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春和苏羽墨从龙骨山出来之后,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片荒山之地。
江凌春的心里充满了好多疑问,他一直在想龙骨山听到一切,又在想封泉洞的玉灵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敢相信太叔侥的话,更不相信父亲是那种人!
苏羽墨就在一旁看着江凌春,也在想着那天她父母说的话和太叔侥说的话,更让她认为这些事真的是他们封泉做的,可是如今江凌春的这般模样,她也无言去解释,毕竟都只是听说而已。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太叔侥的话,很是纠结,但是此时江凌春的表现,让她很是疑惑。
她向江凌春走了去,本是想告诉他等查清楚了再做定论的,可她话还没说完,江凌春就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些很吵闹的声音,声音有些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便对她说“别说话~”
苏羽墨的听力天生亚于正常人,见江凌春在认真听着些什么,便问“怎么了?”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拉着苏羽墨躲在一旁,一眼望去,看见二十左右个村民奋力的往前走。
天气那么热,大人,小孩,妇女个个满头是汉,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恐慌。他们这个样子,看上去像是逃命似的,其中一个领头的壮汉大声对大家说“快走啊,大家快走啊,走出这个地方,大家就安全了。”
虽说人人都知道封泉是魔山之地,但是江凌春向来喜欢打抱不平,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下瞧见这些村民像是落了难,他毫不犹豫直接起身一个空翻飞到这些村民的前头,展开手臂挡住了他们,说道“站住!”
苏羽墨看见江凌春上前去,她楞了一下,自己也是一个空翻过去,可是这两人的阵势却吓住了这些村民。
领头的壮汉张开双臂,让村民们在他的身后,怯怯的说道“二位,可别抢我们啊,我们是遭了难,是出来逃命的,并不富裕,身上也没几个值钱的东西,我求求你们,让我们逃难去吧!”
由于他们两个是从空翻过来,气势有些强大,吓的这壮汉说话都有些抖,但不注意也难看出来这人是有些害怕的。
这位壮汉的话让他们两个觉得有些意思,互相对看了一眼,江凌春连忙收起自己展开的手臂,给这位壮汉行礼,客气的说道:“在下江凌春,所职医者,不是打劫之人,大家不必害怕!”
壮汉看见江凌春如此彬彬有礼,松了一口气,也收回了张开的双臂,说道:“哦,不是打劫的啊,那江公子和这位姑娘,你们快走吧,不要待在这儿了。”
江凌春走到人群中间去,把这里的人都观察了一遍,然后再对他们说“你们这是遭了什么大麻烦?如此狼狈,不防把问题告诉我,说不定啊,我还能帮得上你们呢!”
一位抱着小孩的妇女站了出来,看着江凌春说“哎呀,别问了,若要保命,就快走吧!”
似乎这些人好像很失望,离开此地的心非常急切,简直刻不容缓,根本没把江凌春放在眼里,推开了江凌春,继续向前走。
江凌春见大家又继续向前走,他又迅速的走在大家的前头,大声对他们说道:“大家不要慌,慢慢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可以帮忙,定不推辞!”
这时那位被抱着的小孩哭了起来,江凌春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小孩,并向他走近去,温柔的看着这小孩,轻轻的握着小孩的手,对这小孩说“小朋友,你为什么哭了?告诉哥哥好不好?”
小孩仍哭着对江凌春说“大哥哥,我娘她生病了。”
小孩的话让江凌春看着抱着孩子的妇女,疑问的说道“你娘?那抱着你的?”
抱着小孩的妇女说道“我是他姑姑,我们是百里村的,我们村生病的不仅仅是他娘,好多人都生了怪病!”
听到怪病二字,江凌春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怪病让这么多人如此恐慌?
这时苏羽墨也走到了江凌春的身边,对这位妇女说“怪病?”
说起这怪病,妇女便忍不住哭了,说道:“是啊,那个病,会传染,传染力还特别强,我们村的大夫,也都染上了这怪病,我们为了不染上那怪病,只好离开村子!”
江凌春和苏羽墨对看了一眼,然后江凌春又对这个妇女说“这么厉害的病,那你可不可以给我说说,那个病是如何传染的?大家都有何症状?”
“说来也怪,前日,我们村一柴夫上山去砍柴,回来身上就长满了疹子,给他瞧病的大夫,和他们一家子也都患了病,你说,这是不是怪事啊这……”这妇女照实了他说,也是对他抱着希望的,毕竟那病实在厉害。
江凌春年纪虽才二八,可他已经学医十年了,听大家的描述,他也没有遇到过此病,但他看见这些人如此痛苦,也不能袖手旁观。他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总要试了才知道的,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对大家说“各位莫慌,可否带江某去瞧瞧?”
旁边一老伯伯瞧了瞧江凌春,摇了摇头,非常的不信任说道“年轻人,你行吗?”
江凌春是一位医者,他表现得很是自信,很坚定的对那老伯说“行,与不行,要试了才知道,有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对吧?”
面对江凌春的自信,让大家觉得可能有一丝希望,但这些村民好像还有些疑惑,大家都不说话,只是在议论纷纷。
苏羽墨也不知道为何,她竟也信了江凌春,她站在江凌春的身边,看着大家,严肃的说道:“你们这些逃出来的,都是健康的,那么没有逃出来的呢?是染了病的,那些是染了病的是你们的家人,难道你们要他们就这样活生生病死去吗?我作为旁人都不忍心,你们就忍心让自己的家人就这样死去?”
苏羽墨知道自己和江凌春并不熟,对他也不了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相信要这般去信他,她现在说着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
那位老伯又说道:“不是说不管他们,只是那个病实在厉害啊,怕连累了二位。”
江凌春此时是铁了心要管这闲事,坚定的对大家说“如果我怕被连累,又何必站在这里!”
那位壮汉一直在一旁观察着江凌春,觉得他气度不凡,说话也有信服力,更何况他也不想自己的乡亲活生生的病死去,心想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万一真能治好这病,岂不乐栽?他走到江凌春的面前,看着江凌春的样子像看救命稻草一样,连忙给江凌春下跪,说道“那就,有劳二位了!”
还没等这位壮汉膝盖落地,就被江凌春扶了起来,对他说“大哥,不必如此!”
此时江凌春已经忘了太叔侥的话,他现在只是想着如何给这些村民治病。苏羽墨也觉得他这举动很是意外,因为按照正常的反应是要回去向他爹问个清楚的,他到好,半路管个闲事就忘了。
苏羽墨虽然不理解,但是对于江凌春的做法是很赞成的,就像江凌春说的“有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所以她也跟着江凌春去了。
逃难的村民到此就折返了,一路上江凌春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什么病?传染力如此之强,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做的?所以他一直在观望着四周,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有点迫不及待的要看看那些患了病的村民,因为只要看了症状才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