忆篱像个鸭子一样走过去,捏了捏一月的脸,“你怎么了?”表情这么凶。
脸上的痛感让一月清醒,她看着白忆篱,艰难地站起来,“大人,你没有受伤吧!”
白忆篱起身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生龙活虎的,“没有!到是你们,看起来不是很好。”
一月顺着白忆篱的目光往上看,纪南吕正踩在一个一个的石棺上下来。
季暮商则不知道为什么一脸痛苦的跟着纪南吕,嘴唇都咬破了。
“季暮商,把灵盒丢下来给我!”白忆篱冲上方吼道。
“尤溪?!你在哪?”纪南吕听到白忆篱的声音,惊喜的喊到。
“我没看到你,你是在下面吗?”季暮商倒是比较镇定,他抱着灵盒往下看,似是没有看到站着的一月和白忆篱。
“这么是怎么回事?”白忆篱撸起袖子就要往上爬,一月立马跟上。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拦住一月,白忆篱坐到最近的一口石棺上。
突然间,她看不见一月了。往下看就只有深不可测的黑洞。
她想了想,又蹦下来。发现果然能看到一月,对着石头问:“前辈可知为何在石棺上看不到下方的人?”
石头道:“这正常,你进入石棺的结界内,自然就看不见我们了。
再者,你是祭司,所以看到的场景会更加的不同,所以要小心。”
刚说完,就听到季暮商大喊“不要过来”,随后就看到他直直坠下来,“一月!”
“是!”
一月飞身接住季暮商,发现自己看不见白忆篱了,身边也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群拿着刀的黑袍人。
她提着季暮商在石棺上对着空气出拳。
而季暮商则一直反抗着推开一月,“你这个杀人凶手!放开我,你休想算计教授!”
“他们在干什么?”已经爬下来的纪南吕看着上面无实物表演的两个人,皱眉。
“诶!你怎么没事?”石头有些好奇地看着纪南吕。
这女娃既不是祭司,也不是司使。那是什么身份呢?
“罗盘!拿着罗盘下来就好,再说了,我的养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我猜出是幻象就懒得理了。”纪南吕耸耸肩。
上方听到纪南吕说的话的两人停止了动作,一月闭着眼慢慢地摸索下来。
“季暮商,你刚才的模样真怂。”纪南吕上前嘲讽到。
季暮商没有理她,坐在地上把灵盒交给白忆篱,“小心!这里面出现的都是内心最恐惧的。”
内心最恐惧的?
白忆篱抱好灵盒,就慢慢往上爬了。
爬了好几口石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幻觉出现,当下更加警惕。
而下面看着白忆篱的众人疑惑道:“尤溪怎么突然就不动了?”
白忆篱爬了好久,怎么也爬不到那口刻着青蛙图案的石棺,不免有些着急。
她伸出手去摸上一口石棺,摸到的却是一只枯瘦的手。
她咽下口水,咬牙看着那个牵住她的干尸。
“你是祭司吗?”
“我是!”白忆篱答完发现自己站在刚才那个干尸的棺材上。
呼出一口气,再次爬上另一个。和骷髅头对视,白忆篱吸了吸鼻子。
“你来干什么?”
“安葬我师傅!”和刚才一样,她又里目标石棺近了许多。
接下来都是差不多的情况,出现了各种长相让人害怕的干尸,白忆篱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到了扇归林的石棺上白忆篱托腮,怎么打开石棺呢?
她敲了敲棺盖,“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人回答。
想了想,她打开灵盒。
顿时间,她再再一次坠入黑暗。
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石棺内,因为她可以随心所欲的伸展四肢。但她所见的只有石棺内的景象。
扇归林安详地躺在里面。
白忆篱戳了戳他的手,“师父?”
“……”
虽然知道没有回应,但白忆篱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伤心?”年轻的男生响起,她被拉到一件亮堂的宫殿。
“大人!”
“尤溪!”
突然消失在石棺上的白忆篱让他们一惊。
石头淡定的说道:“没事,她被天司喊过去了。”
白忆篱站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看着上方被光团笼罩的人。
“你是……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