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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风涧华

请给反派留条活路 易央丶 7159 2024-07-06 23:37

  “怎么是你们,春花,秋月呢?”花问柳皱眉,想见的人没有来,来的都是一群庸脂俗粉!

  虽然他来者不拒吧!但突然换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其中一个女人坐在花问柳的怀里,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娇嗔到,“春花和秋月去隔壁配风公子了,怎么?奴家还伺候不好公子吗?”

  花问柳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风公子?哪个风公子?风运长,风涧澈,还是风涧序?”

  女人一脸娇气,“公子,胳膊可是盛淮首富华夫人之子,他生父,可是当今盛淮城主!”

  花问柳觉得耳熟,努力回忆着,想起来风涧月跟他提过。

  “首富?我们楼主还没死呢!有个当城主的爹了不起啊,说得好像我家楼主没有一样,我家楼主还有个当魔圣的男人呢!”花问柳猛一拍桌子,吓坏了怀里的女人。

  “公,公子你冷静,隔壁确实惹不起啊!”

  “跟我抢女人,也不看看我上面的人是谁!”花问柳冷笑。

  女人们下意识往花问柳头顶看清,“您头顶没人啊!”

  花问柳干咳几声,“也不看看我背后的人是谁!”

  女人们又往花问柳身后看去,“您背后也没人啊!”

  花问柳忍不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开,“这个老鸨,让她给我找几个懂事儿的,这都找的什么啊!”

  一脚踹开隔壁包间的门,芙蓉帐暖,春宵一刻。空气里弥漫着浮艳的气息。几个赤身裸体的人,犹如一条条倒挂的白鱼。

  风涧华被吓了一跳,急忙先用被子给身下的女人们盖上。

  花问柳不忍惊叹,兄台甚好,一对三,不虚吗?

  “你他妈谁啊!敢闯本公子房间,知道本公子是谁吗?”风涧华怒吼,行事的羞耻感让他面红耳赤。

  花问柳冷笑,就是知道了才过来闹事的,谁想到大白天的风涧华就已经进入漫漫长夜了。这时,本该躺在花问柳怀里的春花和秋月穿好衣服退下,见有人闹事儿,急忙去叫老鸨。

  “风涧华是吧!跟我抢女人,胆够大,你姐都不敢跟我抢女人!”这话说的,风涧月也没兴趣跟他抢女人啊!

  “你有病吧!”风涧华眉头紧皱,黑着脸,像极了门神画里的关云长。

  “哼!”花问柳抱着手,一副爱谁谁的作死表情,“咱今天就是来挑事儿的,怎么样?不服来战!”

  风涧华一看对方那么拽,一时怒火中烧,“我,风涧华,是你投几次胎都惹不起的人,你知道我爹是谁吗,知道我娘是谁吗?”

  “知道!”花问柳冷眼,“你都被扫地出门了,还那么冲。”

  风涧华瞳孔放大,这话可就戳到他痛处了,当初如果不是他,他娘也不会被风运长休妻,风涧华抡起拳头就准备揍人,“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样?还你爹是谁?你爹认你吗现在!”花问柳怼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留情。

  “我……”风涧华一时语塞,风运长确实这几年都没有管过他,但又一直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你敢不敢报上名来,看我不找人弄死你!”

  花问柳双手叉腰,“谁怕谁啊!我,伪面书生花问柳,花楼主管,你叫人来啊,不叫我看不起你!”

  老鸨闻着火药味赶过来,两个人已经快打起来了,“哎呦,两位公子,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花问柳看到老鸨更气了,“你还好意思过来,你说的让春花和秋月陪我,结果人呢,双双跑别人床上去了!”

  伪面书生的名声风涧华也是听过的,但也只是听说他风流成性,家缠万贯,是楼外楼的主管之一一想到这里,风涧华就更有底气了,“不过是个走狗,居然敢在我面前乱吠。”

  花问柳只觉得胸口一阵胀痛,感觉马上就要被气炸了,“走狗是吧!风涧华,你没被狗咬过吧!狗咬人,很痛的!”

  风涧华三五下穿好衣服,指着花问柳的鼻子,“花问柳,你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看谁先死!”花问柳冷嗤一声,鼻孔朝天,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老鸨还试图挽留,“柳公子,再玩会儿啊!我让春花和秋月陪你!”

  “玩儿你妹啊!”风涧华也甩手离开,走时还摔了个花瓶。

  老鸨一看,一次得罪了两个金主,这还得了。

  这晚,天阴阴沉沉的,风涧华暗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倒霉!”

  远远的听见几声犬吠,就更不高兴了,“这年头,疯狗到处有!”

  刚说完,就见黑暗出有几处绿光向他移来。待绿光靠近,风涧华这才看清,有五六条有人大小的狼狗龇着牙。风涧华被吓得一个跟头倒退了好几步。

  只见几条狼狗猛扑过来,风涧华赤手空拳地挡着。花问柳躲在暗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风涧华,咱可说话算数,说放狗咬你就放狗咬你,诚实守信吧!”

  风涧华一个娇贵的小少爷,哪里敌得过这些疯狗啊!没一会儿一份就被撕碎了,浑身上下但凡是看得见肉的地方都被血糊了一层。

  “啊——花问柳,本公子早晚草死你!”风涧华虽然没看见花问柳,但想来也只有他会这么做。

  好在花问柳不想弄出人命,见好就收,吹了个口哨,那些狗便摇摇头跑了!

  “天凉了,让华氏集团破产吧!”之前风涧月说华明环是首富的时候,他还没在意,首富爱谁当谁当去。现在嘛!触手可及的东西为什么不要?真不是他小气,别人事情都可以退让,唯独女人不行,不可以!

  风涧华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扶着墙,一步步挪着,嘴里还不断咬牙切齿的咒骂,恨不能撕碎了花问柳。

  挪了一会儿便挪不动了!干脆靠在墙边休息。

  小巷尽头出现一抹执灯的身影,风涧华破口,“花问柳,你还敢出来,这事儿咱俩没完!”

  执灯的身影听到风涧华的声音,先是一震,然后急忙走上前,青灯凑在风涧华脸庞,“风涧华,是你吗?”

  风涧华愣了片刻,不是花问柳啊!不过,这声音虽然是个男人,但却柔里柔气的,有些耳熟,是谁来着,“是我,是你啊!快扶我起来!”

  李生宁拈了拈手指碰到花问柳的地方,有些湿润,一闻才知道是血,“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家吧!”

  “别,去你家吧!”风涧华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人是李生宁,反手拉住他,这要是回家让他娘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批评,搞不好,一个月的零花钱又没了!

  李生宁犹豫了片刻,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那好吧!不过,我家里没有药!”

  “没事,由你就够了!”风涧华忍住痛,回了一个春风和煦的微笑!

  李生宁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只可惜,黑暗中风涧华看不见。李生宁搀着风涧华慢慢回家。掌上灯,小小的房间很是简朴,昏黄的烛光晃着。李生宁急急忙忙地去烧水,用毛巾擦拭着风涧华身上的血迹。墙角堆了一堆还没糊纸的灯笼。

  “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李生宁忍不住关心。

  一说到这个,风涧华是越想越气,但当着李生宁的面,他还是没有发泄出来!毕竟在李生宁面前,他可一直都是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形象。

  “哦!遇到几条狗,被咬了!”

  李生宁的面色始终有些沉重,“以后走夜路小心些!”

  “好!”风涧华柔声笑到,李生宁总是那么温柔。回想他们的第一次相遇,茫茫人海里,他笑得温和。风涧华本来只想勾搭着玩玩儿,床上滚一遭就过去了。谁想到这个傻子居然那么好骗,真拿他当正经人。

  从那以后,只要风涧华零花钱花光了,没钱去青楼的时候,就会去找李生宁,反正他不要钱,不操白不操!

  看着李生宁仔细清洗伤口的模样,轻手轻脚,生怕弄疼了他。虽不及青楼里那些人来的趣味良多,但他小意温柔的时候,也是那些风尘不可比拟的。

  处理好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李生宁便去旁边糊灯笼去了。

  风涧华看着手上乱缠一通的破布,又看了看李生宁,“你很忙吗?”

  “嘘!小声点,我妹妹在睡觉!”李生宁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些灯笼明天要卖的,要赶快做好!”

  风涧华遗憾地叹着气,李生宁有个妹妹他知道,生得也算清秀,只可惜是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且,李生宁对他这个妹妹可宝贝得紧,风涧华可不想乱动!

  “那你什么时候忙完来陪我!”风涧华挑眉,眼底的暧昧无一不在暗示着李生宁。

  “受了伤还不安分!”李生宁有些不悦!

  风涧华假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想你了嘛!”

  李生宁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却心事重重,“你身上的脂粉味很浓,我不喜欢,水烧开了,你去洗洗吧!”

  风涧华顿悟,他说怎么今晚李生宁对他一点儿都不热情呢!原来是醋坛子翻了。今天遇到李生宁是个意外,白天才在青楼里和别人翻云覆雨,没脂粉味儿才怪!

  “今天陪我娘去买胭脂了!”

  李生宁这才笑了起来,只要是风涧华说的,他都相信,“哦!那你快去洗洗,我尽量快点!”

  “受着伤,不能碰水的!”风涧华单手靠在桌子上,一手轻轻抚摸这李生宁的脸颊,想要挑逗起他的热情。

  “也对!”李生宁这才反应过来!

  风涧华走到李生宁旁边坐下,“我帮你!”

  李生宁摇了摇头,拒绝到,“不用,你不会弄这个!”

  他可是个富家公子啊!哪里弄得了这些。风涧华没再动,他确实不会糊灯笼。

  李生宁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风涧华,我是真的喜欢你!”

  风涧华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莫非还在怀疑他,立即换上一副柔和的表情,“昂!我知道!”

  李生宁放下手中的灯笼,一脸严肃,“那你,会娶我吗?”

  风涧华暗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想说这个,眉头一皱,一副为难的表情,“你知道的,我娘就我一个儿子,她是不会让我娶一个男人的!”

  风涧华欲言又止,他只有装成这个样子,才能让李生宁停止这个话题,他也不止一次用这个理由来搪塞李生宁了!对风涧华而言,他有钱有身份有地位,他要娶的也必定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绝不会是李生宁这种街头巷尾的小门小户!

  李生宁显然不开心了,但他没有发作,因为那样风涧华会不喜欢,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发脾气又不通人情的人,“我明白,你有你的难处!”

  “你生气了吗?”风涧华凑上前,埋头在李生宁颈间,喃喃道!

  “没有!”李生宁轻轻推开风涧华,摇头。但却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又艰难开口,“既然如此,那你我以后不要见面了!我不想以后你成亲,让你的妻子为难!”

  风涧华错愕了片刻,李生宁这是要跟他断了这层关系吗?他这算是被甩了吗?

  “为,为什么?”他不明白,在他的印象里,李生宁一直都是喜欢他的,怎么这么突然!

  李生宁心里跟着也是一阵堵塞,“我说了,不想让你和她为难!”

  “这有什么为难的,大不了我把你藏起来!”风涧华气愤起身,靠在墙边抱着手,李生宁的滋味和青楼那些浪荡货不一样,说断就断了,他还真有点舍不得!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又是被狗咬,又是被人甩。

  “别这样,你说这话,哪有个名门公子的样子!”李生宁别脸背对烛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心里苦涩,湿热的泪留下,却依旧克制住自己不哭出声来。

  风涧华可不管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名声什么的于他而言如浮云,将来哪怕是成了亲,养个十房八房小妾什么的,谁敢多说什么,“我受着伤,你就跟我说这些!”

  “今晚天色晚了,你可以留宿,以后,别见面了!”李生宁低声,这也是他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他喜欢风涧华,也就是因为这样,不愿他为难,不愿让他被旁人影响,不希望成为他的污点。

  李生宁也想过,只要风涧华愿意跟他成亲,他也可以不顾一切奔赴他去。然而,风涧华不愿意。他也割舍不下这段感情,可又能怎么办?风涧华抛不下世俗,他也不愿做别人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我们,一别,两宽!”

  风涧华扶额,断交什么的无所谓,关键总不能大半夜来这种鬼地方,什么也捞不到吧!于是,他装出一副心痛的样子,沉重到,“好,一别两宽!今晚最后一次,当做告别,可以吗?”

  “你受着伤!”

  “我可以……”

  李生宁顿了顿,放下纸灯笼,半天才下定决心,“好吧!”

  说着,李生宁向房间走去,风涧华扬唇,这一趟,可算没白来,只可惜,以后就少了一个不要钱的傻子,以后没有钱的时候可怎么办!

  花问柳看着远处的城主府大门,他不是修士,没有修为,看看不见结界,只看得见两个人彪马大的汉子守在门口,像两尊门神一样。花问柳犯了难,看着一片靠在墙上的风涧澈,“圣主,你确定要这样吗?”

  风涧澈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这时,沈从容拎着一个包袱走来,将包袱递给风涧澈,“你要的东西!”

  今天发生的事算楼外楼最高机密,所以,沈从容没带季逍遥。

  风涧澈接过包袱,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便走来一个翩翩少女。风涧澈也不是第一次穿女装了,但时隔多年,还是有些别扭!

  花问柳忍不住一声嗤笑,“噗哈哈,圣主还真是,花容月貌,娇嗔可人!”

  沈从容惋惜地看了一眼花问柳,他有预感,有人要遭殃。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人被拍到了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噗咳,多谢圣主,手下留情!”花问柳艰难地咳了咳,咳出一口老血!

  风涧澈冷着眼。

  沈从容走上前,拿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风涧澈,“还差一点,风家很多人认识你,这面具是我让鬼瞳连夜赶制的,给你!”

  “嗯!”风涧澈戴上人皮面具,这时一张不美不丑的脸,但在风涧澈脸上,就显得有些灵动,主要是面具做的惟妙惟肖,真不愧是谢以舟。要不是容缺,他也不至于换张脸出现在风涧月身边。

  沈从容还不忘叮嘱,“你要小心,戴这面具,不能使用灵力,不然会脱落!”

  “知道了,走吧!”风涧澈冷声!

  风涧澈走了以后,沈从容有些犯难地看着镶嵌在墙上花问柳,他现在没有修为,要怎么才能把他弄下来呢!

  “美人美人,快帮帮我!”花问柳一脸悔不当初,哀求到!

  沈从容无奈叹气,谁让他作死的!看了看四周,刚好有一根晾衣服用的竹竿,沈从容抄起竹竿,“抓住竹竿,我拉你下来!”

  花问柳猛的点头,楼都跳过好几次都人了!这点高度不算什么。

  “唉~你往哪儿戳呢!看准点啊!”见沈从容的竹竿不断往命门的地方戳,花问柳不由得心头一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脑蹦成一条弦。这要是戳歪了,可就断子绝孙了!

  “竹竿不够长!”说着,沈从容又举着竹竿,踮起脚尖,可还是够不到。想他当初也是横扫云水宫的人,现在却狼狈成这个样子!

  感觉一阵掌风袭来,沈从容迅速躲开。花问柳只觉得脑子一白,随即传来一阵疼痛,好像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捂着屁股。看着远处还未收掌的风涧澈,作了个揖,“多谢圣主大恩!”

  “还不快跟上!”风涧澈目光冷淡,要不是突然想起了要让花问柳带他进城主府,他也不会半路折回来救人。

  “这都叫什么事啊!”花问柳委屈到,看着风涧澈走在前面的背影,不由得多了一丝敬畏。

  沈从容小声提示到,“还不快跟上,等他动手吗?”

  “我不想死,我要活着,圣主等等我!”花问柳委屈的小表情一敛,立马正经起来。说完,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这该死的求生欲!

  花问柳清了清嗓子,“进去通报大小姐,就说书生和美人来访!”

  两个壮汉相视一眼,像是赶苍蝇一样驱赶花问柳,“走开走开,城主府即日封闭,不接外客!”

  花问柳皱眉,怎么现在是两个看门狗都敢跟他吠了吗?真是狗仗人势。

  风涧澈一身淡黄色襦裙,低着头站在两人身后,观察形式。

  沈从容上前,向两个壮汉拱手行礼,“在下真的有事,烦请两位向大小姐传句话!”

  两人见沈从容文质彬彬的也没有为难,“什么话?”

  “青外青山楼外楼。”沈从容漠然开口!

  其中一人进去传话,另外一人一只守在门口。

  花问柳瞪大眼,“这些人都是看脸的吗?凭什么就听你的话,就因为你长得比我好看?”

  好吧!沈从容好看是公认的,关键是老板官方认证!

  “这叫待人以礼,你不是书生吗?应该知节守礼啊!”沈从容淡声。

  花问柳尴尬的咳了咳,“咳咳,我不做书生已经很多年了!”

  “一会儿进去后绕过大堂,直接去后院,阿姐在那里走大堂会遇到容缺!”风涧澈小声吩咐到。

  “不是,我们不认路啊!”花问柳皱眉,他和沈从容都没来过城主府,对里面的环境布局什么都不理解!

  “本座认路!”风涧澈淡声!

  沈从容轻咳提醒到,“圣主进去以后可不能再本座本座的了!”

  风涧澈不说话了,要注意的事情还真多,不过,为了阿姐,他都能忍。

  “我和书生每三轮流天来城主府一次,以免你出什么事,这时云水宫的尺素,可以传信,你收好!”说着,沈从容递给风涧澈一只白色的纸蝴蝶,风涧澈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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