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献舞
晚宴时分瑶华台
终于,还是到了晚宴时分。
众仙也随即纷纷扬扬来至瑶华台前。
只见三三两两的仙者围于一处似是在谈论着什么?时而慨然开笑,时而又密语一些什么?
而就在此时,只见一身墨衣墨发俊逸但眼神淬冰的尊贵男子缓步来至瑶华台前。
他的身后同时也立着一身黑衣的清隽冷漠的侍从苍寒。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至瑶华台上,而此时那些三两成群在议论的仙者们随即也纷纷停止交谈,静看着这主仆二人。
众仙眼神里面掺杂着或疑惑或惊艳或鄙疑或看好戏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那两名墨衣的男子。
瞭墨与近侍苍寒却不顾那些奇异的目光,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而在他们坐下后便有些许女仙们三三两两投来或仰慕或爱慕的视线,感受到那充满异样的目光纷纷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瞭墨却是全然不在意,仍旧还是那副冰冷的神情。
仿若是从那漆黑如墨般的深渊走出来的恶魔般,又好似是从那万年寒潭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待到众仙全部来齐,天帝及天后这才缓缓而至坐在上位处。
只听天帝一声“开席”,众仙娥皆纷至沓来,一瞬间整个瑶华台便仙乐声缭缭而起,仙娥们也纷纷踏乐舞步蹁跹。
此时的天帝虽眼及众仙娥的舞姿,但是视线却是一直盯着自己座下的瞭墨。
忽尔执起案前的樽杯,同他客气道:“瞭墨魔君,本君敬尔,望魔界与天庭能万年康泰,请!”
瞭墨一直知道天帝陛下的视线紧盯着他,于是在天帝话毕便心下了然了。
遂,他只勾起一抹淡笑淡淡然附和:“天帝陛下,本君亦愿魔界同天界各自康泰,相安无事,互不干扰!”
天帝刚听他话毕,前半句倒还心下宽慰,到了后半句话的“互不干扰”,不由得心下沉了些许。
但周围的众仙者及伴乐踏舞的仙侍和仙娥们却不曾感受到他们之间的那份诡异和暗潮汹涌,只是各自与同僚们相视举杯、言谈甚欢,而仙侍与仙娥们也只是随乐而舞。
突然,仙乐止,仙娥们也止了舞步,纷纷散去。
之后又一阵悦耳的笛声响起,一群白裳仙娥忽现随着笛音如蹁跹的蝶般穿梭于众仙者之间,但却在要抓住她们时又迅速消失无影。
紧接着众仙侍敲击弹奏乐器,仙乐潺潺而来,流淌于众位仙者的耳际。
而天帝与瞭墨之间原本就诡异的氛围因那一曲笛声悠扬便各自强压下去,寻着那笛声望去,却是杳无一人。
心下不禁诧异,但面上却无丝毫情绪,只是紧接着便听仙乐渐起,久久不散。
倏尔,仙乐一个急转,便见一红衣羽服的绝色美人踏莲而来,额间一抹红色的曼珠沙华惊艳了众位仙者。
其中不乏有些许男仙者们眼中惊艳之色溢在脸上,仰慕神色愈显。
同时也惊艳了坐于天帝下方的瞭墨,但仅是转瞬一下便又恢复成原本淡漠的模样。
殊华仙子却并未理会那些众男仙或惊艳或狭昵的目光,只是兀自跳着自己的那首“霓裳华羽舞”,偶尔触及瞭墨淡漠的面庞也无甚过多的表情。
那些白衣仙娥们依旧穿梭于众仙者之间,而殊华仙子一袭红衣也于一池清莲之上舞步蹁跹,衣袂翻飞,光芒四射。
众仙皆惊艳于这一如梦似幻的舞步当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一曲舞毕,乐声戛然而止,只余那淡淡的笛声久久不散,飘散至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