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叫花鸡
城主府外有结界,为了避免出去以后进不来,每次风涧月出门的时候,风涧澈都没有跟着。今天外面那么大的动静,风涧澈也听到了,差不多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风涧月回来的时候,明显心情差到极点。风涧澈感觉自己就像是每天在家等着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儿,这种感觉还真有点奇妙。也好,风涧月去外面守护盛淮,他就守护她的家!
“我饿了!”风涧月今天心情很颓丧,再加上一早出门都下午才回来,一整天都没吃饭,就算她已经辟谷,但口腹之欲一上来,挡也挡不住。
“我去命厨房给你做,你想吃什么?”说着,风涧澈就要去厨房。
风涧月不耐地叹了口气,“最近厨房做的饭菜,千篇一律一个味儿,我都吃腻了!我还是自己去厨房看看吧!”
当然千篇一律了,自容缺来了以后,就连厨房里的厨师都换人了,几个修士哪儿懂做什么饭啊!勉强能吃就很厉害了,怎么还能指望人家能做出一朵花来!
“行吧,刚好我会做饭,给阿姐换换口味!”在听萧山的时候,风涧澈就负责做饭,而且做的饭向来得阿姐喜爱,当然,除了用赤焰果做蒸糕那次被嫌弃过,其余就没有了!
风涧月一听蓝博基妮还会做饭,激动得恨不得立马尝尝。把厨房里的人都驱走后,就让二妮自由发挥,她就坐在院子里看着等着。
“看着好厉害的样子,你都会做些什么呀!”看蓝博基妮手起刀落,菜刀哒哒哒地在菜板上敲出节律的声响,对于一个饿肚子的人来说,这简直比绕梁三日的高山流水还好听。没一会儿,土豆就被他切成了细长晶莹的土豆丝。
“不要看我会做什么,要看你想吃什么?”风涧澈自信到,自认为只要是风涧月想吃的,他都能做得出来。
风涧月哈哈笑了两声,“那你会做鸡吗?”
做鸡?这词儿怎么那么耳熟,“叫花鸡?”
“嗯!”风涧月点头,本来只是想找出一个他不会做的来看他打脸,结果这脸反而打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你去后院池塘里摘几片荷叶,回来再筛一些细土!”风涧澈是毫不客气地就指使风涧月去做这些事。但为了美食,风涧月也没有表现出生气,在她看来,这些都是相熟的表现。于是就按着他的话去做了。
摘完荷叶筛完土后,风涧澈也已经差不多搭好了一个土堡,现在就等着鸡了!
后厨养得有很多鸡啊兔啊什么的,风涧澈挑了一只肥硕的母鸡,杀鸡的时候风涧月好奇的在旁边看着。
都说自己动手做的东西会更香,风涧月就争着处理已经杀好的鸡。
风涧澈忧心地看着风涧月,一想到她都没进过几次厨房,就在旁边认真指导“把毛拔干净,肚子开条口,大概那么长,内脏掏出来,调料塞进去……我跟你说,做鸡的精髓,就在于干净,毛要拔干净,不然一口下去一嘴毛,里面洗干净,不然会有腥味……”
风涧月此刻满脑子都是掏出来,塞进去,一嘴毛,有腥味……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证据!”风涧月撇撇嘴,一个不小心,伸进鸡肚子里的手就捏破了苦胆。
苦胆味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味儿让风涧月脑袋别向一旁就yue了。
没想到那么小的鸡苦胆,威力居然会那么大,鸡肉瞬间被染黄。这只鸡算是做不了叫花鸡了。
风涧澈无奈地摇头笑着,就不该让这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进厨房的,又去鸡圈里抓了一只大公鸡,这一次他可是手把手的处理了,让风涧月去洗姜葱这些配料去了。
洗完配料切好,风涧月又去土堡那里生火去了,生火对她倒是不难,本来修的就是火系术法,一点点灵力就把火生起来了!
等把鸡和配料都处理好以后,就用荷叶包起来,最外层用细土和的稀泥糊上就放进土堡,除了偶尔过去加点柴之外,风涧月就没事做了。
而风涧澈趁着这点时间,做了很多家常菜给风涧月垫肚子,做叫花鸡可是很废时间的。
等鸡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风涧澈拿着一根小木棍把土疙瘩扒拉出来,再去角落里找了个小锤子敲敲打打。
土壳子一敲破,里面的味道就散溢出来了,浓烈的鸡肉香,还隐约有一丝荷叶的清香,这味道,别提有多好闻。
几个时辰做的叫花鸡,被他们两个人半刻钟的时间就解决了,吃完风涧月还心满意足地嘬了嘬手指。
“下次阿姐要吃叫花鸡要提前说,这样我才有时间做!”风涧澈不舍地看了一眼小厨房,自打成为魔圣后,他基本上就没有再下过厨房了,谁能想到堂堂魔圣,居然还会下厨做饭呢!
“嗯!好,没想到啊二妮,你厨艺居然那么好,特别是这叫花鸡,简直绝了!”正到夸人的时候,风涧月才觉得用什么样的词都配不上蓝博基妮,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词汇量是那么地匮乏。关键是为了不带坏这样的“翩翩淑女”,她连一句“卧槽”都不能说。
那可不,风涧澈骄傲的笑了笑,自从在听萧山揽星峰阿姐醉酒教他做鸡后,他私下里琢磨了很久叫花鸡的做法,终于做成了!
“阿姐喜欢就好!”
“只可惜我徒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鸡,话说我都好久没看到她了!”风涧月有些遗憾,好东西要分享,味道才会更好。
“容缺?”风涧澈所以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这个时候提别人,这不是扫兴吗?
“不是,我说的是卿韵。”风涧月可没那么多闲心去想容缺,这种危险人物早晚要想办法赶出城主府。
风涧澈没再说话,阿姐当然看不见云卿韵了!容缺怕她们两个做出什么事情来,特意把云卿韵抓关了起来,虽然他知道她被关在了哪儿,但他现在还没有救她出来的打算。
“谁敢不让你做饭,这么晚了还不做饭,是想饿死全府上下吗?”
外面响起了争吵声,并且声音越来越近,风涧月皱眉,小声问风涧澈,“这么回事!”
“咳咳,刚才我们为了开小灶,把厨子赶出去了,现在全府上下都饿着肚子呢!”风涧澈干咳了两声,小声解释跟风涧月解释道。
黑暗中来人看到了两道身影,尖锐浑圆的声音再次大喊起来,“好啊,就是你们两个赶走厨子,占着茅坑不拉屎是吧!”
茅坑?这可不是个好的比喻。把厨房说成茅坑,会不会不太好。听着声音,风涧月断定,这应该是风运长众多夫人中的一个。
一旁的厨子还苦口婆心地劝她别再说了,又拦着不让那个女人动手。
风涧月尴尬地咳了咳,赶厨子的事儿确实是她冲动了,“额,姨娘,你回去等着吧,不会让你们今晚吃不上饭的!”
虽然不知道是第几个姨娘,但喊姨娘总归没有错。对方一听是风涧月的声音,也就不敢闹了,悻悻地说到,“那行,让厨子做快点,我晚上不吃东西睡不着的。”
说完,那个女人就乖乖回房间等着了。
现做肯定是来不及了,但外卖永远不会休息啊!还好今天喜娘还了一袋的钱,绝对够买好多吃的。
“外面酒楼饭馆那么多,直接出去卖了带回来这样省时间!”
说完,风涧月放下钱袋就拉着蓝博基妮走了。吃饱喝足就想睡觉,天色也不早了,为了避免再次陷入心境被冷醒,风涧月干脆直接抱着蓝博基妮睡觉。
苍凉的夜色中,鹧鸪飞,蛐蛐鸣,露上青头,更上心头。残月映孤塘,群星捧夜乡。
或许是白天的事太过于震撼,风涧月现在想想还在是脊骨发凉!
“二妮,你能理解有些人为了利益而无所不用其极吗?”风涧月轻声问抱着她的风涧澈。
“你说的这种人是利益的奴隶,他们不需要有谁理解!”风涧澈当然听出了阿姐说的是华明环,他们不需要理解,只有与同需要利益的其他人报团就好。
“嗯~”风涧月细弱蚊蝇的应了一声,他们的利益真残忍。
“安心睡吧,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答应你!”
风涧月其实早就困意混沌了,只是响起城外的事害怕自己晚上做噩梦,被风涧澈这么一安慰,算是完全合上眼了!
谁也料不住事情会往这一步发展,风涧华前些天才抛弃的地下情人,转眼就被他娘娶进门。风涧华越想越气,笃定是李生宁为了报复他故意勾引的华明环。
李生宁只远远地瞥了风涧华一眼,便回去了。按理说一家人都要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可他惹得风涧华不快,华明环又惯着风涧华,白日里自然不会理会李生宁。
李生宁也不恼,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自己的下场,做足了心里准备,只希望华明环能看在他既乖巧懂事又不添乱的份上,可以放过他妹妹。
由于是赘婿攀了高枝,府里的下人也都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好在他在府里,还算是可以自由活动,砍了几根竹子,做了竹篾,然后又找了些纸和染料。
这一身的锦服倒是不便于他操作了,将竹篾编成灯笼的形状,就把提前染好色的纸晾干后糊上。
以前他偏爱红色,因为红色喜庆,嫁到华府后,他就格外青睐纯白色,因为白色干净!
风涧华找了许久,才在竹林幽径里找到李生宁。他比从前更加冷漠了,就连看他,也没了往日的热情,这让风涧华心中一骇,心中的怒火更甚。
“李生宁,我警告你离开我娘,不然我让你在华府没有好日子过!”风涧华恶狠狠的威胁,以为这样的威胁能够唬住李生宁,没想到他完全不在乎,一点委屈害怕的神色都没有展露。
“嗯!”
就轻飘飘的一个“嗯”?这倒是让风涧华不懂了,莫非他为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想要一直赖在华府!
本来华明环去一个小面首回家他的不在意的,可没想到这个小生面首,居然还是他,玩过的人。这就让他接受不了,一朝颠覆了李生宁在他心里不慕名利,温柔好哄的所有好形象。
“李,生,宁!”风涧华一字一顿到,恨不能把他放进嘴里嚼碎了吞下去。
“你不用这么叫我。”李生宁语气平淡如水,甚至没有正眼去看风涧华,只一手摆弄着竹篾,“你娘抓了我妹妹威胁我,若是你能把舍妹放了,我自然离开华府,离开你娘。”
他对风涧华还有情吗?当然是有的,只是此时他的理智必须占上风,他不允许自己因为感情影响判断。妹妹还在华明环手里,他不能乱。
“好,我把你妹放了,你给我滚出我家去!”风涧华气得甩袖而去,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恶语会伤害到别人。
华府早已被李生宁找遍了都没有妹妹的踪影,许是被华明环藏到府外去了。
李生宁心里一阵痛,他明明早就猜到风涧华的态度会是这样,为什么现在正面交锋,心里还是好痛。难道风涧华就从来不会思考他是被逼的吗?为什么这种事都要怪他,明明他也是受害者,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李生宁委屈的顿在竹林旁抱着膝盖小声啜泣,委屈不甘又如何,只要风涧华能放了妹妹,他就和妹妹离开盛淮,去往别处生活。
风涧华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李生宁的妹妹,人的确是失踪了。风涧华不得不去向华明环开口。
“娘,我听说那个李生宁有个妹妹,李生宁长这样,估计他妹妹不会差,能不能给我啊!”风涧华谄媚地替华明环揉着肩,一心想把李生宁赶出家门。
自己曾经的地下情人,转而嫁给了他娘,谁能理解这种同在屋檐下的尴尬处境,纵是风涧华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也忍不了如此这般!
华明环这些天被外面那些生意上的事情缠住,忙得焦头烂额。倒是忘了李生宁妹妹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