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机缘巧合
大雨刚刚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看到路旁被雨水拍打的耷拉着的木槿花,曹天顺手揪了下来。被雨水打成这样,死又死不了,活又不活不旺,还不如让我拯救你。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小子咋还没来呢,我都到了半个小时了。电话那头好兄弟文峰焦急的催促到。来了来了,路上太滑了走的慢,曹天解释到。挂掉电话曹天加快了步伐。
来到星辉桌球,曹天感觉就像回到家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霓虹闪烁,熟悉的3号桌8号杆,就连展柜上的绿萝曹天也时常浇水。今天台球厅客人并不多,来到球桌前,两人迫不及待开始了切磋。
一局终了。文峰险胜后得意的掏出香烟,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调侃:你小子也不行啊,老规矩输得请客。抽着抽着突然文峰皱起了眉头。“这烟咋有股子烧焦橡胶的味道”。曹天也意识到有些不对,环顾四周。发现楼梯口阵阵浓烟在往屋内飘散。着火了,快跑。听到人群中的呼喊,文峰使了个颜色撒腿就往楼下跑。曹天也紧随其后。这栋楼一共三层,顶楼是这家开了十几年的台球厅,二楼是一家美甲店。按正常从顶楼跑到楼下也就是一两分钟。可今天楼梯上尽是烟雾。曹天只能用衣角捂住口鼻弯着腰,扶着栏杆向下摸索。烟雾一个劲的往曹天口鼻里钻。眼睛里已经满身泪水。恍惚间曹天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救命救命。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那里的烟比楼梯上的更浓。时不时的传来金属坠落的声音。瞬间犹豫过后,曹天冲进了二楼。耳边尽是燃爆的噼啪声响,浓烟的尽头大火已蹿至屋顶,火势顺着地毯迅速蔓延。倾倒的柜子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曹天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气沉丹田,舌尖猛顶上牙膛。使出吃奶的力气挪开柜子,迅速背起伤者,向楼外跑去。此时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他只好凭着熟悉的肌肉记忆奋力下楼。
天娃回来了。一个老人高兴的拉着他的手,把他拽进了屋子。曹天环顾四周,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不甚平整的土地面,大部分被报纸糊住、些许秸秆裸露出来的土墙,木椽式的房檩。啊,这不是太奶的房间嘛。曹天楞住了,接受的二十多年的教育难以解释眼前的一切。这是太奶的房间,难到眼前的人是去世了近二十年的太奶。想到这些,曹天既惊讶又惊喜。说来奇怪,他竟没有感到一丝的恐惧。也许这就是常言所说人们谈之色变的鬼正是其他人朝思暮想的亲人。老人缓缓抬起红漆木箱的厚重盖子,拿出一把香蕉,两块大白兔奶糖塞到曹天怀里,怜爱的说:天娃,你长大了,都长这么结实了,真好。你不该这个时候来的,去吧去吧……
孩子终于醒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