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顺平候上门问罪
遂其安慰道:“金叔叔,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娘亲泉下有知,如果看到金叔叔如此自责,那她半夜肯定会给侄女托梦。”
金掌柜被李玉侨逗笑了,“你呀!与你娘亲年轻时的性子一模一样!”
李玉侨摇了摇头,“不!侄女与娘亲不一样!侄女不会看上如李振兴那种人!”
金掌柜看着李玉侨状若无意的保证,内心很是高兴,虽然卿云老先生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但这外孙女却比顾云音要通透,如果顾云音当年不是看中了李振兴,她是否还在?是否会过得幸福?
那是肯定的!
顾云音遇见李振兴之前,上门提亲的都快要踏破门槛了,但她硬是一个都没有看上,结果一次外出偶然看到了出生寒门的李振兴,那时的他还是意气风发,一身的学识令顾云音瞬间跌入爱情的火海,然后就一意孤行地嫁给了李振兴。
自从嫁入李府后,李振兴的母亲,也就是现如今的李老夫人,对顾云音那是各种蹉磨,曾经他也向卿云老先生说过,大不了就和离了,但卿云老先生一生遵循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没想到,这一收拾竟是让她将命都给送了进去,这让他如何向卿云老先生交待?
想起这个,他就陷入进退两难!
小东家不让他告知与卿云老先生,但他又做不到欺瞒,而且万一因为他的实话,而让卿云老先生大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那不就是他的错了吗?
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所以他只能听从李玉侨的建议,暂时先对卿云老先生隐瞒,可卿云老先生却是桃李满天下,也不知道能瞒到什么时候,只能是能瞒一时是一时。
金掌柜用看后辈的眼神看着李玉侨,“你能如此通透,金叔叔很高兴,不过你以后碰到了心上人,金叔叔一定要亲自把关!”
“好!”李玉侨满口答应,却没想到完全没有金掌柜能把关的机会,因为他地位超然,不是金掌柜就能把关的。
李玉侨与金掌柜再谈论了一下书屋后面的发展后,才从后院走出来,素兰和素梅见李玉侨去后院的时候颇长,遂两人都有些好奇地朝后院探了探头,但还是老实地跟在李玉侨身后走出了书屋。
因为金掌柜的关系,她不需要每间铺子都去走动,而且几间铺子南辕北辙,真要每间铺子都去视查,只怕腿都要走细了,而且听金掌柜的口气,这几间铺子的掌柜应该都是顾家的亲信,不是王素琴说让变节就变节的,要不然就不会有真假账本一说了。
李玉侨视查完铺子就回府了,只是刚从侧门走进去,就被门房告知李振兴让其回府后即刻去前院厅堂,因此就急步朝厅堂走去。
她还没有走近厅堂,远远地就听见顺平候那咆哮的声音,“本候将亲妹妹交到你手上,你就是如此对待本候的亲妹妹的?”
李玉侨理了理被风吹过的头发,抬脚走进厅堂,行至中央对李振兴和顺平候行礼,“女儿给父亲请安!玉侨给候爷请安!”
一脸怒气的顺平候抬眼斜了一眼李玉侨,“你们的母亲不能安,本候又如何能安?”
李玉侨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顺平候与李振兴坐在上首,李爱雅坐在离顺平候最近的位置,而李玉琳和李玉莹两个庶女侧坐在李爱雅的下首,中间将李玉侨的位置空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在商讨李府的家务事,所以下人们都远远地候在了外边,李玉侨直接抬步坐在了李爱雅的对面。
顺平候眉头皱了皱,“你是李府的二姑娘?”
李玉侨泰然自若地答道:“回候爷,是的!”
顺平候对李玉侨没有站起来回话很不满,“既是府中庶出,怎么可与嫡出平起平坐?”
李玉侨微微抬眸,“候爷错了,大姐姐是坐下候爷的下首,而我只是坐在父亲的下首,按照排行,我是家中二姑娘,顺序是没有错的,所以候爷所说的平起平坐,小女实乃不敢苟同。”
李振兴对李玉侨这副处变不惊很满意,遂打着圆场道:“大郎哥,二丫头所言极是,按照家中女排行的顺序,二丫头确实可以坐在这个位置。”
顺平候抬眼斜了一眼李振兴,不明李振兴为何会突然改变态度。
这李府二姑娘可是那出自顾府的顾云音所出,当年李振兴不是恨顾云音恨不得她立刻死去吗?如果不是因为他本身就厌恶顾云音,他妹妹也就没有插足的机会,他还以为李振兴会厌乌及乌,会像厌弃顾云音那般厌弃她所生的女儿,可如今为何会对她所生的女儿另眼高看?
李振兴被顺平候的这打量弄得有些身体发毛,那不明白的眼神不就是在问他,为何会对二丫头另眼相看吗?
他当年确实很恨顾云音,连带着她所生的女儿也厌恶,所以才多年来不闻不问,但这其中也有王素琴枕头风作用,要不然他也不会坚持这么多年,毕竟女儿也是拿来联姻的工具,他就算是当喂条狗也会养在身边,这样才会与他亲厚。
好在这个女儿并不是那等冥顽不灵的糊涂人,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道理,遂事事为李府考虑,更是替他解决他解决不了的难题。
如今他可是对这个女儿满意得不得了!哪还会给她脸色!
李爱雅见李振兴替李玉侨说话,脸上的灿烂的笑容弱了弱,李玉琳见自己大姐姐突然间消沉,有些不甘地瞪一眼李玉侨。
倒是李玉莹善意冲李玉侨笑了笑。
顺平候感觉到刚才还信心满满意气风发的李爱雅这会儿变得有些沉默,脸色也变得不佳。
李爱雅以前很爱粘着他,都说外甥像舅,他这个侄女对他这个舅舅比自己女儿都还要贴心,所认一直以来他都很宠她,就算是给自家女儿王娇娇买东西,都不忘给侄女准备一份。
所以此是见她李府受气,他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