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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真相,莫须有的仇恨

请给反派留条活路 易央丶 7165 2024-07-06 23:37

  不对啊!如果沈从容真的是虐徒虐到丧心病狂,那为什么要替萧遥出头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好像是看出了风涧月的疑惑,风涧澈对旁边的弟子招了招手,“把萧遥的卷宗拿来!”

  弟子转身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递给风涧澈,打开一看,只有短短几排字。

  “怀靖三年八月二十,雨中拾花,拜副宫主沈从容为师。”

  “怀靖三年八月二十六,查阅戒律阁卷宗。”

  后面都是萧遥受罚和出宫的记录,风涧澈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旁边的弟子,“当时萧遥来戒律阁查什么?”

  弟子回忆了一下,“这倒是奇怪的很,当时萧遥拿着副宫主的手令,查的却是宫中修为尽失的弟子有哪些?”

  风涧月“啊”了一声,“他查这个做什么?”

  弟子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在戒律阁查不到,后来他还四处去打听。”

  风涧澈皱眉,将手中的竹简随手一扔,风涧月疑惑地看着他,“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风涧澈脸色有些沉重。

  说着,风涧澈起身走了,风涧月赶紧跟了上去,“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确定,需要验证一下!”

  辗转来到了萧遥的房间,风涧月敲门却无人应。风涧澈抬脚将门踹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风涧澈转身案桌旁,拿起挂在笔架上的一支毛笔,在手心摩擦,而后递给风涧月。风涧月接过毛笔,疑惑到,“这笔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沈从容的肋骨!心口下二寸的位置,最贴近心脏的一块骨头。”风涧澈漠声。

  风涧月一惊,忙将手中的毛笔仍在桌上。碰撞出清脆的“咔嗒”响。要死啊,知道是肋骨还递给她。风涧月明显被吓到了,风涧澈又继续说到。

  “萧遥将沈从容的肋骨取出,做成一支毛笔,墙上这些字画,也是用这支笔画的。”

  风涧月将目光移到墙上的书画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其中一副她记得是上次来的时候,萧遥写的那句诗。

  有一幅画的是一个血衣男子,被铁链锁着,被鞭子抽着,乍一看像被虐待的萧遥,但细看却是沈从容的脸。一丝一线勾勒得如此细致,就连头发上沾了血都如此清晰可见。案桌旁还放着很多画轴,风涧月只随便展开两幅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风涧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风一样飞出房间,往沈从容的方向奔去。

  一角踹开门,只见萧遥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正对着昏迷的沈从容,萧遥缓缓看向风涧月,露出一抹诡异而猖狂的笑,手中的匕首正正插进了沈从容的胸口。

  伴随着沈从容的一声闷哼,风涧月一时怒火中烧,非寂剑握在手里,猛的向萧遥刺去。

  只见萧遥身形一动,风涧月的剑便指向了床上的沈从容。风涧月迅速收剑,萧遥夺门而出。

  “阿澈,拦人!”

  说着,门外响起一阵打斗声。风涧月也顾不得出去看,望向脸色煞白的沈从容,匕首还插在胸口,先救人要紧。

  风涧澈的沉鸿剑停在萧遥的眼前,却不见他有丝毫惊慌,反而是一阵丧心病狂的笑。风涧澈皱眉,欺师灭祖的都没一个好东西。

  “笑什么?”

  萧遥耸肩,“我杀了沈从容,不该高兴吗?”

  “你很自豪吗?”风涧澈漠声。

  “我不该自豪吗?哈哈哈——”

  风涧澈无奈地摇了摇头,若不是阿姐不想沈从容出事儿,他那里会来管这档子破事,收起剑,“那就恭喜你,杀了沈从容,报了你那莫须有的仇。”

  萧遥嗤笑,对着天空长舒一口气,一副心愿得了,死生无畏的样子,“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心怀苍生,实际却是个衣冠禽兽!”

  风涧澈看萧遥,就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扔到萧遥面前,“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就是为了骗沈从容洗髓?”

  自从上次王安机在沈从容房间里一阵翻找后,风涧澈就觉得房间里有什么线索,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这封信,信中说王安机中了剧毒在陵室危在旦夕,让沈从容赶去救人。

  “是又如何?”萧遥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那你知不知道,沈从容从魔域回来后,根本没回云水宫,而是直接去了陵室,所以,这封信,他根本就没有看到。”风涧澈眼神一冷,怎么办?真是看不惯萧遥这幅牛气冲天的样子,不让杀沈从容,那他杀个萧遥没问题吧!不过,风涧澈更好奇,知道真相后的萧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是否比他画的那些画还好看。

  “但他还是洗髓了,我的目的达到了!”

  “那你就不好奇,他洗髓真正要救的人,是谁吗?”风涧澈抱着手,靠在树上,反问道。一副看戏姿态。

  萧遥不说话,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有想过,他只管达到目的,至于是怎么达到的,他完全不在乎!

  “记忆球在你手里,里面的记忆,你还没看过吧!”风涧澈邪笑,你看萧遥像不像一个傻子唱着独角戏,然后乞求观众给他鼓掌。

  “什么意思?”萧遥不明白风涧澈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只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

  “去看看吧!你会看到很多你意想不到,很有意思的东西。”

  “阿澈!”房间里传来风涧月的声音,风涧澈立即进去。萧遥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跑了。

  风涧月看着风涧澈身边空无一人,“萧遥呢?”

  “放了!”风涧澈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风涧月气的眉毛抽搐。

  “你怎么把人放了?”

  风涧澈不解释,“放心吧,他还会回来的!”

  风涧月一时懒得追究,指着床上的沈从容,“他快没气了,你先护住他的心脉!”

  风涧澈点头,盘腿坐在沈从容身后输入灵力,不一会儿就连同风涧月一起被强行拖入幻境里。

  风涧月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就成了一片岩浆滚滚,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气焰升得老高,热得像火山口一样。

  “这是人间炼狱吗?”风涧月皱眉,纵是当初身患寒症的她,也未必能在这个火炉里撑过一天吧!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还只是一朵娇弱的三生花。

  “这是萧遥留的后手,怕一刀杀不死沈从容,想让他死在幻境里!”风涧澈环顾四周,四处查看应该怎么破了这个幻境。

  风涧月无语,还真是不死不休啊!“那还不快找到沈从容,把他带出去!”

  风涧月刚说完,只见在远处沈从容突然出现,一袭白衣自烈焰中走来。风涧月惊叹,好久没有看到活着的冰蝉美人了!不对,是能动的冰蝉美人!

  沈从容走近,风涧月这才看清,他脸色苍白如纸,好像随时打算和人间道别一样。

  “冰蝉美人,没想到再见你,居然是在幻境里!”风涧月热情的打招呼!

  沈从容谨慎地向旁边移动了半步,“你是谁?”

  风涧月这才想起来,沈从容没了记忆球,什么事都忘了,自然不会记得她。风涧澈走过来,“走吧,带他出去。”

  “这是哪儿?”沈从容抬手,却召不出佩剑。

  风涧月给风涧澈一个眼神,“先把人带出去再说!”

  风涧澈心领神会,拉起沈从容就要走,却被沈从容反手推开,“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救人!”

  说着,沈从容转身四下寻找着。风涧月疑惑,“救人?救神什么人?”

  沈从容微微摇头,什么都想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让他有些慌乱,“我不记得了,总之,要救人。”

  风涧澈偏着脑袋,“是要去救萧遥吗?”

  “萧遥?是谁?好像是要救他,他在哪儿?”沈从容问这种问题,风涧月压根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还是第一次见沈从容那么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像一只在水里挣扎的旱鸭子,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蒲苇。

  这里太热,沈从容如今没有修为,就是一个肉/体凡胎,用不了多久,就会在这里炼化。哪儿还顾得上找什么人,风涧月反手劈到沈从容的后脑勺上,人立即就晕倒了,“怎么出去!”

  风涧澈掌心一握,便捏碎了幻境。

  回到房间,只见沈卓翌早便守在旁边,“怎么回事?从容怎么又受伤了?”

  简单解释过后,沈卓翌气到不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萧遥。

  “萧遥杀沈从容是为了报仇,那沈从容又为什么要虐待萧遥呢?”这一点,风涧月还是想不通,不止风涧月,沈卓翌也是不明白。

  风涧澈坐在床边,抚弄着手指,“阿姐还记得沈从容十年前洗髓吗?”

  “嗯!当然记得!”风涧月

  “他当时救下来的那个小孩,应该就是萧遥!”风涧澈轻叹一口气。

  时隔多年,萧遥来云水宫就是为了寻找当年救他的恩人,却意外被收了徒。他以为那人洗髓救他,肯定成了一个废人,却不知道沈从容不但没废,还成了副宫主,他的师尊。

  “那沈从容不会是后悔当年洗髓才虐待萧遥的吧!”风涧月猛的摇头,她怎么可以不相信冰蝉美人,当初沈从容洗髓后就没了记忆,记忆球也是后来才给他的,现在压根认不出萧遥。

  “不是,当年的萧遥体内有余毒未清,所以沈从容让我们救他,长大后萧遥经脉时常阻塞,沈从容打他,只是为了打通经脉。后来洗髓,也是为了引出他体内的余毒!”

  “这个狗东西,姐不弄死他!”风涧月恨得咬牙切齿,再想到萧遥有可能是沈从容的官配cbr /,就恨不能给萧遥盖一座火葬场。

  风涧澈等风涧月发完脾气才问到,“王安机还在我手里,阿姐打算怎么处理?”

  风涧月这才思绪一转,可不能再教唆风涧澈杀人,但她也不敢亲自动手。

  “交给宫主吧!毕竟还是云水宫弟子!”犯了那么大的事儿,云水宫是留她不得了!等她出去,随便找个人把她暗杀了得了。

  萧遥躲进一个荒芜的破庙,确定周围没人,才缩进墙角,手里捧着记忆球,嘴里喃喃道,“所以,沈从容洗髓到底是为了救谁?”

  说完,便有一大堆记忆涌进脑海里……

  这晚,萧遥浑身上下遍体鳞伤,缩在被子里做着噩梦。沈从容拿着一盒白瓷瓶药膏走来,轻轻地给萧遥上着药。

  散发菊花香的药膏抹在背上,顿感一阵清凉,沈从容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梦中人。萧遥紧缩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睡梦中一把抱住沈从容的手臂,梦话呢呢喃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听不清,“别……别打……疼……师尊……错了……别打……”

  萧遥身体半透明,站在一旁看着这段记忆,这么温柔上药的人,还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禽兽吗?

  沈从容一手任他抱着没动,又换了一只手上药,萧遥一直没松手,沈从容也一夜未动。

  直到第二天,晨钟报晓,沈从容这才唤醒萧遥,开始了新一轮的暴打,手臂到手背的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

  萧遥冷笑,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沈从容嘛!不管他怎么哀求,都不会心软半分。

  画面一转,又到了另一段记忆……

  这一早,沈从容早早地去厨房,噼里啪啦的弄着。沈从容的手艺很生疏好几次没差点把厨房烧了起来。

  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也会亲自下厨吗?萧遥玩味的笑着。

  只见沈从容端着一碗面走了出来,萧遥就跟了上去。

  沈从容端着面站在萧遥的房间外,一手端面,一手背着,衣角在厨房染了尘,看着不像从前那般遥不可及了!活像一颗被拽落的星星。

  他没有走近,只远远站着,这个点,萧遥应该早就起了,“萧遥,今日是你生辰,为师给你做了一碗长寿面!”

  萧遥戏谑地看着沈从容傻傻站着的样子,第一反应是下毒了!在他的记忆中,这是他拜师后的第一次生辰,在前一天晚上,王安机便带着他溜出云水宫玩了!一整天都没回来。

  半晌无人应答,沈从容垂了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面,又继续说到,“我知道你在气我。”

  萧遥冷笑,哪里是气,分明是恨好吧!

  “你先天筋脉阻塞,我必须每天替你打通筋脉,才能保证你修行无阻。”沈从容的声音很清淡,想一碗食之无味的白水粥,听不出丝毫波澜,可就是白水粥纯粹的香味,这个声音,温柔得像是掉进了水里,让人如沐春风。

  萧遥笑容凝固沈从容这是在解释吗?萧遥当然知道自己筋脉阻塞,但经常没一会儿便好了,萧遥也没当回事,没想到是沈从容打出来的结果。

  沈从容看着不是很开心,拿面的姿势已经换了好几种,萧遥一直没回复他,“你体内常年积累的毒素,生入骨髓,等你修为有所成,可逆转筋脉排出毒素,届时,我会洗髓助你!”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萧遥一顿,心口好像被火烧了一下,颤了颤,他刚刚是说洗髓吗?洗髓,救他?怎么可能!他可是沈从容啊!不可一世,高不可攀的沈从容啊!可他后来的确是洗髓了不是吗?萧遥想上前问个究竟,可记忆里都是已经发生过,不可逆转的事实,他不可能触碰到记忆里的沈从容。无法触碰也无法改变。

  沈从容感觉手中的面凉了,却始终不见回应,便离开了。萧遥跟上去,本以为他是没耐心走了。

  却没想到,沈从容又去厨房做了一碗面,抬着面站在房门外一言不发。

  萧遥无语,你是猪吗?但凡你探个灵,也该知道他不在房间啊!同时又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跟着王安机出去玩……

  面凉了又做,做了又凉,直到深夜时,站了一整天,也没有等到萧遥出来见他。

  夜风呼啸而过,已然过了午夜,沈从容想了想,重新做了一碗面,放在门口后转身离去,萧遥跟上去想解释,“不是的,那天我不在宫里,师尊你别生气……”

  萧遥只觉得有些好笑,他这是在做什么?向一段冰冷的回忆解释什么?

  第二天,沈从容早早去看,门前的面碗被踢翻,洒在地上的面上,赫然多了一个大脚印,萧遥记得那晚他回来后,好像确实是踢到了什么东西,踩到一滩软绵绵的东西,只是当时天太黑,没看清也没多想。

  沈从容默默将地上收拾干净,黯然神伤地离开,萧遥顿了顿,他从未见过沈从容这个样子,他是难过了吗?神仙也会难过吗?

  画面一转萧遥又看到了云水宫的点点滴滴,沈从容总是早上打完人,晚上又悄悄地跑去上药,可他却一直以为给他上药的是王安机。萧遥看见了很多,看到沈从容将起伏他的弟子打了一顿,看到陵室里一待就是好几天,要宫主来找他,他才会离开,看到沈从容经常想不起来发生过的事情,就拿记忆球找记忆,一找就是一整天。

  这天,沈从容醒来,可醒来之前的记忆,记忆球里并没有储存。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见王安机衣衫凌乱地缩在角落里抽泣。

  萧遥想起来,这是王安机故意设计的陷阱,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沈从容是个什么样的人。

  转眼记忆中边出现了沈卓翌,沈卓翌好像很生气,“你疯了?这明显是那女人想要攀上高枝故意设的局,你还要娶她?”

  萧遥心里一咯噔,沈从容面无表情,“兄长,就算是她设的局,她的名声因我受损已是事实,我理应负责!”

  沈卓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名声受损,你又好的到哪儿去,莫名其妙背了骂名,还想着别人。”

  转眼到了另一段记忆,沈从容自魔域回来,没有回云水宫,反而直接去了陵室。

  在记忆中,萧遥甚至可以听到沈从容心里的声音,“三年,萧遥的修为已经足以配合我逼出毒素了!现在是救他的最好时机。”

  萧遥在一旁看得慌乱,“别,别洗髓。”

  可他只能说说而已,什么也阻止不了。

  转眼间,沈从容将佩剑插在地上,洗髓那种抽筋扒皮的痛让他面容扭曲到极致。

  “啊——”

  随着一声破音的惨叫,沈从容半跪在地上,整个身体只能靠一把剑支撑着,体内的灵力如同开闸的洪水,拼了命的散出来,直到空得只剩下一具身体。一模一样,和十年前洗髓的场景一模一样,当初也是为了救他。

  萧遥仿佛能切身感受到沈从容的痛苦一样,忽的陵室石门打开,萧遥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只见记忆中的,也就是当时的萧遥,缓缓走近沈从容。

  “别靠近他!”就算他吼得再大声,他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沈从容,好久不见!”

  沈从容艰难地抬起头,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声音虚弱的像只还没断奶的猫,竟添了几分柔情,“萧遥,你来了,刚好,快逆转经脉,我……”

  沈从容的话还没说完,萧遥便上前顿在他面前,冷笑“沈从容啊!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形式,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只能任我宰割,你明白吗?”

  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抬手想要搭上萧遥的肩膀,却被对方一手甩开,还嫌恶地拍了拍肩上的衣服。

  萧遥将沈从容拖进了幻境,在这里,他萧遥就是主人。

  “不可以,师尊,停下,萧遥——”萧遥头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喊得咬牙切齿,仿佛喊到不是自己一般。沈从容一身触目惊心的伤,躺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不断喃喃地喊到,“萧遥……我来救你……”

  “啊——”萧遥怒吼,忽的脸颊一湿,轻轻触碰,只见指尖沾了泪。沈从容都没哭,你凭什么哭。

  沈从容艰难地靠在墙边,掌心捧着记忆球,只要把记忆球扔了,他就能忘记之前发生过的一切,可他沈从容从来就不是个逃避的人,记忆球不能扔,萧遥还中着毒,他要救萧遥。沈从容的眼神恍然,无法聚焦,捧着记忆球想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一副疯癫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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