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千里,浮生万千。
人世多变化,历经千帆多会生变。
唯有那一处酒馆,在尘世中起起伏伏的万千星辉中,始终不灭。
世人谓之,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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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夜深了,莫要再逗留,快些回家去吧。”
“谢,谢谢大叔......可是我要找回我的东西,若是没寻到,怕是回不去的。”
看这小姑娘执拗,收摊儿的大爷喃喃自语,挑起家伙什儿独自离去。
“这姑娘怎的不听劝呢,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多危险......”
灯火阑珊,天色愈加暗沉了些,似是看到了那处的些许灯火,加快了步伐。
“诶,来人了啊。”
远远地看着女孩儿往这边摸过来,勾池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向旁边的那人瞥了过去。
“啧,我还是奇怪,怎么说你也是个神君,怎么就沦落到这街头,开起酒馆来了。”
“小妖管的倒多,开门去。”
声音清清淡淡,甚是悦耳。
“我不是妖!”
“......随便。”
一抹蓝色衣袍飘过,说话那人已然顺势翻下了楼。
勾池双手抱肩,颇为无奈的看她翻下楼去。
“啧,白生的一副好相貌,还天神呢,粗鲁至极。”
好歹他也是修炼有成,被她抓来颐指气使了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想他可是堂堂的千年精怪,一方的霸主,如今反倒是混成了个打杂儿的。
委实气人。
开个酒馆不收人银两,不拉拢酒客,却要收集什么故事。
仙人果然是毛病多。
回头看了看窗前的花瓶,里头那朵白牡丹萎萎靡靡的。
窗外有风阴瑟瑟的吹着,白牡丹却是一瓣也没落。
勾池气不打一处来,一抹布甩了过去,“你是猪精吗,天天睡睡睡!还不赶紧起来,来活了!”
“你,你你”,丹苏刚显出人身来,一块抹布便招呼到了脸上。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
一脚便要蹬过去,丹苏闪身躲开,气急败坏,“哼!我告诉神君去。”
一溜烟儿下了楼。
勾池嗤笑一声,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楼下,没刹住的丹苏一下子扑了上去,勾池一闪,丹苏险险摔了个狗吃屎。
“神......姑姑你看他!”丹苏从地上爬起来告状,却险些叫错名字,捂紧了嘴巴。
姑姑说了,神君之名,在外不可对人言。
“再闹?”
瞥了丹苏一眼,勾池刚要笑出声儿来,就感觉一道电流从头顶酥到了四肢。
“九幽!”
“开门去。”丝毫没理会他,袖摆一甩,悠悠然地坐到摇椅上去。
“还不去开门!”丹苏一副狐假虎威的凶悍样儿,张牙舞爪的指使着。
死丫头,早晚收拾你。
勾池动着歪脑筋,阴测测地去开门。
摇椅上的人翘起二郎腿,闭目养神。
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做错事的人是九冥,受罚的人却成了她。
师父从不会善恶不明,并且这受罚如此奇怪。
九冥将南海一穴撞出一个洞后,师父便让自己来此处接管忘忧了,师父不可能不知道这事与自己无关,奇怪的是,九冥也对此事闭口不言。
只说是派自己来收集这人间的力量,用以补住南海那处缺口。
虽说是奇怪的很,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抬手捏了捏眉心。
罢了,莫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