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与夜国之间的交界地带,存在着许多小国,而镇北国是这些小国里实力最强的国家。
季北城,16岁,镇北国的公主。
传闻季北城出生那天整个镇北国上空布满了金光,恰逢八月又在城北门,故有‘北城八月,金满天’这一说。
白忆篱坐在马背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卷轴,认真的研磨剧情。看着规定的时间,白忆篱挑眉。
因为祖宅里的时间与外面的不同步,晚外面时间许多。
最重要的是,时间晚的不规律,有时是一个月,有时是两个月或者两个月以上,但又因每个区域的时间换算的差异,祖宅里许多地方的时间也是不统一的。
但奇就奇在,就算不统一,祖宅里的区域之间也是可以相通的,只不过就要慢的赶快的。
这次镇北的活规定五个月内完成,那按照镇北的时间换算,外面时间最多也就两天。
“正好是周末,”白忆篱收起卷轴,策马往镇北去。
策马疾驰了两个时辰的白忆篱来到镇北国的国门前,最后在看来一眼卷轴上的内容,理了理头发,揉了揉脸,慢悠悠地走了上去。
守门的哨兵远远的就看见季北城驱使着马悠哉游哉的过来,立马对着城下的士兵喊道:“公主回来了,快开国门。”
说完,立马写信飞鸽传书通知皇城那边季北城回来的消息。
国门下,士兵们分两排站好,迎接着季北城。入了国门,季北城选择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直奔皇城。
皇城皇宫一座大殿内,一位身着暗红色华服的夫人看着手中的信,高兴的合不拢嘴。
引得刚进殿门的镇北王和大皇子注意,大皇子问道:“何事引得母后如此喜悦?”
镇北王笑道:“定是你妹妹的事。王后,是不是?”
大皇子接话道:“肯定是,只有妹妹的事母后才会笑得如此开心。”
“你两父子就知道一唱一和的,”皇后被逗到了,给他们看手中的信 ,“城儿回来了,刚好能赶上吃饭。”
“哦?!妹妹真的回来啦!她不是死活都不肯离开南边吗?”大皇子惊喜道。
“你以为你妹妹是你呀!”镇北王敲了大皇子一脑袋。
引得大皇子连连叫命苦,父王,母后偏心等话。
“可,可又不是我不去,我那会儿不是骑马摔断腿了嘛!”大皇子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越说越有底气。
“得了吧!你还不是怕去哪里吃苦?”王后调侃道。
“苦吗?南边哪里苦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妹妹在那里待着都不肯回来了。”大皇子梗着脖子说道。
“你呀!哪来的这么多歪理,南边这两年乱的很,你妹妹要不是抽不出身能不回来?!”镇北王摇摇头,看着无大志的儿子,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里去。
“哼!好啊!那等妹妹回来后,就换我去南边,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比苦瓜还苦。”大皇子放出没有什么威慑力的狠话,把镇北王和王后都逗笑了。
“那哥哥可要记住你所的话,看看是不是比苦瓜还要苦。”一道调侃性十足的话语从门口传来。
殿内三人见一道红色的倩影缓缓走近,此人正是赶回来的季北城。
“父王,母后。”季北城分别喊了镇北王和王后,忽略了那个露出牙龈微笑的哥哥。
“城儿!舍得回来啦!母后可想死你了,你这次回了就别走了。“说完,摸着季北城的脸说道:“长高了,就是瘦了点。”
“还黑了点!”大皇子插话,看着季北城带着微笑看着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躲在王后身后,小声求救道:“母后,你看妹妹在恐吓我!”
“皇儿又闹了,本王就应该成全你去南边待他个两三年,去一去那一身的顽劣气,”镇北王佯装怒道。
“好啦!你两父子就别闹了,城儿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肯定累坏了,去沐浴一番,出来就可以用膳了。”王后对着那父子摇头,随后看着站在身边一直笑着的季北城说道。
“好!那城儿就先退下来了,”季北城临走前留给自家哥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吓得大皇子一只在镇北王和王后耳边叫救命。
沐浴后,季北城先是去跟他们吃了顿饭,又聊了些家常,就被王后赶回殿内休息了。
已是夜深人静时,原本该躺在床上的季北城却出现在窗户边,开着窗低头看着什么。
白忆篱眉头微皱,认真的看着明天的剧情。心底却在思考着明天去将军府的事。
第二天早下朝时,各文武大臣们在王宫门口乘车回府,唯独大将军被镇北王单独召见。
“魏将军,你有何看法?”镇北王看似笑着对下边的人说道。
“臣怕委屈了公主殿下,”面容清俊的男子回道。
镇北王看着他许久,忽地大笑起来。
“怎么会委屈呢!你说是不是?”
“......是,”魏山河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那你是娶还是不娶?”如果不是看你有这个能力保护北城,再加上北城对你另眼相看,就你还想娶公主?!
还摆出一副不愿意的样子,镇北王心里都开要炸开花了。
“能得到公主的青睐是微臣的荣幸。”魏山河回道。
“好!好!好!”镇北王点头说道。
离开王宫,魏山河选择走回府。
可刚到府邸大门,就看见管家着急地跑上来,道:“将军,您可算回来了。公主来府上了,已经侯了一个时辰了。还有,还有您带回来的那位也吵着见您。”
魏山河本就心情糟透了,听到管家说的,头痛起来。
季北城不是在南边的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那女的到底要干什么,怎么女人都那么麻烦!那么多事!
魏山河带着怒气,走入将军府,看见的是坐在大堂的两个女子。
一位安安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闭目养神。
另一位也坐着,只不过在摆弄手中的罗盘,嘴里神神叨叨的在念些类似咒语一样的话。
那位拿着罗盘的女子猛地睁开眼睛,是实在寻找着什么,余光瞥见站在堂前的魏山河,立马掐指在算着,随后眼里似是冒出光一般,说道:“准没错!魏山河,你就是改变我命运的那个人。”说完,高兴的跑到他身边像看稀罕物件一般看着他。
魏山河无奈的看着眼前冒星星眼的人,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
越过她看向身后的那位闭目养神的女子,忍不住开口:“若是公主殿下累了边请回王宫里安寝吧!山河也累了,就不送公主殿下回宫了。”
那唧唧喳喳的女子听见魏山河地话,安静下来,看着像是坐在自己家里一般的季北城。
原来她是公主啊!
怪不得身上那气质让人不容忽视,虽然也有长得好看的成分。不过与其说她是公主,倒不如说像个女将军,英姿飒爽的。
“嗯,不用送。”季北城缓缓睁开眼,抿了一口茶,起身离去,没有丝毫留念。
魏山河皱眉,看着季北城策马离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