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节 李恪苏醒
魏叔璘冲到李承乾等人面前没刹住脚,撞得李泰趴倒在地上,李承乾拽住魏叔璘的手激动地问道:“你们咋知道这株草药是解毒的药,万一整错了那是要出大事,阿恪就会性命不保。”
魏叔璘紧攥着绛红色的草,表情很丰富,一边跳脚一边惊恐地大喝道:“承乾青雀,咱们快走吧,毒树林里有大蛇,那大蛇就是守着这绛红草的,指定这草就是解药。我们几个砍伤了那玩意儿才逃了出来,赶紧吹号撤退吧。”
跑在最后面的尉迟也赶了过来,他武功底子是这群人里最好的,垫后也是为了护卫前面已经摘得解药的同伴。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后大把大把地扔着三脚钉,还大声喊道:“赶紧逃命吧,后面还有好几条大虫追过来了。”
李承乾一边吹响撤退的法螺,拉着神雕国的士兵让他们帮着大喊赶快撤退,他敏捷地跳上一辆麋鹿车,回头匆匆嘱咐李泰等人赶快给李恪送解药,就驾车狂奔而去。
李泰等人刚领着羽林军冲进铭善飞艇,却发现飞艇里少了一人,魏叔璘,他回头一看,三魂吓掉了两魂,魏叔璘竟然晕倒在离飞艇不远的空地上。而毒树林里已经涌出不知道多少条大蛇正一路避着尉迟撒开的三脚钉缓缓梭行。
李泰正想拉两个羽林军陪他下飞艇扛回魏叔璘,却见刚才进林子里的所有人都又晕又吐趴在舱里。他只好拉着猛鹰族的三个护卫跳下飞艇向魏叔璘飞奔而去。
刚奔到魏叔璘身边就有一条大蛇盘了过来,这条大蛇大概就是这毒树林里的王蛇,其他蛇还在三脚钉那里挣扎前行,只有它最快游了过来。
三个猛鹰族冲大蛇又是吹麻药箭又是用剑捅,但大蛇的盘蛇阵越缩越小,李泰他们五个人都被大蛇紧紧缠住。千均一刻之时,只见一枝大唐十石羽箭狠狠地射穿了大蛇的脑袋,然后没入在远树的石头上,只见尾羽还在颤抖。李泰抬眼一看,看到了吐得脸色苍白的尉迟正站在飞艇舱门口,手里搭着一柄十石弓。
在大唐那遍大陆上,能使六石的弓都能算神箭手,尉迟天生神力这十石的弓在他看来都只能勉强顺手而已。如果不是此刻呼吸了毒蛇的气息,中了毒,哪里会如此体虚力乏只能拉动一次弓。尉迟满头大汗地冲着李泰等人,招了招手就直直向后倒去。
李泰示意猛鹰族三人扛起魏叔璘赶快去飞艇,自己却掏出锋利的匕首破开蛇腹取出一枚拳头大的蛇胆。看着越游越近悲嘶的几条蛇,李泰又用弓弩狂射几支,也不管射没射中,撒丫子向飞艇狂奔而去。此时飞艇已经摇摇晃晃地升了起来,李誉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地在驾驶飞艇,李泰轰地关上舱门,抢过驾驶盘,猛扯油阀,飞艇迅速升到了高空。
李泰用望远镜瞅了瞅地面上的几条大蛇没有向李承乾他们追去,而是围着王蛇悲嘶不断。遂就放心地驾驶着飞艇向营地紧急飞回。
李泰等人刚回到营地,就听到武小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李长乐也哭声震天地大喊:“三哥,三哥,你快醒醒。大哥和四哥很快就把解药带回来了。你一定能挺住,你一定能挺住的。”
李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又敏捷地一撑爬了起来,一步快过一步地奔向李恪的帐篷。当他走进李恪的帐篷时,看到了李恪腊黄的脸苍白的唇和紧闭的眼。李泰紧张地抬眼盯着武小顺,颤声问道:“阿恪,三哥还活着吗?”
武小顺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气若游丝,只出不进。怕是,怕是救不活了。”
李泰木讷地把手中的一大包绛红草递给武小顺,低声说道:“这是我们从蛇阵中采回来的草药,这草药就在那遍毒树林里。快给三哥熬药服下。”
岳喜画伸手接过李泰手中的绛红草,打算洗净草药给李恪熬药。武小顺忽然说道:“喜画,洗净草药后,先把草药榨成汁给我服一点试毒。要让人试试这草药是否无毒才能给阿恪服用。”
岳喜画把绛红草扔进水盆里细细洗净,发现这绛红草很奇特,在水中洗净后竟泛出金红色的光芒,这到底是毒草还是药草,就只能这么试一试了。
岳喜画没有榨草汁给武小顺试毒,而是找阿鲁玛要来一个被活捉的食人族,用他们的毒箭狠狠地扎在他的手臂上,不一会儿,这个食人族男子就蜷缩在地口吐白沫浑身发热发抖起来,这中毒的症状比李恪更加严重,看来食人族的体质不是一般的差劲。岳喜画用绛红草的榨汁兑了一小碗水给这个食人族灌下,神奇的是,仅仅一刻,这个食人族不但不再口吐白沫体温正常连手臂上的箭伤也以肉眼可视的速度恢复起来。
岳喜画端着剩下的绛草汁也不用熬煮也不再稀释,直接给李恪灌进了嘴里。武小顺不知这绛草汁已经被岳喜画测试无毒,她愤怒地掀掉岳喜画手里的药碗,怒声喝道:“岳喜画,我不是告诉过你这草药汁要我先尝一尝,阿恪现在极其虚弱怎么能再毒上加毒。你这么鲁莽会害了他的命的。”
岳喜画抿紫了嘴唇默不啃声,武二妹搂着武小顺的肩膀柔声说道:“姐姐,你错怪喜画了,她已经给食人族的士兵试过药了。那个食人族士兵不但被解了毒还愈合了伤口,这是我亲眼所见。”
正在这时,只听到李恪虚弱地猛吸气,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武小顺才刚恢复的一点希望又感觉在深深地下坠压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感觉,李恪却猛地呼出一口气,声音如常地说出一句话:“特么的劳资终于活过来了。呼,呼,劳资快给饿死了,你们是来围观饿死劳资的么?什么狼心狗肺的一群渣损友。”
李泰擦了擦眼角的泪,一脸好奇地问道:“三哥,你要吃面么,我去给你下面?”
李恪一阵恶汗地瞅了瞅李泰那副殷勤得过份的大胖脸,又环顾了四周不知道这群人是几个意思,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明显感觉有丝丝缕缕地力气在往身体里涌回,遂讪讪地说道:“还是让小顺给我下面吧,你的手艺我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