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王对鹤戎道:“四弟,魔界大王说的对,你跟着魔界大王一路同行,大哥才会放心。”然后他对青菱感激的道:“为了表达本王的感激之情,这是一百两黄金,算作路费,略表本王心意。”
青菱微微一笑,道:“鹤王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黄金就不必了,区区路途耗费用不了这么多。”
鹤王道:“这是本王的心意,魔界大王就不要推辞了。再者鹤戎这一路上多有叨扰,魔界大王收下这一百两黄金,鹤戎也会心里舒服些。”
青菱道:“既然如此,本王就收下了。”吩咐高敬接过黄金。
鹤戎对青菱道:“叨扰魔界大王了。”
青菱告别鹤王,回到车厢里,鹤戎跟着南魔界的队伍走了。
途中,高敬与鹤戎攀谈:“鹤公子的舞技如此精湛,自幼练舞,一定很辛苦吧?”
鹤戎道:“我喜欢跳舞,兴趣所在,并不觉得辛苦。”
高敬微微一笑,然后问他:“不知鹤公子法力如何?”
“定然及不上高将军。”
青菱听到他们的谈话,忽而来了兴致,掀起帘子道:“不如鹤公子与高将军就地切磋一下。”
鹤戎苦笑道:“魔界大王这是想让我丢丑啊。唉!恭敬不如从命。”
青菱叫停队伍,走下车厢观看二人斗法。
鹤戎幻出剑提剑刺向高敬,青菱观鹤戎刺过去的这一剑,便已知晓他的法力如何了。
高敬先守不攻与鹤戎过了几招,对鹤戎的法力深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后,再转守为攻。
既然是斗法切磋,高敬必然不会用出全力,只用出了六七成的法力。
鹤戎的法力还算尚可,只是相比高敬就显得弱了。不过因为鹤戎相貌俊朗,英姿非凡,加之善舞的缘故,这剑被他使出来就像是在表演舞剑似的,十分的赏心悦目。
青菱看着鹤戎斗法,心想此刻应该配上一曲悠扬婉转的音乐才最贴切。
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第一次舞剑,因为岱纯的提议,她硬着头皮舞剑一曲。那时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舞剑,也不懂得跟音乐,只自己表演了一套剑术。现在想来,当时的表演一定很拙劣吧。
高敬挡下鹤戎的剑,鹤戎再劈,高敬挥剑挡开鹤戎的剑,然后向鹤戎的脖颈削去。鹤戎格挡未及,高敬的剑停在了鹤戎的脖颈旁边。
鹤戎赞道:“高敬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青菱含笑称赞鹤戎,道:“鹤公子用剑的样子倒是很好看。”
众人继续前行。
行至傍晚,众人到了一座城里,便在当地官家驿站暂宿。
这家驿站有弹琴唱曲儿的表演。用餐时,青菱和鹤戎、高敬、午许坐在二楼包厢,青菱看着一楼大堂的表演,问鹤戎:“鹤公子与有着琴圣之称的寒竹先生是故友,那不知鹤公子的琴技如何?”
鹤戎道:“勉强可与寒竹先生合奏几曲。”
青菱微微一笑道:“看来是很不错的。”
鹤戎道:“魔界大王谬赞。如果魔界大王有兴趣听的话,我愿意为阁下弹奏几曲。”
“如此甚好!”青菱大悦道。
鹤戎问她:“不知魔界大王想要听什么曲子?”
青菱点了首曲子,鹤戎在心里记下,起身走出包厢,步下楼梯,去和店家沟通。
店家安排表演团下台暂歇,鹤戎走上表演台,在琴前坐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琴弦,轻拨,如水的琴声悠扬响起。
琴声高逸,像山间清澈明净的泉水潺潺流动。时而舒缓如溪流,时而急跃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玉落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众人皆沉醉在绕梁的琴音之中,连呼吸都舍不得大声,生怕扰了这美妙的乐曲。
一曲奏罢,众人仍旧沉浸在乐声中,许久才回过神来,然后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鹤戎回到包厢,青菱赞道:“鹤公子不但舞技惊人,琴技也是炉火纯青!”
鹤戎问青菱:“不知魔界大王琴艺如何?”
青菱坦诚道:“本王连乐谱也不识,何谈琴艺!”因为弹琴对管理国家无用,是以她从未学过弹琴。
鹤戎道:“若魔界大王想学,我可以教阁下。这去往焦城需要数日之久,时间倒也充沛,以阁下的聪明才智,学起来一定很快。”
青菱略想一下,点头道:“好啊!待吃罢饭鹤公子就开始教本王吧。”
鹤戎含笑称赞道:“魔界大王真是好学!不知大王对琴了解多少?大王告知我,我就知道该怎么教了。”
青菱道:“本王从未学过琴,对琴一无所知,鹤公子就从头教起吧。”
鹤戎点点头道:“我了解了。”
驿站后面有个后院,设计的很是精巧。吃过饭,鹤戎抱着琴跟着青菱来到后院。
二人坐在院子当中的四角亭下,鹤戎把琴放在石桌上,道:“我先教大王认识五音。五音分别是:宫、商、角、徵、羽。”他分别弹奏出五音,让青菱听五音的区别。
鹤戎接着道:“五音为基础组成的调式,还有带有清角或变宫的六声调式,更有带清角与清羽,变宫与变徵或清角与变宫的七声调式。除了五音,还有十二律。音乐中使用的十二个绝对音高,其间是半音关系,称为十二律。他们的音名是: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冼,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鹤戎讲解中并一一做演示。
演示完毕十二律,鹤戎继续道:“琴有三个音色,分别是泛音、散音和按音,我再给大王演示一下,这样大王就能够清楚这三个音色的区别了。”
鹤戎在琴上分别演示每个音色,口中讲解道:“左手在弦上如蜻蜓点水,右手弹拨时所发出的声音就是泛音。右手直接弹拨琴弦所发出的声音是散音。左手将弦按于面板,右手弹拨所发出的声音是按音。”
青菱听着三音色,泛音空灵清越,散音厚重朴拙,按音则细微悠长。
鹤戎接下来演示指法,道:“琴的指法繁多,足有上千种之多。魔界大王没必要学习这么多,只需学会几种常用指法即可。右手指法主要有抹、挑、勾、剔、摘、打、托等。左手指法主要有吟、揉、绰、注、进、退、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