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溪的爸爸叫树无炭,他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对家人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妈妈叫郑岳,两人经营着一段非常美好的婚姻,直到树溪七岁,一切都变得无影无踪。树无炭夫妇有一片红豆杉林,两人对其分外照顾。可有朋友向他们索求红豆杉的树皮和枝叶,树无炭夫妇无可奈何,只得偷偷地找人将十株红豆杉扒了皮,再放火焚烧。
我们谁都难以想象我们身边的大树,竟有一部分是树人吧。其余的红豆杉见此情况,开始了复仇计划。就如本章所述,树无炭夫妇的离奇死亡,就是这样造成的。
我很心疼树溪,一个阳光的孩子。
(题外篇:如果你拉了一个女生的手,请对她负责任,别等到伤害别人时,再说自己是无心的。那么多无心的事,偏偏有那么多心碎之人。)
吕皠看见了树皇箜篌深邃的神情,心里凝重起来。
那张脸仿佛要把世上所有神情都表现出来,欲言又止,又带着慌张。
树皇不由分说拉着吕皠的手腕,径直往前走。
树溪以为吕皠会抵抗,可他却发现吕皠没有意思反抗的举动,心里有些小失落。
箜篌将她带到四周无人的花园里,那里刚下的雪还没有扫净。
箜篌脚步又急又快,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
吕皠本来缄口不言,这时有些茫然无措。
她赶紧蹲下来想要把箜篌拉起来。
没想到箜篌却不肯让吕皠帮助他。
吕皠皱眉:“殿下,我保证会将您安全拉起来的。”
树皇把头扭向一边:“下民树絮,你刚才挣脱了我的手,让我一个人摔下,罪行罄竹难书。限令十秒钟,自己摔在雪地上。”
吕皠翻了个白眼:“遵命。”
说罢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箜篌看见了按着她的脑袋站了起来。
箜篌这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白牙。
吕皠坐在地上,心酸的摸着头。
却看着箜篌那迷人的笑容,发起了呆。
树皇粗暴地将吕皠眼睛捂上。
一会过后,吕皠说:”您笑起来很美,你自己知道吗.”
箜篌感觉到自己的手变热了,变湿了。
箜篌缓缓松开了手,看见了正在哭泣的吕皠。
吕皠呜咽不成声,箜篌怕穿着晚礼服的吕皠着凉,拦腰抱起了吕皠。
吕皠抱着他的脖子:“您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让您变成这样。您原来一定笑得比刚才更快乐过。”
箜篌眼睛也渐渐湿润:“往事不要再提了,我真的不想再提了。”
“您对我很好,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可以让这份痛苦减少些。”
“有机会的话,我愿意告诉你。你和你母亲一样,都让我笑过,除了你们两个,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资格。”
吕皠挣脱箜篌的怀抱,抹干了泪。
淡淡的说:“您来找我,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箜篌也尽力使自己恢复正常:“你为什么没有到上海,我不是给你安排好了身份吗,我在上海四处找你都找不到,派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你,我观察你两天了,你为什么住在一个名叫树溪的人家里,还背着书包去上学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箜篌情绪又有些失控。
吕皠平静的解释:”殿下,我来这里的初衷是找回恶树,这样算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所以,我大胆的说,我没有做错。我很清楚,我在首都BJ,更为繁华,如果广交人脉,迅速融入社会,抓回恶树的机会一定会更大。”
箜篌又向她解释一番,吕皠这才明白,自己处境是多么危险。
皇族瞳翼属又逃跑了两名树人,在葬梦崖下没有找到尸体。
瞳翼属知道吕皠前往人间寻找恶树的事,极有可能通知恶树们,消灭自己。
而她现在没有退路,她是树察息唯一可以派出的树人。
如果现在隐姓埋名地逃跑,潜伏起来,说不定打草惊蛇,命丧黄泉。
其中刚逃跑的两名树人中,有一名树人,连树皇都敬他三分,可见其高深和武力高强。
吕皠地害怕与无助爆发了出来。
她瘫倒在地上,揪住箜篌的裤脚:“都是你,为什么把我带到树察息?为什么让我去承受这么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会死的,你知道吗?”
箜篌蹲下来,认真看着她:“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可以在人间生活。我派人保护你,那既然如此,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我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生活,我本来就不应该认识你的母亲,更不应该认识你,你······走吧。”
箜篌默默转过身去,向前一步步走着。
吕皠的心好痛,她的脑中突然显现出一个女孩的影像。
那个女孩唱着歌:“花暗摇,遥想不知君,更踌躇,一语阑珊处。”
吕皠的脑袋强烈地痛起来,她紧紧抓着地上的雪。
恐后赶紧跑回来,问她怎么回事。
吕皠又抓住箜篌的袖子:“母亲是不是很在乎你,把你当做至亲的人,那在你心中呢。”
箜篌毫不犹豫地说:“在我眼里,她是最重要的人,在失去她以后,我差一点就要死了。”
吕皠追问:“差一点,那让您决定您要活着的原因是什么?”
箜篌低头沉默半响,静静的说:“她还活着,我没有能力找到她,我恨她不来找我,就骗自己她已经死了,我是不是疯了?”
吕皠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那,我帮您把树人找回来,您在我完成使命后,要向我保证,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让整个树察息一起找,都要把我母亲千叶草找回来。”
箜篌便在这个寂静无声的花园,向树絮许下了无法变更的承诺。
树溪等待吕皠太久,心里忐忑不安。
便走出去四处寻找,发现了只剩一人,呆坐在雪地上的吕皠,她目光呆滞,脸色苍白。
树溪并不多言,把吕皠背到背上开车回了家。
吕皠浑身冰凉,树溪把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
他用自己的右手暖着她的手,在焦急万分中回到了家。
雨中的蜻蜓,掠花香满地,一抹红,艳双眸。
吕皠想了很久很久,她的体温降到了极点。
但因为是冰树的原因,感到更加舒服。
在只有一个人的漆黑房间里,吕皠想明白了她究竟应该怎样去面对这个世界。
她不应抱怨,因为她有身边一个个帮助他的人。
除了痛苦以外,这份快乐是她辜负不起的,浪费不了的。
树溪担心吕皠,一夜未成眠,又怕影响吕皠休息,不肯去她的房间查看。
树溪静静的思考,为什么他会如此心疼这个女孩。
明明他们不是同类,她还那么奇怪,肩负着一个危险的使命。
可就是,那么惹人爱,让他没有办法不去关心她,照顾她。
树溪从小到大没有尝试过爱情。
他不敢,因为他不知道一个从小就不知父爱母爱是什么的人能不能对自己心爱的人负责任。
也许,他爱上她了吧。
可为什么,他却感觉,这不是一件好事呢?
吕皠顶着蓬乱的头发走出了房门。
她的脸上结了一片冰,也许是昨晚受冻的缘故吧。
树溪走过去,用手捂住那块冰,吕皠很吃惊。
慢慢地冰融化了,树溪突然笑了:“你没事,真好。”
吕皠对着温暖十分感动。
树溪又问:“昨天的人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情绪那么激动。”
吕皠吐了一口气::”没事啦,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们都知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无需隐瞒’”
“好,我说,那个人使我们生活的地方的王,就是树皇,我们住在树察息,他只是过来告诉我,让我小心点。“
“恩,不是来伤害你的就行,我一定会帮助你完成使命的。”
树溪又说,有是下着小雨的时候去公园,公园里地面不平,积起了很多水洼。
蜻蜓便以为这是池塘,纷纷把卵产在里面。
可这样做最终只是在水干了以后杀死自己的孩子。
这样做错了吗?并没有,这就是命运,我们逃不掉,躲不过。
在险恶的环境,都有一两个意外的胜者,想成为他们,就必须让自己足够强大。
吕皠听得很认真,原来蜻蜓点水,不光是喜剧,更有悲伤的时候。
她该如何成为真正的强者呢?
不知所措,暗弄链波。
在这最好的年纪,应该做让自己不会后悔的事情。
今天吕皠放假,树溪打算带吕皠取自己的大学旁听,自己的陪伴,肯定能是吕皠心情变好。
吕皠穿着蓝格子的呢绒大衣,戴着一条雪白的围巾,显得十分素净。
树溪小心呵护着她上了车,为她系好安全带。相视一笑,让人回味。
树溪的专业是建筑学,这是他一心想学的,因此十分专心。
他一直就是学霸,形象又佳,在学校辨识度很高。
看见吕皠的到来,当然会议论纷纷。
有不少人认出了她就是舞会那天树溪的舞伴。
吕皠觉得建筑学真的好难学,看来真的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人间的大学好复杂,必须要选择一个专业,终生陪伴着自己。
在感到极度无聊时,吕皠瞄了一眼聚精会神的树溪,极敢无奈。
树溪完全将注意力集中于上课所讲的内容上。
吕皠想破坏这无聊的氛围,便强行靠在了树溪的肩上,引得后面议论纷纷。
树溪怕教授说教,想赶紧让她起来,没想到吕皠还是赖着不走。
台上的教授朝树溪表示了有些生气,可看在树溪功课第一,平时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
装作没有看见,其实树溪心里还是挺甜蜜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肩膀可以给一个女生依靠。、
树溪的大学环境真的很好,这就是所谓的软件和硬件兼备。
树溪的哥们纷纷起哄,吕皠明确表示自己就是树溪的表妹,和那次在餐厅解释的一样。
昨晚刚下过雪,靴子踩在薄薄的雪上,留下脚印,真好。
树溪拿出手机不停拍着两个人的合影。
他还带吕皠去自己在这个学校最喜欢的地方——图书馆,在图书馆里是最安静的地方,也可以和喜爱的建筑学来一个秘密的约会。
不用说话,默默读书,身边有她的陪伴。
这才是树溪最享受的时刻。
希望这最美的时刻,以后还会出现,无数次,我们的未来,有一个最美好的结局······
想来一个弱女子想抓住五十二位树人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况其中不乏瞳翼属的高手。
受到树溪那番话的鼓舞,吕皠利用这个寒假好好磨练自己。
从树察息过来的确是自己有些变异之处,跆拳道练到了黑带,和树皇学到了不少法力。
因此,学业荒废了······
作业大半都是树溪代笔。
这姑娘整的浑身是伤,简直就是拼命的代言人。
更值得一提的是万恶之林时吕皠混合成的白色固体。
当树人看到它时,额头上会长出一块树皮,这是辨认恶树的最好方法。
树皇知道后都要乐到天上去了。
吕皠已经做好准备了,迎接挑战。
吕皠还差点在这个寒假车祸殉职,从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车,幸好被伍刺佰察拉了过来,那是吕皠一个人出门,明明走在边上,可能是天色太暗的缘故吧。
伍刺佰察刚好路过,真是上天注定的好朋友啊。
过年那天两个人一起逛街,吕皠想请伍刺佰察吃顿大餐。
过年嘛,吕皠穿上大红色的棉衣,树溪看到她的这一身打扮,惊呆了。
但还是忍着笑放她出去了,她和伍刺佰察拉着手穿梭在大街小巷,各种各样的年货看的眼花缭乱。
伍刺佰察拉她去饰品店。
给吕皠左戴右戴,嘟着嘴说:“奇怪,你怎么带什么都这么可爱,我要是个男生,早被你迷住了。”
吕皠看中了一个水晶发夹,在看过标签以后,把它放了回去。
很贵的,这些钱如果这样用就太浪费了。
那个发夹是紫色蝴蝶的形状,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是美不胜收。
吕皠很感谢树溪对她的照顾,想给他买一条围巾。
伍刺佰察知道后问:“你哥哥对你很好啊,你可真有福气,我一直盼望着有个哥哥呢。”
吕皠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才不是我的哥哥呢,我原来骗你的,我父母都在上海,我和他是朋友,暂时住在他家里而已。”
“那你知道男人的眼光吗?我来帮你。“
对啊,伍刺佰察这么受欢迎,对男生应该了如指掌。
伍刺佰察挑了两个围巾,让吕皠都买下来。
吕皠感到很好奇:“我给他买一条就行了,为什么挑两个。”
伍刺佰察微微一笑:“送给我一个啊,这个白色的是男女同款。”
吕皠被逗笑了,拿了两条围巾,又去看其他物品。
出门了,吕皠拿出白色围巾,很认真的为伍刺佰察带上。
伍刺佰察拿出自己的包,里面也哟有一条白色围巾,吕皠感到惊讶。
伍刺佰察为她围好:“不是有什么闺蜜装吗,我们每天穿校服,就用这个情侣围巾吧。”
吕皠和树溪约定好要订年夜饭呢,她拿着礼物开心的回到家。
只见厨房里都是菜和鸡鸭鱼肉。
吕皠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货骗我,难不成要自己做年夜饭?”
树溪被自己编好的庞大菜谱折磨着,头上顶着一枚绿油油的菜叶。
原来树溪根本没有订餐,订餐的人太多了,被挤出来了。
因为树溪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才造成如此“惨剧”。
吕皠洗过手后就去帮忙了。
第一次做饺子,虽然两人份,是少量的。
只是让她包饺子,可她仍然不能自学成才。
树溪站在一旁笑了。
他站在吕皠身后,用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教她包饺子。
吕皠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两人不停的忙活着,树溪不停看着表:“我们一定争取在春节联欢晚会之前把饭做好。”
吕皠听完干得更卖力了。虽然没有几道菜,但是端上来后看上去实在是太诱人了。
晚会开始了,树溪举起可乐:“我的朋友,在这伟大的时刻,祝你新的一年事事顺利,平平安安的完成任务。”
吕皠听罢笑了:“垦,那我在这里祝你能开开心心的度过下一年,同时我还希望,下一年我们可以还一起过年。”
说完之后两人罕见的沉默了······
坐在一起,看着电视,吃着新年糖和瓜子。
今年的春节真的很美好。
树溪在十二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看着吕皠:“女神,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好吗?”
吕皠噗嗤一声笑了:“什么女神啊,真受不了你,好吧,看在今天过年的份上,我满足你。”
“今天晚上,你来我的卧室睡吧,我们划三八线。”
看着树溪认真的样子,吕皠感到无法拒绝,在这大团圆的夜晚,一家人不分开也不错。
在心里,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吧,分不开了。
到了卧室躺下,树溪拿出一本故事书让吕皠给他讲故事。
吕皠很好奇树溪为什么突然孩子上身了,这个故事名也怪尴尬的——《灰姑娘》。
一个姑娘就是姑娘了,为什么还是灰色的呢?
吕皠带着一百个好奇开始讲故事。
讲到一半,突然想起了给他买的礼物,拿来给树溪戴上。
树溪呆了一会:“你知道吗,吕皠,你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从我七岁那年起,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幸运过,谢谢你。”
吕皠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在意。
夜深了,吕皠失眠,不能入睡。
突然听到树溪说梦话:“别这样,求求你们,我们爸爸妈妈是好人,别烧他们,别烧他们······”吕皠打开台灯,只见树溪满脸都是泪水。
原来,你并不是那么完美。
可你那么阳光,一点都不想失去父母的人,我好心疼,你是怎样一个人挺过来的。——吕皠
我只想谢谢你,这是我七岁以来唯一一个不需要台灯来入睡的一个夜晚,也是唯一一个吃年夜饭的新年,其实年夜饭能订到的,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做,毕竟不知道,下一年,还能不能呢。“——树溪
上一章介绍过吕皠有一次差点出车祸,开车的人是一个长相非常帅气的男子,他穿着西装,带着墨镜,完全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
无奈的是,今天开学,吕皠居然在自己班里看见他了,居然是个未成年人,开车上路,绝对没有驾照。
这简直是把别人的生命置之度外的极其不负责的行为。
吕皠和伍刺佰察看见以后都露出吃惊和愤怒的神情。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名字非常秀气——乐栀。
来的时候干干净净的校服,和那天的总裁形象甚是不符。
他的座位······在吕皠后面,吕皠心想一定要好好整整这个不负责任的男生。
乐栀那笔轻轻碰了碰吕皠:“唉,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好脸熟啊。”
吕皠站起来夺过他的笔,狠狠地敲了他的头一下:“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说,你有驾照没有,为什么开车,还差点撞死我?”
乐栀一听脸色就变了:“那个,你听我解释啊,我那天确实是有特殊情况,而且······你这不是没死吗。”
伍刺佰察哼了一声,说:“别和这种人说话。”
乐栀好像是想赎罪,对吕皠非常好,各种跑腿事都承包了。
吕皠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做好的白色固体,吕皠把它们做成球状,就叫它小球吧,伍刺佰察询问来历,吕皠说是吃的,可就是不肯分给她。
伍刺佰察心生疑惑,上课的时候不小心用手摸到了额头上结成的树皮,幸好她有刘海,原来这是辨认树人的东西。伍刺佰察更感觉在吕皠身边应该处处小心,吕皠来这里的真正原因一定不简单。
运动会快要开幕了,吕皠想为班级做一点贡献,参加了没有人报名的一千五百米。
伍刺佰察什么都没有参加,因为他觉得,一个男生区和女生比赛,不太公平。
吕皠从来没有拍过一千五百米,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不认为很难跑。
正在上课,突然门窗处出现一个脑袋······树溪的······,吕皠无语了,老师把门开开,树溪顶着全班所有人的目光:“我是吕皠的哥哥,我来接她,家里有事。”
老师点了点头,吕皠开始收拾书包,树溪的头发直挺挺的,穿着黑白交叉的衣服,这一米九的身高就是把他衬得高上大了,引得女同学议论纷纷。
伍刺佰察小声说:“你知道是什么事吗?”吕皠否认,伍刺佰察和他说,如果是什么坏事,一定要打电话告诉她,她会担心的。
伍刺佰察从吕皠走了以后一直心神不定,那个叫树溪的男生让他嫉妒的发慌。
下课乐栀朝他询问树溪的身份,伍刺佰察无心回答,只是说两人就是兄妹。
看伍刺佰察心情如此低落,便也不再问她。
树溪想带着吕皠去土耳其度假,树溪总是会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这又是唱哪一出?吕皠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拉去买了几件海滩群和许多价格不菲的墨镜。
“突然想度假了,不想一个人去,就想让你陪我。”
吕皠不知再说些什么,坐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吕皠突然想起了伍刺佰察,和她视频,告诉她自己没有事,伍刺佰察开心地笑了,树溪好奇吕皠在干什么,凑过去强行入框,伍刺佰察看见以后朝树溪摆了摆手,树溪朝他微笑。
伍刺佰察问树溪和她这是要去做什么,吕皠无奈地说了。
伍刺佰察想,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允许吕皠在树溪的身边。
刚来的乐栀,正在谋划着什么,他那聪明绝顶的脑袋里,已经想出了无数种计策。
坐在伍刺佰察斜后方,他看见了伍刺佰察隐藏在刘海后面的树皮,虽然只是模糊的觉察,但是对于一个瞳翼属的绝顶高手来说,易如反掌。他马上去修剪了浓密的刘海,那一次没有把吕皠撞死,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吕皠根本不知道土耳其是哪,被稀里糊涂带上飞机。
树溪交代了她许多注意事项。
其实树溪早就想去土耳其了。
因为那里有一个地方——棉花堡。
他们的航班直达安卡拉,再去棉花堡。
Pamukkale.棉花堡这个名字让吕皠想入非非。
树溪将棉花堡的传说告诉她。
曾经,牧羊人安迪密恩为了和希腊月神瑟里妮幽会,竟然忘了挤羊奶,是羊奶盖住了整座丘陵。
树溪喜欢这里是因为他的童心未泯,喜欢梦幻的地方。
原来没有来是因为没有人陪自己。
现在终于有了人陪伴,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树溪整理着高高耸起的头发,一路上忍不住偷笑。
最后,睡在了吕皠的腿上,吕皠看着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无可奈何。
她用手摸了摸树溪长长的睫毛,他长得可真好看呢,比树皇更胜三分。
棉花堡终于到了,树溪开心的叫喊起来,抱住了吕皠:“谢谢你,能陪我来这里。”
吕皠推开他:“我是被你拖来的,又不是自愿的,不用谢我,再说这么好的景色,我不来,让你一个人看太可惜了。”
棉花堡坐落于帕穆克卡莱村,村子不大,没有几户人家。
只见那山体就像铺满了棉花,有些地方还有错乱的台阶型石灰岩,上洒满晶蓝色的水。
现在不是观赏棉花堡的最佳时期。
树溪拉着吕皠的手踏上“棉花”,踩上去并不光滑,非常难走。
吕皠走了一会就走不动了。树溪拦腰将她抱起,慢慢走着。
吕皠看着天边的云海,真想让时间停止。
树溪好想告诉她,他喜欢她好久了。
世界上的感情最微妙,好像感冒,并不是某一天多淋了点雨或少穿了一件衣服,而是发现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喜欢他那么久了。
树溪常常在想,如果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那该多好
是不是自己早已表白了?
如此美景,良人更美。
树溪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脸失了神,他在想自己究竟喜欢她什么。
竟也不明白,也不想细究,我这是怎么了······
吕皠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想什么呢?”
“没事,看你一下怎么了,长得又不好看。”
吕皠笑了,让树溪把自己放下来。
棉花堡的温泉近几年管理严格,树溪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不泡温泉誓不归。
吕皠看见温泉里的女人穿着暴露(其实没有那么暴露,只是吕皠骨子里很封建,受伍刺佰察的影响),说什么也不肯下去。
树溪也不想勉强。
“不泡温泉会遗憾呢。“
吕皠说她先去旁边休息了,树溪下了温泉。忽然后面有人用手蒙住了树溪的双眼,树溪微微一笑。
“小贼妮,这里我只认识你吧。”
吕皠松开了手,露出了脑袋:”我来了。”说罢吕皠跳了进去,穿着···冬季睡衣···小熊图案。
整整一个温泉里的人全部惊呆了,这妹子真另类。
树溪忙捂住脸,假装不认识。吕皠撅了噘嘴,自我陶醉与舒服的温泉中。
树溪又凑过去:“这样最好,最喜欢的景色,最喜欢的季节,最喜欢的······”说到这里,他顿住了,有点羞涩。
“什么?···是那些穿着符合你审美的女人么?”
树溪生气的将温泉水向吕皠泼去。
其实,是最喜欢的人。
你不懂吧?
有些人在告白的时候最喜欢挑一些对方听不懂的话,或者听懂了也不敢确认的话。
有些人就这么错过了,有些人给对方造就了美好的回忆。
只是知道曾经,也有人似乎喜欢过。
棉花堡外有月女神庙,树溪和吕皠在那里许了愿,这是秘密。
土耳其之旅不能太长。
BJ的事,样样离不开身。
忙里偷闲,是需要胆量——承担后果的勇气的。
两人选择住在民宅,宅子的主人恰巧有事,交代他们以后就走了。
树溪背吕皠累了个半死,直接BJ瘫了。
吕皠洗完澡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脑,邀请伍刺佰察视频通话。
伍刺佰察的卧室,是黑色的墙纸,上面有璀璨的星星,这让吕皠很好奇,完全不符合她的形象。
伍刺佰察也注意到了吕皠皱起的眉头:“这是爸爸设计的卧室,我爸爸喜欢这种风格。你在那里玩的开心吗?“
吕皠开心地笑:“可美了,就像仙境一样,如果你在也好了。”
树溪又乱入,擦着头发,穿着白色的浴袍。
伍刺佰察嫉妒之火又熊熊燃起,唉,树溪为何总是乱入呢。
聊完以后,树溪问:“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啊,长那么漂亮,你还好意思和人家一起玩啊?”
“切······真想好好修理你一顿。”
”我劝你别惹我,到时候把你自己扔在这里,你就后悔去吧。“
他又哼起歌来,让吕皠很火大。
不过土耳其之旅,很美好呢,这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一次经历吧。
第二天树溪和吕皠去拍了婚纱照······其实是吕皠喜欢那个影楼里的衣服,想穿一穿。每个女孩子面对玻璃橱窗里的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婚纱都毫无抵抗力,何况那个影楼里的婚纱太美了。
人鱼系列,灰姑娘系列,森林系列······本来树溪真的不想照,但是抵不过吕皠胡搅蛮缠。
毕竟一个人照太尴尬。
吕皠拿到相册记得那一刻,幸福的要死。
——
对,这就够了。就算以后的新郎不是你,也有一份纪念了。
我会好好留在人间,完成我的任务,更会珍惜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
我们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