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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我很清醒

重生后只想做路人 木鱼无渔 2653 2024-07-06 23:38

  入夜黄昏,千金楼最热闹的时候,五花八门,身份迥异的人进进出出。

  虽然下午张家的几人害的三楼观处被封,但好在任老行事赶紧利落,很快就处理好了。

  原本脏乱不堪的戏台已经被清理干净,周围水池里的污水也被重新换掉。

  除了三楼被砸坏的护栏简单的用红布遮了起来,其他基本上与平时无异。

  而安慈,牧元,步染三人为了庆祝多年后再见,在宁淮临安排的千金楼的一处厢房中,正席地而坐,畅谈淋漓。

  “你们怎么不关心我了啊!都没问我现在和他怎么样了,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安慈已然有些醉醺醺了,说话都不利索了,趴在桌上拿着酒杯不停的敲击着桌面。

  “我们都懂得,不问是因为我们都看出来了!这里人多眼杂的,你这身份还是小心为好。”拿走安慈手里的酒杯,给她到了一杯水,“别喝酒了,不是说谈心吗?你们两个怎么就喝上了,自己酒量什么样不知道吗?”

  “嗯嗯。懂得懂得,我们懂你,哈哈哈哈哈!”步染倒在了地上,仰着天许久才回应着安慈。

  一个喝懵了,一个喝嗨了,牧元左右看着这两个人,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哈!”

  “牧爷您还是老样子呢,一口清水喝出二两老白干的感觉,哈哈哈!”安慈开始傻笑起来。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她也不是不想喝,她这人一喝浑身就出红斑,瘙痒难耐,而她属于一喝就出事,小时候因为这个还走过鬼门关。

  屋内燃着怡神悦心的沉香,丝丝缕缕散在空气中,本是给厢房添一份清雅脱俗之感,如今竟成了她们几个愈发兴奋地提神剂。

  尖叫,欢笑,啼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也得亏宁淮临安排了一个隔音效果好的,不然真就扰民了。

  “染染,你身边那个男子,你是怎么打算的?”安慈摇摇晃晃走到了步染旁边,倒坐着将步染扶了起来,“你还活着吗?嗯?”

  “啊~”步染刚坐了起来又倒在了安慈怀里,十分疲惫“他自己赖上来的,他想跟着就跟着!随他去吧~”

  “嗯?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牧元也来到了步染身边,将她扶正,“是不是又在装傻了?”

  “哎!染染心里有数的。”说着安慈倒在了步染的膝盖上,“别看她呆,心里比谁都看得清,哎,傻点好,有良心的活得都累!”

  “嘿嘿嘿,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哈哈哈哈!”吧嗒一下,步染倒在了牧元怀里,傻笑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呢?你的说书人呢?不去找他了吗?”

  “好汉不吃回头草,我都让他走了,才不要再去找他。”牧元双手撑在后面,满不在乎地回着。她眼神黯淡了下来,愁然淡漠。

  “豪女子!”二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抬起手向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是在说她干的好吗?牧元见她们的反应感到有些失落,“你们好淡定,老云她那时候直接揪着我的领子,把我臭骂了一顿。”

  牧元被两个人这么靠着,也有些撑不住向后倒了下去。

  一屋内,二坛酒,三个人儿席地而躺,四个故事连连错错串成锁。

  步染和安慈醉意朦胧,没有再回牧元,她们知道她的故事还没完,而她们一个已经结束,一个才刚开始,还有一个......还有很长一段未知的路。

  不说,不问,因为一切自有定数!就像她们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彼此,是知己也是另一个自己!

  ......

  丑时,此时另一边的房间,寂静无声,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浅橙的金丝楠木做地茶几两边,一言不发。

  “她们会不会喝酒了?慈儿酒量可不行啊!”宁淮临手托着太阳穴,修长地手指敲击着桌面,十分不安。

  “这才几个时辰就受不了了?要是再久点你是不是要疯到钻破这地?”凡忱神情自若的坐着,眼睛呆看着桌子,他本不想理他,但是此刻破天荒地搭理了他一下,可能就是太安静了,想和他对着干。

  宁淮临不回他,觉得他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又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意识到什么,这家伙刚刚是不是在咒自己?

  如此想着,他还未怼出去的话被一声激烈地敲门声给弹了回去。

  “喂,里面的,快来认领自家的媳妇!”牧元一把推开移门,双手左右各扶着一个满脸红晕,已经喝到晕厥过去的人。

  “来了!”二人难得的默契道,双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牧元身边接过各自的要带走的人。

  牧元斜靠在移门上,看着这两人一个抱着,一个背着,一脸羡慕。不禁心想:要是他在.....

  “牧姑娘你呢?”凡忱背着步染,看了一眼精神不太好的牧元。

  “我还要去一下场.....”牧元回过神欲言又止,“你们赶紧带她们去休息吧!”

  “......好!那我们走了!”凡忱顿了一下不再过问,随后背着步染准备回他们寄宿的客栈去了。

  同时,宁淮临道别后也抱着安慈离开了热闹喧嚣的千金楼。

  “走了,走了,都走了!”牧元靠在那里许久,伸了个懒腰,浅笑一声,“我也去找点乐子,去找哪家小公子呢?”

  ......

  悦莱客栈,步染选的住处。

  乍一听是不是就是一个烂大街的名字,但那莱是草顶来,所以字如其栈,草皮房,寒酸简陋,堪称陋室。

  但这也没办法,当初卡秃噜皮的膝盖没换来几个银两,一路上又带着一个死活赶不走的人,等到了永州这盘缠都花冒了,只能随便找一间便宜的,暂住一下。

  而就在离客栈还有些距离的路上,背着步染的凡忱终究忍不住开口问出那句他已经憋了很久的话,“小丫头,你心里是不是有过人了?””

  他声音很低亦如绵延溪水,很清澈很柔缓。

  “嗯。”步染趴在他肩上,头埋在他的脖颈后,很疲倦地低哼了一下。

  “他好吗?”凡忱心一抽,他明知道答案但还是继续问道。

  “嗯。”

  “那他还在心里吗?”

  “嗯~”

  凡忱噗嗤一笑,听着她加粗着声音否定地回答,心舒缓了下来。

  “凡~”步染叫了他一声,抬起头,下巴靠在了他坚实的臂膀上。

  “嗯?”他轻声回应着,而她唤出声时带出的一丝温润的鼻息,划过他的脖颈,搅动地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我可是很清醒的!”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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