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序章(完)
钟絮忙完后,给在家的钟道一打了电话。
“一一,待会我接你去吃饭,有惊喜给你。”
钟道一应下了,挂断电话继续追她的泡沫剧,她看着剧中的男一号那男神影帝移不开眼。
不愧是排行榜第一的剧集,让钟道一这颗道系的心融化了。
“太帅了。”她看的如痴如醉不禁拍手叫好,才三天,她已经追完了三部关于男神影帝的大型连续剧。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酒店里遇上的那个男人。
他那张脸,不比男神影帝差,甚至还略胜一筹。
不过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钟道一想到那个男人在梦里虐杀的自己片段,咬紧了后槽牙,下次再让她遇见,绝不会给他逃走的机会!
她从衣柜里选出一件衣服,进了浴室。
钟道一将衣服放在干衣篮里,想洗个澡,美美的出门。
毕竟是个爱美的年纪。
她不禁脑海里又想起那个男人,发觉自己真是好笑,居然被一个陌生人几番勾起回忆。
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难不成他真叫季庭深啊?什么霸道总裁小说文男主名?
钟道一想着,将洗发露搓出泡沫,揉搓着头发。
绵密的泡沫遮挡了她的视线,没注意到浴室里,多出来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季尧看着眼前的水雾,毫不忌讳的盯着眼前的美人浴。
他身上穿着睡衣,显然是从卧室床上被眼前女人召唤出来的。
他眯了眯眼睛,她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钟道一哼着歌,清洗着头上的泡沫,转了个圈,回过头来,迷迷糊糊的看见透明门外有个黑乎乎的身影。
她用水擦了把脸,伸手拉开了门,葱白的手指触到宛如软绵绵的衣服料子。
钟道一没把衣服挂在门口,有些不对劲。
她另一只手摸到浴巾,擦干净脸上的泡沫,看清了站在门外的人是谁后,猛的将玻璃门关上。
玻璃因为遇热,又被猛烈撞击,应声而碎。
“啊!”
地面本就湿滑,玻璃碎了一地,因为是突发状况,浴室内的人压根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三清御上…”钟道一正准备念决想遁走,一件大衣披在她的头上将她整个人护起来。
她只觉得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脚下一空。
“敢动,我就给你一丝不挂的扔出去。”
那当然是不敢动了。
男人声音有些沙哑,抱着怀中的少女,如同幻影,闪现在客厅。
浴室玻璃掉落的声音,淅淅沥沥的传出来。
他将钟道一放在沙发上,拿起一旁的毛毯扔在她身上。
“不愿意被玻璃砸死,倒愿意被憋死,你喜欢的死法真奇怪。”
男人长腿晃动,走到对面的沙发上自顾自的坐下来。
钟道一从衣服下面探出一双眼睛,她提防着面前的男人。
“变态!”
男人那好看的桃花眼,如同虎视的盯着她:“?”
两人僵持了许久,都没开口说话。
钟道一感觉他没有要走的样子,有些不自在,她总不能不穿衣服现在跟他打一架吧?
“玻璃的事谢谢你。”她说着。
男人将双腿交叠,一手撑着下巴,就那样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哦?听你一句谢谢,可要换一道雷劈,我可受不起。”
钟道一汗颜,要不是在九楼他向自己出手,怎么样都犯不着用雷劈他。
“那你想怎样?”钟道一没好气的说。
前一秒还坐在沙发的男人,后一秒他便出现在钟道一的面前,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挑起钟道一的下巴。
“我想杀你,你给我杀吗?”
钟道一冷笑一声,也呛他:“你大可在浴室里禁锢我,让我被玻璃碎片砸死。”
男人收回手,用高傲的眼神不屑的看着她:“我现在不想杀你了,换个玩法。”
钟道一皱眉,下意识去拉自己的身上盖着的毛毯。
却不想,手肘一麻。
“……”怕什么来什么。
男人挥手,钟道一身上的毛毯就掀开一角,那雪白肌肤娇嫩细腻。
“变态!”
钟道一吼了一嗓子,满眼怒意的盯着他。
“用雷劈我是要承担后果的。”男人眼神从她那张小脸,轻轻滑向被毛毯盖住的部分。
钟道一无语,这人什么恶心癖好!
“滚!”她呸了一句,眼前的男人瞬间消失在房间里,手肘的麻木也瞬间消失殆尽。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静的只听见飞速跳动的心跳声。
那是钟道一的心跳,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九楼的男人还是个色鬼!
可是这一切又有些不真实,男人来去的时间似乎只在一秒内,她裹着毯子换了睡衣,穿着厚拖鞋,小心翼翼的朝着浴室走去。
满地的玻璃喳,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发生过的。
钟絮在电话里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连忙驱车赶回了这套公司分发的公寓。
同行的还有一个熟人,钟宴。
钟道一看见钟宴,顿时委屈上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让它滴下来。
钟宴听着钟道一的述说有些明目,他和钟絮先将她哄着睡着。
两人走出了房间,面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
他们的脑海里都只有一个答案,互相对视一眼。
钟絮说:“如果一一真的是御灵体,那么九楼男人就不是普通的灵契。”
钟宴接话道:“如果真的按小师兄说的,这个男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边,会不会是触发了什么媒介?”
“可是一一才与那人见了一面,灵契的契约这么容易绑定吗?”钟絮之前怀疑过,可是结果告诉他的是灵契认主很困难。
“说不定是因为小师兄长的漂亮?”
钟絮一拳头砸在茶几上,他气的不行。
“该死的东西!敢祸害一一,让我抓到扒了他的人皮,把它丢进涡虫坑里喂那些恶心的虫子!”
钟宴发现,钟絮在处理钟道一的事情上,格外的不理智。
他拍拍师兄的肩膀,安慰道:“只要守好,肯定会等到他再来的时候!”
“他还敢来?!”钟絮高声呵着。
钟宴也同哄小孩一样哄着他,给他顺着气。
他叫来人把浴室的玻璃渣清走,改成别样式的隔层。
钟絮则在小师兄房里,守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