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等得慌,五年了,韩信没有传来一点消息,于是他偷偷去了一趟西部。
李白很生气那次,真的十分生气。
脑子一炸,提了剑直接闯进了龙族军营。
但是很可惜,龙族军营看管严密,李白根本进不去。
没搞多久,就被营里的人赶出来了。
李白有些失去理智,大报自己的名号,让他们把韩信叫出来,但是龙族军营里的人很多都是在西部发展起来的,不知道李白和韩信的事,只当李白是来捣乱的。
没人通报,李白只能在外面喊人。
“喊什么喊,王是你这等贱民能见的吗,赶紧滚,再不滚,小心老子捅死你!”
李白冷静半分,龙族军营很大,外面的声音很难传到韩信的营帐中去,李白放弃这种无用的方法,在外面等,等韩信出来。
他站在军营外面一处较高的地方,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守在外面等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一次。
他偷偷跟在出行的队伍后面,进了一处城区,那时正值夜分,因为有节日,城区大晚上还是热热闹闹,李白近不得韩信,便买了一张鬼神面具,佯装表演卖艺人士。
果然,韩信的守卫对街上卖艺之人没有盯得那么紧,李白碰碰撞撞,撞到了韩信身前。
那个时候,李白很紧张,很生气,很难过,所以他的眼中除了韩信,再看不见其他。
他本来想先骂韩信一顿的。
旁边的守卫见有人拦住了自家王的路,大喊叫人滚。
身边嘈杂拥挤的一切似乎变慢了,耳边的声音也似乎小了很多,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远离了他和韩信。
李白慢慢摘下面具,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只汇聚成了一句话,“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韩信原本有些薄凉的眼神闪过惊愕。
守卫将李白推到一旁去,李白死死盯着韩信,但是从头到尾,韩信都没有任何表示。
然后,龙族人护着韩信渐渐远去了。
李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时候,韩信的态度让他感到很震惊,很难受。
再回头的时候,他看到了韩信好像不止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人,太远了,看不清是什么模样。
——
真是令人难受的回忆,至今回想起来,心还是抽动的。
花木兰重重砸了一下墙,“好一个韩信,竟然如此无情。”
李白双手枕在脑后,无所谓道,“都过去了,无需再在意了。”
“他在西部风生水起,虽然消息让人压住了,但是要查还是可以查到一些的。”百里守约摸了摸自己的枪,“照龙族发展的趋势,应该是要在西部定居了。”
李白摊开手,神情淡淡,“或许吧。”
——
李白吃完饭,便如往常那般躺在树上乘凉。
下面传来声响,李白往下瞧去,“又是你。”
来的是天德的仆人。
仆人微微行礼,道,“可伊大人,殿下问您今年的礼物怎么没送过去?”
李白斜靠在树枝上,有意思道,“你家殿下还真是有趣,消失了这么多年,还能年年派人来催礼物。”
仆人笑道,“殿下什么事都有可能忘,唯独这件事,殿下是十分上心的,又怎么会忘呢。”
李白哈哈笑道,“你们龙族真是有趣,我要没记错的话,韩信正在追杀天德吧,虽然说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把你家殿下怎么样,但是你们好歹重视一下嘛,每次都让我直接把礼物送到龙族,你就不怕因此暴露了你家殿下的行踪?”
仆人恭敬道,“可伊大人的关心,我会传达给殿下的,但是请可伊大人放心,东部大部分还是拥护殿下的,所有关于消息物件的传送,目前还是较为方便的。”
李白摆摆手,“罢了,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去吧,反正我也无权干涉,至于礼物,当年既然应了他,我自会履行承诺,明日我便托人送过去吧。”
“好的。”仆人抬头看李白,笑道,“可伊大人,殿下还说了,如果哪天您想见他了,只要吹起《凤羽曲》,他就会过来找您。”
李白点头,“好。”
年年都留这句话,哈哈,他又没真的想起全部的事,哪知道《凤羽曲》是什么,不过便是记起来了,他也不会再找他便是。
——
山清水秀,云霞流淌,轻快的曲子跳动,美丽的舞裙飞扬。
瀑布水边,众人行宴,正在庆祝又局势大稳的龙族。韩信坐在最前面的位置,神情淡淡,下面的人敬酒戏言,好不欢快。
中间的台上,所有舞娘像是花开尽兴舞动,每双眸光明艳动人,全都锁定在韩信身上。
韩信只是安静地喝酒,下方龙族的高层知道韩信不喜应酬,皆是识相地没有去烦他,有一舞娘大着担心,作舞高潮,借兴飞到韩信身边,绕着韩信转了一圈,而后腰肢一扭,像羽毛一般靠在韩信身上,下方的人见此,纷纷起哄。
唯有一人,酒杯掷地,起身大喝,“滚开!”
众人安静地看着最接近韩信位置上的人。
韩信却是一手揽过舞娘,看向出声之人,“你该懂事了。”
起身说话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婀娜多姿,身段完美,她见韩信如此态度,只能忍耐握拳,恨恨坐下。
接着,韩信全程没有松开这个舞娘,蒙着面纱的女子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下去了,“王,院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舞娘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韩信只是点点头,没说任何话。
接下来,大家便开始逗趣,“王,您说,您身边只有白院姑娘,是不是冷清了些?”
“要我说,王这些年操劳于军事,都把自己荒废了。”
“就是,王,不若弄个宫会见见各家大家闺秀,物色物色后宫之人?”
“对,对,我家侄女今早还说王英姿飒爽,俊美无比,想要多亲近亲近王呢。”
“是啊,王,属下觉得,身边多添几支花,也能热闹有趣些,您……意下如何?”
韩信喝了口酒,破天荒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