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玄幻言情 叛逆的夏草之缘定三生

第十九章 奸商!(以此为准)

  王丽萍将合同递于张根,眉头稍皱,特别叮嘱:“这还有几日,货能赶出来吗?再过半月,是竞选商会会长的日子,恐怕,重光也要回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经验之谈!张根心知肚明,太太此语的意思,就是不能让老爷知道这单子,又拿去给精品染业生产了。

  这十几年,他在配合太太而欺瞒老爷的事,连他自己都无从计数了,他要求自己,对太太的话,要言听计从。

  从太太进入夏家以后,在太太的要求下,他才有幸被提为管家,一家子的生活,包括病重的妻子,都是全靠他一个人支撑的,所以,太太这根支柱,是万万不能倒的。

  “回太太,这批货己经生产完三分之二了,不到十日,一定能出货,所以,您大可放心!”

  张根一脸自信,神色坚定。

  “一切由你去办,你办事,我放心!只是,出货下船的时候,你定要去检查一下出仓数量。”

  王丽萍特别叮嘱。

  她可不想因为染色,造成布匹数量欠缺,那么,夏家也定难分其咎。更槽糕的是:此次所做的欺瞒将会曝光,这么多年,对袁天成的所作所为,她又如何安心?

  竞选商会会长的日子将近.

  这几日,几位桑蚕、丝绸、棉布、染业大商人,正在悄悄聚众讨论,如何将袁天成挤下台才好?并纷纷提指夏重光与陈源东为理想的候选人。

  方方面面的考虑,怎奈袁天成上有弟弟袁天佑做底,下有天乐门赌场李槐做保,谁又敢不投他的票?前几年的苦,大家不是没有吃。

  说到这袁天佑,倒是与袁天成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袁天成爱财如命、心狠手辣;袁天佑却为人谦和、正直,顾念亲情,他是巡捕房的正队长,更是商会的执行保障人。

  这李槐,是赌场的龙头老大,家产优厚,与日本人勾结成奸!为人阴险狠毒,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就连巡捕房也惧他三分。

  袁天成能连坐六年不下台,与这李槐,有着直接的关系。

  想起第三年的时候,因为多半人数不投票与袁天成,第二日,便得到李槐下马威的忠告,虽不是打家劫舍,倒也让他们的失掉了半壁江山,否则不从,只有吃不完兜着走的份,拿着枪杆子对人。

  无法,第二日,再确认票数之时,大家纷纷弃械投降,将票投与袁天成,方才罢休。

  这会,几位大商议来议去,却无对策,最后,还是无奈地纷纷散去。

  精品染业,正在如水如佘地将真丝进行挑坯-高温染色-大染槽,开展蒸染。

  袁天成特意跑来串场,瞧瞧进度,一边吩咐厂长袁青注意颜色的鲜亮掌握,一边挑看染成的真丝,神情满足。

  染房那边,染色小工正将一袋子橙色染粉倒入染缸,只见他突然停止动作,瞪着眼睛,急急叫到:“袁管事,不好了!这染料有问题,色泽相差甚远!”

  袁天成和袁青闻声跑进选染房,只见一袋子橙色染料掺杂着灰色发暗的色彩。

  莫不是上次运料过海之时,染料进了水,导致化学反应,加速了质化?还是此料,在码头运输的时候被人调了包?

  那不能啊,每次运料,都是李槐派人打理的的,他与他不仅是挚交,更是初中时的同窗。更何况,每次好处总少不了他的,有他定是万无一失,想必,这染料质化了?

  “这包染料原来放在哪里?”

  袁天成皱着眉头,打开染料左看右看还是觉得的确差异很大。

  小工摘下防水手套,将二人带入库房,指着一个玻璃槽子说:“就在这儿提的,珍牌橙色染料,也就这一包了!原本,染余下的布料是绰绰有余的!”

  “就这一包了?那么,其他橙色染料数量可多?”

  袁天成换成一副僵尸脸,神色凝重。

  “回老爷,其他牌子的橙色染料倒是有,这,就在这旁边便是同色染料,我们将颜色进行了分类,同一款颜色,都放在同一排的槽子里!只是这—”

  小工指着空槽子旁边的两个装着染料的槽子,迟疑地。

  “只是什么?说!”

  袁天成又皱了皱眉头,小工瞟见袁天成面色难看,立刻低着头唯唯喏喏不敢接着说。

  袁青瞄见小工面色似有畏惧,便立刻明白,想必是这小工顾虑答错,遭到惩罚?

  于是,他马上接过话题,“只是,这两个牌子的染料,并非是染这真丝的好材料,如果染棉、毛、麻、纱类的材质倒是上层,只是,这真丝,色彩亮度要求很高,固色难度更大,恐怕,用这两种染料,起不到理想的效果!”

  “如果怕颜色固色不稳定,倒可以进行后期处理来达到效果,比如通过高温或低温固色。”

  袁天成若有所思。

  “老爷,并非如此,其根本在于它们的性质不同!这珍牌是活性染料,更适合于棉、麻、真丝。而这旁边的,一种是直接染料;一种是还原染料。它们的性质可比不得这活性染料了!”

  袁青将袋子调转过来,将标签露在上面。

  “老爷,这直接染料:不需依赖其他药剂而可以直接染着于棉、麻、丝、毛等各种纤维上,使用广泛,它染色方法简单,成本低廉。但其耐洗和耐晒牢度较差,如采用适当后处理的方法,倒能够提高染色成品的牢度;但如果用在这真丝上面,显然是低廉了些。”

  “那还原染料虽价格高,染色牢固,色彩也鲜亮,但它染色不易均匀;所以它更不适合染在这真丝上!”

  袁青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原由,袁天成连连点头。

  据说,袁家的老祖在清代时期,便在宫内染衣局当职,后来,清亡,袁家老祖便携带全村袁姓人家逃往上海,一起以染业来谋生的,再后来,因为经商市场狭小的影响,大部份袁姓人都选择另谋他就,因此,不在其职,传承这染业技术的袁姓后代人,为数不多。

  而这袁青的祖爷,正与袁天成的祖爷是亲兄弟,所以,论祖谱来说,他们算是本家兄弟,论技术,袁天成却远远不如这袁青精湛老练,他在袁家本家家族里来说,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所以,精品染业的技术,完全是靠他在管理的。

  “那珍牌的染料可都是从香港运来的,国内现在没有!时间等不及,想必再订是来不及了,我看,我们还是先用这还直接染料顶替一下,如何?”

  袁天成望着袁青,毕竟专业的问题还需要专业的人来回答,虽然他未必会听他的意见。

  “老爷,为什么不用那还原染料呢?起码它的材质高档一些。”

  袁青不解,他想,如果染料不够好,后期固色再努力,恐怕也难达到不退色的效果啊。

  “你不是说,还原染料容易染色不均匀吗?这真丝一旦染坏,我可损失不小!还不如用这直接染料,我想,在出货之前,它是不至于褪色的!”

  袁天成心里一阵阴笑……

  只要在未出货前,货品颜色好看,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卖买,后期发现他又能拿我如何?何况,不是每匹真丝都是用这种染料,出货之时,将它们置于箱底,又何需担心验货呢?

  “那这,这,我就按着您的吩咐去做了?后期染料固色,我们会采用低于85%的温度来固色,以往用到这种染料的时候,一般都采用这种温度来固色的,效果比较理想,掉色偏差较小。”

  袁青提过那直接染料,交于小工手中。

  “好!就按你的方法去做!”

  袁天成松了一口气,心情舒畅了起来,在他看来,这解决了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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