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萱萱!不是你提出把他绑起来的啊?!”王杷激动的指着齐萱萱。
齐萱萱默了会儿,莞尔一笑,“噗嗤!骗你的,瞧把你吓的。”
怀疑的王杷不确定道:“真的?”
“嗯,真的。”是真是假又怎么样。“你先去派人找大夫看一下单丹青。”
“好!那我去了,你,你别抛下我走了!”王杷害怕眼前这个女人会自己开溜。
“去吧去吧,不会的。”说完,便去看守着单丹青的白忆篱了。
房内,白忆篱心疼的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人,“或许,第一次见面就不该救你。”现在,开始蝴蝶效应了。
原本这人是在陷阱里活活渴死,却被白忆篱给救了。
推门而入的齐萱萱,看着守在床前的白忆篱,眼神忽明忽暗,“白姑娘,怎劳烦屈尊守着,还是我来吧。”她在,计划不好执行。
“本姑娘乐意,走开!”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好吧!白姑娘欢心就好。”无所谓的笑道。
两女同在一间房内,死寂的气氛,被拽着大夫火急火燎赶回来的王杷散去。
“白姑娘,大夫带回来了。老头,去看看残,公子的情况。”又累又怕的王杷退到齐萱萱身后喘着气。
鬼知道他去找大夫时遇见了前阁主的知己回府。
想了想,悄悄地把这事告诉了齐萱萱。
没有什么表态,齐萱萱懒散的站着。眼神没有焦距,似在神游。
在一番诊断后,大夫开了一些内服和外敷的药,并嘱咐要好生照看着单丹青。
喊人带大夫去领了钱。
齐萱萱见白忆篱没有走的意思,觉得无聊,便出去透气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忆篱每天都会去看一下单丹青的情况。
今天她照常出门,却被厨房出来拿着菜刀的扇归林拦住。
“又去找那个人?”真是要被气死,好好跟她讲又不听,非得他这样。
“是我害得他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白忆篱咬着下唇,满眼愧疚。
扇归林直接把菜刀砍入木门里,厉声吼道:“当初是不是跟你说不要管不要管。
你倒好,一意孤行。
他根本活不成,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天命去救他!我告诉你你再怎么救他,他以后还会遭遇生命危险。
你以为你是在救他,其实你是在害他。
长痛不如短痛,你懂吗?”
躲在暗处偷偷观看这场斗争的纪南吕和季暮商,被扇归林突如其来的行为吓的两个一抖。
“……责任在我。”白忆篱也是头一次见扇归林发火,心里有些害怕和难受。
扇归林见这娃娃还嘴硬,忽然安静下来,“责任确实在你。
想去是吧?好啊!你去吧。”
不知道扇归林为何会回心转意,白忆篱的笑容还没持续两秒,就看见扇归林进屋,拿出白忆篱祭司象征的法器。
“白忆篱可以去,单尤溪给我留下。
要不然你就自行解去祭祀身份。”
“师父!”受到巨大震惊的白忆篱红着眼,着急喊到。
她从小到大跟着扇归林一直做到现在,让她辞去这个职位,她真的做不到。
她不甘心,她也不允许。
人是自私的,白忆篱也不例外。再三犹豫,白忆篱闷声道:“徒儿错了,徒儿不去了。”
“哼!非得跟你吵你才听话!你,去山顶,在南吕选的位置上给我抄两百遍禁司法!没抄完就别下来了,我们也不会等你吃饭的。”
说完,把一本跟牛津字典一样厚的禁司法,外加笔砚纸墨推到她怀里,重重的关上门,还在里边落了锁。
“……”
自知理亏的白忆篱,一个人孤孤单单爬到山顶,找了个稍微宽且平整的石头,把东西丢在上面,郁闷的抄了起来。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上,王杷扣着伤口稍微愈合的单丹青,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紧绷,眼里还掺杂着一丝害怕。
对着一直冷着脸的齐萱萱说道:“萱萱,你说会不会有人发现。”
齐萱萱冷笑,“发现又怎么样?到时候我们早就跑了,找到我们还不一定呢!
再说了,如果不把它处理掉,你怎么能拿到你想要的?”
今日齐萱萱和王杷照常在山庄等着白忆篱来。
可是半天都过去了,都没见到人,反倒是下人来报老阁主知己后日拜访。
待不住的两个人,决定把计划提前——今日就把单丹青给解决掉。
可二人不知道的事,他们躲着的白忆篱,就住在这个山中。
看着喂了蒙汗药的单丹青,齐萱萱忽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完成心愿了。
折腾一番的两个人拖着单丹青来到一出悬崖峭壁。
悬崖是在山体的塌陷区中。崖底几十米,零星散布着一些碎石。除了野兽,寻常人是根本进不来的。
“萱萱,就这儿了?”王杷自从是来到崖边,整个人哆嗦的不行。
这么高的地方,他只要轻轻一推,这个人就没了。
齐萱萱皱眉,不悦道:“害怕?想反悔?”一丝丝杀意正慢慢的溢出眼底。
“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反悔啊!”这样子冷酷到让他害怕的人,是齐萱萱吗?
“啰嗦!”直接拉过一动不动的单丹青,齐萱萱目不转睛的盯着虚空,猛地把他推下悬崖。
“啊啊啊!”害怕到跌坐在地上的王杷,齐萱萱嘲讽的看着他,“坐在那干嘛?还不回去拿你想要的东西。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让别人抓我。”
看着快速离去的齐萱萱,王杷连滚带爬的跟上。
“啧!龟苓膏也是狠,两百遍的禁司法,抄到手抖手废,最快也要一个星期。”
别说现在已经抄着手,已经举不起笔了。
“簌簌——簌簌——”
在山里边瞎转悠的白忆篱,回头眯着眼,看着上方坡道处越来越逼近的白影。
这是碰上了野猪?可野猪也不是白的呀!
抱着好奇和凑热闹的心态,白忆篱走到明物体的下方准备探个究竟。
“嗯?嘶——!这个野猪……妈呀!是单丹青!!!”在十米远的时觉察到是单丹青时,白忆篱表情狰狞。
刚跑开又折回来。
“是我欠你的。”看准时机猛地抓住滚落不停的单丹青,结果整个人连拖带爬的也被带了下去。
求生欲爆满的白忆篱,在像个排球被周遭的树木撞来撞去后,抓住了长满荆棘的藤蔓。
嫩白的手顿时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单丹青!大爷,我求你赶紧醒醒。劳烦你抓一抓旁边的树干好吗?我快支撑不住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的重量啦!”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啪嗒一声。承受不住重量的藤蔓猛地从土壤里面拔出。
一瞬间,白忆篱脑海里闪过许多东西。
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救单丹青,虽然他是个祭司,天道会给她三成机会的存活。
但还是有七分机会的死亡。
失重,疼痛,耳鸣眼花,这是白忆篱在昏厥前的最后的感受。
崖底,身穿白衣的一男一女,身下的血液晕染着土壤。
最惨的还是白忆篱,背后全被尖锐的石头刺入,有一个还直接穿透了她的腹部。
夜晚,倍感不安的扇归林让纪南吕算出白忆篱的位置,找到时看到的,却是这撕心裂肺的一幕。
“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