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李府的内奸?
李府囊中羞涩,李振兴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被那帮御史放在朝堂上来讲,多少都有些失面子,但又想起顺平候的警告,他又不敢指责王素琴,反而还要安慰她,“娘子辛苦了!为夫还让娘子拿体己银子,为夫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王素琴抬了抬眼皮,“李郎只要在朝堂上好好干一番大事业,妾身的那些银子也就花得不冤枉了!”
李振兴见王素琴真的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才将去找李玉侨要银子走漏出去一事向王素琴娓娓道来,“娘子,咱们府里新买的那些丫鬟小厮可都还可靠?”
王素琴不明李振兴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怎么了?那些下人都是从牙行买来的,身家都算干净,妾身并无发现不妥之处。”
李振兴闻言,眉头紧皱,“为夫今天又被御史弹劾了,就是为夫昨日去向二丫头要盈利银子一事,为夫在二丫头院子里并未呆很长时间,而且当时附近的丫鬟都被为夫遣了出去,可为何还是被传了出去?”
王素琴闻言,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才弱弱地说道:“李郎,你说会不会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粉影啊!”
李振兴想也不想地反驳道:“娘子,你也说了那就是团粉影,又如何让那些御史言官们都知晓的?今日在朝堂之上,知晓此事的人可不止一人。”
王素琴秀眉紧蹙,她感觉李振兴好像四面楚歌一般,怎么个个都要来围攻他?
他虽然是一早就投靠了太子殿下,但以往他在朝堂上可没有如此高的关注度,而近日,感觉他特别容易受到人的弹劾,难道是她最近行事太过张扬了?
但她也是为了铺子上的盈利,所以才采用了些非常手段!
那些平头老百姓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唯怕惹上官家,吃上官司,所以她才利用李振兴尚书的身份将那些对手或是刁客给镇压下去。
她突然感觉好像是自己给李振兴惹了祸事,遂如实交待道:“李郎,妾身近日因为府中开支有些焦急,所以才命名下那下铺子的管事利用你的身份,将对手给打压了下去,这应该不是他们的报复吧?”
李振兴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只是被那些商人们背后的势力盯上还好一些,怕就怕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如果真的只是惹了那些商人,大不了以后做生意的时候别再太过于强势就行。
遂其安慰道:“如果只是那些商人使也罢了,你以后让铺子里的管事行事都低调些,别太张扬了。”
“是!”王素琴脸上一乐,李振兴没有责怪她就好!
李振兴想起李爱雅至今还没有清醒过来,遂关切地问道:“爱雅所中之毒可清除干净了?”
王素琴想起李爱雅这次所受到的苦,脸上就露出那掩盖不住的心疼,“府医说再用几贴药,就可以全部清除干净,只需要以后小心些,就不会被引发。”
……
又过了几日,李爱雅终于从那昏睡中清醒了过来,喜得守在旁边的宝珠立刻上前嘘寒问暖,“姑娘,您终于醒了,饿不饿?想不想用膳?奴婢马上去让人给姑娘送一些暖胃的膳食过来!”说完就高兴地站起来朝外奔去。
李爱雅因为刚清醒过来,头还有些微疼,自己昏睡前的那些事情记忆犹新,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绣拳怒捶了一下床板,“李玉侨,你该死!”
她所承受的这些痛苦本来都应该发生在李玉侨的身上,这些都是她代为受过,可李玉侨自从她昏迷,更是从未来看望过她,中途唯有李玉琳和李玉莹来过一次,但被母亲要求不得打扰自己休息,她们二人才没有前来。
王素琴精心为李玉侨准备的那些,王嬷嬷不是亲自办的吗?为什么好好的一盅汤会端给她?
难道是王嬷嬷办事不利?
亦是王嬷嬷在那乡下时就被李玉侨给收买了?
果然不愧为母女!连想法都是一模一样!
很快,宝珠就端着一碗素粥走进来跪在床沿,不断地吹着热粥,以图给它降温,最后用手探出素粥的温度降了下来,才舀起一勺送至李爱雅嘴边,“姑娘,小心烫!”
李爱雅在宝珠的伺候下将一碗素粥全部吃下,体力才得到恢复,“母亲呢?”
宝珠边收拾着空碗边说道:“近日府中事情较多,娘子在处理锁事,姑娘可要奴婢遣人去请娘子过来?”
“嗯!你马上派人去请母亲过来一趟!”李爱雅此刻急需向王素琴求证,到底是王嬷嬷背叛了母亲还是?
但因为那件事本来就是秘事,连宝珠当时都是毫不知情,所以她只能隐晦地去请王素琴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宝珠说完就端着空碗退了出去。
李爱雅因为刚刚清醒,头脑还有些浑浊,就闭目养起神来。
宝珠的动作很快,李爱雅感觉才刚眯了一小会儿,王素琴就走进了内室。
她见自己的爱女终于醒了过来,立刻欢喜地奔到床沿坐下,抓起李爱雅的一只手摁在怀里,“爱雅,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母亲这几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就担心你的毒,真是谢天谢地,你终于康复了!”
李爱雅看向宝珠,“你先退出去!”
“是!”宝珠领命后就立即退了出去。
在宝珠退出去后,李爱雅这才问道:“母亲,那日您不是都安排妥当了吗?为何那盅汤为出现在女儿面前?可是那王嬷嬷背叛了您?”
王素琴哪里不理解李爱雅的急切,无端遭此大罪,是个人都会有脾气,更何况还是天之骄子般的她!
王素琴给李爱雅掖了掖被子,“爱雅,王嬷嬷没有背叛母亲,事后母亲也质问过王嬷嬷,并未发现其不轨之心,而且据王嬷嬷交待,此事处处透着诡异,与近日出现在咱们李府的那道粉影极为相似。”
李爱雅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王素琴,“母亲,这会不会是王嬷嬷的搪塞之词?怎会如此邪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