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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惩罚

时光竹简 京东儿 4136 2024-07-06 23:36

  回到白易家的白忆篱想起自己的手机忘在竹屋,便折返了去。

  不知为何,越接近竹屋,白忆篱心里越慌。

  手刚碰上木门,就被突然出现的大墩趴到脸上,并在她手上吐出一个小瓶子。

  疑惑的拆开,里边就一个逃字。刚读完,就被轰然推开的木门撞倒。

  捂着肿起的额头,还未待她开口破骂,里边直直飞出两人。

  扇归林黑着脸,手持着法器与白衣白面的人交战。

  “尤溪,快走,快走!!!”纪南吕躲在暗处轻声道,眼里尽是恐惧和担忧。

  而季暮商正拉着弓,瞄准压制扇归林的白衣人就是一箭。

  被刺中的白衣人无动于衷,拎着扇归林砸到季暮商身上。

  纪南吕急忙拉着白忆篱逃出竹屋,心突突跳的某人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白衣人,忍不住道:“出什么事了?”

  “司界派惩戒使者惩戒你插手改命的事了,被他抓住了你就惨了。”

  纪南吕在竹林里跟着卦象走,希望能边走边制造几个幻象拖住白衣人。

  司界,惩戒使者……

  看来这次是闹大了,直接让司界总部派人来抓她。

  头大!!!

  挣脱纪南吕的手,白忆篱拿出浮生,掐着手念咒。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搞这些,快走啊!!!”急得跺脚的纪南吕使劲拉着白忆篱。

  看着突然闪现在白忆篱面前的白衣人,刚要扛着白忆篱逃,就被一阵尘烟呛一嘴。

  “咳咳咳!”什么鬼?

  纪南吕眯眼看去,下巴差点掉下来。

  只见原本闭眼念咒的白忆篱睁开混沌的眼睛,望着眼前抓着白衣人双手的一月。

  “找死!”一月一剑落下,原本站立的白衣人顿时从腰部被分成两半。

  低头打量着白衣人的白忆篱叹了口气。

  她收一月为司使的时候,曾给过一条滴有她额心血的吊坠。

  只要念咒,便可让持有人感知她的方位。

  也因如此,去河边洗衣服的一月才会及时出现。

  不过,好像把事情闹大了。

  “尤,尤溪,杀……一月杀人了……”

  看着一月毫无感情的出手,纪南吕心态爆炸了。

  杀人了!

  天呐!

  怎么办!

  “冷静点,你认真看看这是什么。”白忆篱蹲下,双手举着白衣人的上半身敲了敲,发出了不正常的清脆声 。

  壮胆上前的纪南吕吃惊的指着白衣人的躯体。

  “木头人?!”

  “对啊!木头人,一月不会滥杀无辜的人的。”

  白忆篱放好木头躯干,接过一月递过来的铁牌子。

  禁谷……

  扇归林木屋后门的最东边的谷底嘛?

  “南吕,你先回去看看那两人,我去禁谷几天。”说完,收起浮生,直接跳到一月后背上。

  “等等!你要去自投罗网?

  老爷子和季暮商为了不让你被带走和使者大打出手,你现在竟然要去那!”

  纪南吕拉住一月的去路,坚韧的与白忆篱对视。

  搂着一月脖子的白忆篱一脸莫名其妙,“想什么呢!有一月在,那是什么自投罗网,就是观光游啊!”

  “尤溪啊……”

  两人,就两个人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太冒险了。

  “一月。”白忆篱拍了拍一月的肩膀。

  一月看着纪南吕往上一跳,直接背着白忆篱飞走了。

  在树林间极速穿梭的一月,闷闷道:“大人,我失职了。”

  没想到有人在她外出洗衣服时找上门,还伤到大人。

  一想到大人额头上那乌青的肿块,她恨不得以死谢罪。

  “失什么职!就爱瞎想。”白忆篱摩挲手中的铁牌。

  本就犯错,还干掉了个惩戒使者,白忆篱能预料到自己的未来了。

  不!

  应该没有未来了!

  嘤嘤嘤~

  “去正门。”示意一月在禁谷的正门落脚,站在地面上的白忆篱咽了口唾沫。

  拿出铁牌,对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喊道:“祖宅当期副司,单尤溪前来禁谷领罚!”

  猛地抓住白忆篱的手,不是说来观光游?

  想到自己出手解决了一位惩戒使者,一月紧握拳。

  她,害大人加上一罚。

  白忆篱没有理会一月,看着自动打开的大门,直径走入来到谷内。

  一月肃杀的眼眸警惕的察看四周。

  反观白忆篱,信步来到谷内的唯一一处屋内。

  敲了敲门,白忆篱听见里边传来一道机械的声音,“当期副司单尤溪,因违背禁司法,现处以责罚,领三罚。

  因纵容司使杀害惩戒使者,令一罚。

  共四罚,单尤溪,可领罚!”

  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白忆篱,一月紧握的手心渗出了血。

  “单尤溪领罚!”顿了顿,忐忑不安,试探性问:“本司司使……”

  一月不会跟着进吧?

  “身为司使,没能好好辅佐祭司,阻止祭司犯错,现予谷西的山洞内抄写职法全书,祭司领完罚方可离开。”机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话音刚落,出现四个白衣人,两两分别压着白忆篱和一月去领罚之地。

  “回见啊一月!”

  苦中作乐的某人留下一句话就被带走了。

  一月被关在山洞里,看着洞内的烛火,眼冲怒火。

  另一边,被带到一件石室内,解下腰链和法器的白忆篱,苦哈哈的任由两个白衣人把她帮在架上。

  “第一罚,盐水鞭挞。

  缘由:违被禁司法。

  是否领罚?”

  两个白衣人同时说道。

  自我安慰的白忆篱两眼一闭,紧攥着手,“领罚!”

  这些年接过那么多任务,受过的死法都数不过来。

  盐水鞭挞,咬咬牙就过去了!

  白衣人拿起带倒刺的鞭子,抽到白忆篱的身上!

  伴随着破空之音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

  痛到尖叫的白忆篱被突如其来的一桶盐水泼的一身。

  身上裂开的伤口火辣辣、痒痒的疼。

  还未她缓来,又是一鞭,一桶盐水。

  “啊——!”

  痛到昏厥的白忆篱,在两位惩戒使者的救治下,再次醒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晕,反反复复的醒。

  终于,在第七百多次后,第一罚的鞭子报废,盐水用尽。

  身上的衣服被抽的破破烂烂,从原本的黄白变成了黑红。

  踩着血脚印,眼神迷离的白忆篱跟着使者来到第二罚的石室。

  “第二罚,感同身受。

  缘由:感受被改命人原定的痛苦。

  是否领罚?”

  单丹青的痛苦吗?

  “领罚!”

  “啊啊啊——”

  白忆篱刚抬起头,眼前一阵亮光闪过,眼睛钻心的疼。

  倒在地上打滚的白忆篱,伸出颤抖的双手捂着眼睛,那里正不断的淌着血。

  “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看不见了!!!”痛苦的喊着。

  那位拿着滴血匕首的使者,再一次上前,摁住白忆篱,拿起锤子猛地砸碎她的膝盖骨。

  “呜呜呜呜——啊啊!啊!膝盖!大爷的,他他爷的!你爷爷!”

  另一使者拉着白忆篱的胳膊,猛地往凹凸不平的碎石墙上撞。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使者提着如同布娃娃一般耷拉的白忆篱。

  又是一番救治,又是反反复复的割眼,砸膝盖骨,像个布娃娃一样在墙上砸来砸去。

  用完第二罚救治丹药,白忆篱被两个使者拖向第三石室。

  白忆篱面无表情,像个失去生机的人一般。

  眼里止不住的留着黏腻温热腥臭的液体,脑海里重复播放着单丹青被致失明和从悬崖上砸下的画面。

  哦……单丹青原本会因自己爬出陷阱又跪摔回去而腿废啊……

  “第三罚,万毒冰潭。

  缘由:该罚。

  是否领罚?”

  “领罚。”

  白忆篱被丢入冷冰冰的大坑内,她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爬来的密密麻麻的蛇虫,忽地笑了。

  喊哑的喉咙发出难听的呲呲声。

  “唔!”

  被困在坑里,许久没进食过的蛇虫,争先恐后的爬到白忆篱身上,死咬着本就狰狞的皮肉 。

  突然,白忆篱口吐白沫,冷热交替,她忍不住的挠着烂掉的皮肉。

  一会哭一会笑,时不时吐几口黑血。

  突然,不知为何,原本围着她的蛇虫像是受到什么威胁般轰然而散。

  看着从地上涌出冒着寒气的水。白忆篱一下又一下的用脑袋磕着石坑,乞求晕过去。

  可偏偏不如她愿,她在寒水里挣扎着,意识渐渐迷糊。

  许久,感受到被拖着走的白忆篱微睁的双眼。

  “第四罚,抄禁司法一万遍。

  缘由:该罚。

  是否领罚?”

  这次,白忆篱没有出声,爬着到矮桌上拿着毛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了起来。

  因为备受折磨,白忆篱时不时昏迷,所以抄写的时间长了很多。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遍呆了多久。

  毕竟这里暗无天日的,加上她时不时昏迷,更难猜测。

  终于,领完最后一罚的白忆篱被送出石室。

  眯着眼,动了动满是伤痕的手。

  以前觉得暖暖的阳光,此刻却是如此的灼人。

  刚踏出一步,腿软的白忆篱往前倒。

  麻木的白忆篱面无表情的,忽地被人拦腰抱起,死灰的眼眸对上通红的眼眶。

  “嗯?你是?哦……一月……”沙哑的嗓子挤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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