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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黛雅公主她?”
实在是有些不懂自家君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苍寒随口问道。
“随她去吧!”
随口的品尝着杯中的茶水,眼神望着房间里的某处地方,心思却是完全跑到了白府大厅去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况且,今日,那个小道士也在,他们究竟……?
白府清竹院
烈烈艳阳,花繁叶冒下,几只纷飞着的蜂蝶忙忙碌碌着,盘旋于这满池的荷花中间,似是唯有这花间的清香才是它们所向往的天堂。
可是,如此静谧的环境下,却是突然间响起一声不咸不淡的叹息来。
“唉~”
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道夹杂着担忧的细嫩嗓音:“小姐,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今日老爷罚你的事情难过吗?”
“不。”曼殊仍旧是将半个身子趴在了围栏上,从鼻子里瓮声瓮气的否决。
青漓见状,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只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再说话了。
白府书房
“江侄儿……”白言之坐在那里,刚一开口,却是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江浙见状,只好率先开口,同他商量道:“白伯父,侄儿这些时日尽力在处理着商铺之事,现如今已全部处理完了,而今日,侄儿来此,是为提亲而来,还望白伯父可以同意侄儿的请求。”
江浙一直站在原地,没等白言之将话给说出口来,就径自俯身对白言之他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来。
“这~”
闻言,白言之竟是面上有一丝的讶色,想着自己在下人们的口中得知曼殊她的那些事情,他竟然有了一些迟疑。
抬头看了眼白言之他那略带迟疑的目光,江浙再次言辞恳切的请求道:“还望白伯父可以成全!”
望着江浙他那般言辞恳切的模样,虽然不知他是否也知晓那些事情,但是既然如此,那便就答应下来:“好吧,承蒙江侄儿不弃。不过,还是要等阿殊她及笄之后,在此之前,还请江侄儿稍待。”
“……是,侄儿,谢过白伯父。”
一股难言的欣喜自心底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里,脸上的喜色亦是难掩。
白言之始终将视线停驻在他的身上,自是看到了他那满面的春风,于是只好不动声色客气道:“江侄儿,既然都已说妥,那便不要再站着了,请坐!”
“那侄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过白伯父。”微微敛去脸上的喜色,江浙直起身来,就连道谢都道得一丝不苟。
可是,就在他直起身来的那刻,他才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后肩处传来的阵阵痛意。
他本就是带伤,几经波折与车马颠簸,吩咐下人紧赶慢赶的朝着白府而来,而今,卸下这满身的紧绷感,放松下来,他才觉痛感愈发明显起来。
估计,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听着江浙那客气万分的话语,白言之轻轻抚弄着自己的胡须,微微笑道:“江侄儿过于客气了,既然亲事已定,那江侄儿也该改口了。”
“……是,小婿谢过岳父大人。”江浙刻意去忽略自己肩头处传来的那痛感,再次俯身恭声道谢。
言毕,缓缓起身,朝着一旁的位置走了过去。
待坐定在一处位置上后,江浙才感受到自己的额角已经渗出了些微细细密密的虚汗来。
于是,忙趁着接过白府下人送来的茶水时,用着自己那宽大的衣袖替自己轻轻擦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