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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经略与公主

时光竹简 京东儿 2749 2024-07-06 23:36

  “......”

  “嗯,你有得罪过谁吗?”夔宇恒拿出一包油纸,在白忆篱期待的眼神下打开。

  看着取出冰糖葫芦给她的夔宇恒,白忆篱眼睛笑眯眯的。

  吃着吃着,想到自己带的,立马掏出一袋油纸装的东西给他。看着他满眼疑惑地打开袋子。

  “这是,糖画?”夔宇恒看着袋子里许多被画着奇形怪状的巴掌大的糖画,眼眸里先是震惊后是柔意。

  “我第一次做,能吃就行,别挑剔啊!”鬼知道这货是对所有东西都挑剔的很。

  长这么大,她白忆篱第一次弄这些东西,还被白辛勤嘲讽比四不像还四不像。

  收好糖画,夔宇恒继续刚才讨论的话题,“你还记得得罪过谁吗?”

  得罪过谁?这个,好像没有吧!是白忆篱的时候,除了回白府,要么就是在外吃喝玩乐。也没惹是生非过。

  当即对着夔宇恒摇头。

  “嗯......那我回去给你想想办法,你早点回学校去。”夔宇恒起身,准备离去。顿了顿,晃了晃提着的糖画,“谢了!”说完,便翻身出了围墙。

  “害!又跟我客气。”白忆篱美滋滋地咬着糖葫芦对着离去的人说道。

  看着越来越大的雪,抖了抖身上的披风才反应过来,“哎呀!夔宇恒这家伙,又忘了带披风走。”也不知道他回去时会不会冻到感冒。

  算了,有时间去看看他吧!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要是被大姐发现,那就不好了。

  有了夔宇恒帮助的白忆篱,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慢悠悠的走回客房,还跟自己踩雪的脚印玩了起来。

  左脚踩入右脚的脚印里,右脚又踩入左脚的脚印里,从匀速到加快速度,像个二傻子一样在雪地里跟自己玩,还发出粗犷的咦嘻嘻和哇咔咔的笑声。

  树上冬眠的小动物被魔鬼般笑声惊醒,爬出树洞看看是什么玩意发出的声音。

  被惊醒的,不止冬眠的小动物,还有不远处泡温泉入睡的人。

  紧促的眉头昭示被扰的兴致,缓缓睁开的眼眸闪过猩红,额上的水顺着眉眼、鼻、唇直至下颚滴落雾气缭绕的泉中。

  蒸的有些发红的耳朵闻声动了动,那人猛地起身穿着挂在衣架上的虎豹游山锦衣,抄起靠在假山的佩刀。

  大拇指微动,寒刀出鞘三寸,漆黑深邃难以捉摸的眼眸半垂着,静等着来人。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哎呦!”高高兴兴蹦跶的白忆篱经过温泉附近时,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

  疼的含着泪花的眼眸看着擦破皮的双手,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坐在地上委屈巴拉的,对着出血的双手和膝盖处沾满污渍的裤子出神。撇着嘴,红着眼死死地盯着地上那突起的石头。

  过了会,抹去眼里蓄势待发的泪水,咬牙起身,“嘶——!”好痛!

  “呼!没事,不过是被石头绊了一些嘛!没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嘴上是这么说,但越发通红的眼眶和控制不住流下的泪水,让白忆篱不好受。

  该死!怎么哭了?

  “白忆篱!不许哭,那么矫情!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好哭的。再说了,哭了也是哭给自己看的,所以不哭了!”双手在眼旁扇风,白忆篱鼓着腮帮子不停地呼着气。

  假山后的人默默地注视着白忆篱。

  不知为何,许是蒸汽的原因,他似乎看见了当年救他的人的身影。不过随即否定,自嘲道:“那人那么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抬头看去时,早已不见白忆篱的身影。从假山后走出,听见有人说道:“大人,公主派人传话让你沐浴完便去主室找公主。”

  “......去告诉公主,本官稍作休整就去。”这公主想要做什么?

  “是!属下这就回禀公主。”一位佩刀侍卫垂着头慢慢地退出。

  古朴内敛的大房里,海棠味的沉香焚烟袅袅。不远处铺着不知名野兽泛着白色光泽的皮毛。

  身着红色牡丹暗纹开衫衣裙的女子在两排侍女的伺候吓吃着小酒水果,享受着悦耳的音乐,眯着眼,艳红色的唇轻启,“他还是不进?”

  女子身边穿着与其他侍女不一样服饰的女人看着她,有些不敢讲,“公主,苏经略节度使大人说,待您穿戴整齐在进。”

  被喊公主的是当今圣上最宠的十公主,白穆宁。

  白穆宁蹙着好看的眉,望着门口,眼里的不甘吓的随侍宫女心肝一颤。

  “罢了!澜梧,去拿一件能从脖子遮到脚的衣裳来。”

  随侍宫女澜梧有些为难的看着白穆宁,“公主,此番来的急,只带了两套衣物。你说的那种衣裳,只带了,带来云静月。”原本是赶得及的,奈何公主睡着的太晚,侍女们都拿不定她要带些什么便随便拿了。

  云静月,是白穆宁母妃阿伊乐,伊贵妃派人寻的技艺高超的高人耗时两年制成的。衣裳是取用上好的天蚕丝编织,夏穿清凉,冬着御寒。且衣裙通体雪白,行走时还会闪着星星点点的小点。用银线秀出的夜晚云月相伴的图案,让穿衣着散发出安静脱俗的气质的场景。

  “这样啊......”白穆宁想起那年冬天偷偷跟着嬷嬷去找那位绝世高人的时候大雪纷飞,年迈地老伯满眼慈爱的站在雪地里,看着捏着雪人的青涩白衣少年。

  那少年笑起来的时候,眼里似乎藏着夜里最亮的星群,让人不禁沦陷。

  只是,自从他说喜欢张扬的女子后,这衣服就再也没穿过了。

  “去拿来吧!”

  “是!”澜梧听命去衣箱里拿出那崭新的衣裳。

  苏向榆进来时,看见一向张扬跋扈的白穆宁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绣到一半的海棠花。

  与此刻的白穆宁的出尘脱俗,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的模样相比,苏向榆就像冷血无情、果断杀伐的刽子手。

  因为见得是公主,苏向榆穿着官服来的。

  乌黑绣着虎豹相斗图案的官帽下,是苏向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朱红色虎豹游山的官服,腰间用黑皮镶方形白玉的腰带束着。脚踩着厚底黑靴,手搭在腰间挂着的刀柄上。

  “公主,不知喊下官来所为何事?”从进门起,这位公主就不曾理会过他。是想示威么?

  闻言,慌神的白穆宁拿着针线的手猛地扎入左手食指,疼痛所致的惊呼被她生生忍住了。

  “也无大事,就是想说在赏雪游这些日子,要麻烦苏经略帮我保证游会安全的事。”看苏向榆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白穆宁抿唇,又开口道:“就这样了,苏经略退下吧!本宫要休憩了。”

  “在下告退。”苏向榆一眼也没看白穆宁,潇洒的离开。

  澜梧走上前,瞧见白穆宁忧愁的模样,想说些什么就听她要安寝了,便作罢,带着一些侍女伺候她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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