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局4
“你怀疑我?”
娃娃脸的男人,抬手抖了抖烟灰,略微不自然的摸了摸鼻间说到:“呵呵,怎么会不信任你,你可是多娜大人钦点的军师。”
他想要抬手去摸他的肩膀,被谢逊自然的躲开。
谢逊上前一步指挥着,那些人搬运架子。
娃娃脸的男人将手里的烟掐灭,眼神暗自有些嫉妒。
“避风邪,你站在那干什么?还不来帮忙?”有人喊那个娃娃脸的男人,后者埋冤了几句后就跑过去给他们帮忙。
谢逊在搭建好的风水台周围转了一圈,眼神示意让人上去踩踩,看结不结实。
站在四周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上去试。
他们虽然干这一行很久,但搭建风水台这种奇怪的构架,并不多见。
中间是纯镂空的,上面只简单的搭了一个木片,只要稍微重一点,踩裂了木片就会掉进中间的坑,坑里可不是泥土平地,而是一个个向上尖锐的钢针。
这要是失重掉下去,可就是直接贯穿,当场毙命。
所以风水台,也叫孤魂钢。
一个个子高的推了一把身旁个字矮瘦的男人,怂恿着让他去。
那人头摇成了拨浪鼓,双腿就如同定在地上,不肯上台。
他又不傻,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万一真掉下去了,自己一家老小该找谁养。
“老板,我们都是一群干重活的男人,再怎么瘦弱风水台也支撑不了啊……”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人,上前一步说着,身后的人连忙附和着。
避风邪邪笑着摸摸自己的后脖子,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长刀,刀面让月光衬托的阴森可怖,周围的人都纷纷后退一步,忌惮的看着他。
“愿意上台去的,我们拿出五十万。若是还不愿意去,那我可要点兵点将了。”
避风邪奸笑着,他最喜欢看这些人脸上害怕的神色。
为首的那个人听见这些话,颤抖的语气祈求着:“老板,我们都是一个老实的老百姓,空有一些力气…”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你们不想走,老子就逼着你走!”避风邪说着就拿起刀朝着那人走去。
有人连忙拉着为首说话的人,往后退。
“我…我有一个建议…”有一个中年男人,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
谢逊抱着手示意让他说。
避风邪用手指了指那个说话的人:“你,前面来说。”
那人腿抖着走到前面,语气都带着哭腔:“村下,有…有半大的孩子…可以试试…”
他话刚说完,后面就有人起哄辱骂,多半是骂他不是人,祸害孩子,谁和他成家谁倒霉。
那男人吓软了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身后的那些人骂道:“不过是一些女娃赔钱货!拿出来走一下有什么不行!娃没了可以生,俺们没了谁养家!”
他这话说的让身后原本辱骂的人闭了口,纷纷羞愧自责的低下头来。
“这倒是个好提议。”
谢逊脸上笑容更盛,他和避风邪互视一眼,避风邪奸笑的朝着那个说话的人走过去。
抬手,刀落。
身后的那群男人更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瑟瑟发抖,他们说的都是实话,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今天的事情都给我拦在肚子里!要是被我知道谁乱传,我一个都饶不了!”
那些人连忙点头哈腰,在月光下发誓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谢逊满意的点头,让避风邪放走一个人去村里拐上来一个女娃。
为首的那人张了张嘴,可看见避风邪手里握着的那把长刀,和地上的尸体时,硬生生将话憋在肚子里。
放走的那人很快就抱来一个女娃,那女娃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凌乱打结,全身上下瘦小的不成样子。
山犄角旮旯里,多的是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
那女娃光着脚踩在有些湿润的泥土上,抱她上来的那个男人在她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谢逊他们听不懂的方言。
小女娃听了后,眼神那一刻亮了起来。
她步伐坚定,朝着那人指的方向小步小步的走去。
她在众人的视线里爬上一层一层风水台,台架不算太高,但她爬的很慢,大概是有些害怕,手脚还是犹豫和颤抖。
那人又在下面喊着几句方言,似乎是在为女娃加油打气。
那群男人看清了女娃的脸,认出是一个没人要的女娃,脸上原本紧绷着的表情也有些放松下来。
女娃听见下面人的打气,咬牙朝着台上爬去,她爬上了台面,站在台上围着风水台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共转了四圈,才转到中心点。
见女娃还在,众人松了一口气。
女娃又从台面上反方向转了四圈,顺顺利利的从风水台上下来。
男人抱住女娃,邀功似的讨好的看着谢逊,而不是避风邪。
这让同样是老大的避风邪有些不乐意,抬起长刀就要下手被谢逊拦住。
“任务完成了,你还不去跟大人禀报?”这可是一个邀功的好机会,谢逊笑着看着他,避风邪的性子向来是争强好胜的,他不可能放过这么好表现的机会。
避风邪收回长刀,冷哼一声目光扫过这群贪生怕死的男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眼消失在这座山里。
男人们看见这场景纷纷怀疑自己眼睛坏了,见了鬼。
谢逊向着女娃蹲下,他抬手要去摸孩子的头。
女娃直勾勾的看着他,也不闪躲。
“你不怕我?”谢逊问。
女娃略微木纳的摇摇头,她说着谢逊听不懂的方言。
一旁的男人见谢逊刚才救了自己,和他解释道:“女娃说,你生的漂亮。”
谢逊脸上笑容温柔了一些,他摸着女娃的额头,语气也十分温柔:“小妹妹,哥哥是男人,不可以说漂亮。”
女娃点头。
下一秒,被那只温柔抚摸的手,扭断了头。
谢逊站起来身子,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干净手,一边欣赏着周围男人的动荡和恐慌。
“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任何都不许进出,谁要是想逃,不听话的,他们就是下场!”
谢逊声音温柔细腻,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却宛如腊月寒冬。
他们跪下来给谢逊磕头,祈求他放过自己。
谢逊没再理会,擦干净手后,将帕子随意一扔,消失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