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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转瞬而过,方雅正常吃着饭喝奶茶。
正中午,太阳晒得人发烫,方雅畏热,空调温度就没高过24度。刚从楼下买的一整个西瓜,进门换鞋直奔厨房,手下利索把西瓜切成两半,挑了一个勺柄带樱桃图案、一个勺柄带桃子图案两个勺子。
捧着插着桃子图案半个西瓜递给济一道君,方雅沿着眼睛笑,“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吃起来凉爽。”说完动作匆匆又去厨房把另一半西瓜抱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舀了正中心最甜位置塞进嘴里,驱散身上的热气。
方雅把半个西瓜全部吃完,懒洋洋的斜躺在沙发上打饱嗝,脑袋迷迷糊糊的觉着看的电影很智障。
李执和方雅的动作一样,不过她的半个西瓜还没吃完,慢悠悠的才吃了一半,电影正放到男主跑出医院,身旁的方雅就没了呼吸。
阳光洒在方雅脸上,很安静,这几天方雅的气色很好,刚吃完西瓜嘴唇湿润红艳,脸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一室的安静美好被弦歌的声音打破,“师傅,结束了。”
李执不说话,继续吃着西瓜看着电影,到了后面演员表升起她的西瓜还没吃完。
“唉,你说这就是她最好的结局吗?”李执把手上的西瓜放下,注视着方雅的侧脸。
弦歌无话,别人玩的是代替已死的主角,但是师傅不一样,她让人物继续存在于人生的最后一个星期。就连李里也是因为师傅才出现的。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李执站的太高了,平时随意的施舍也显得不一般,可方雅不一样,严格说起来她只是无限循环的中的一环,永远逃不过这个怪圈。按照弦歌的说法她只是一段数据,连人都算不上。可是数据为什么会痛苦呢?方雅不是真的在笑吗?
知道自己进入死角在钻牛角尖,李执并不在意。嘴里念念有词,手诀不停,将此地的时间停止。
去到外面,一切进入停滞,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李执升到高空,衣袂翩翩无风自动,手指看似在随意拨动,却将伤害方雅的三人时间继续,派出所里面的自首,法庭上的忏悔李执都看在眼里,不过最后三人加起来还没有十年的刑期。
继续让三人的时间前行,先是陈阳阳从监狱里出来,她出来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寻找方雅的下落,知道方雅离世的消息脸上带着狞笑,吐了口浓痰说道活该。
第二个是李成威,他出来没有可以寻找方雅的消息,但偶然听到方雅消息时脸上的笑容却止都止不住。
只有王意不一样,没把方雅放在心上,而是专心和赵灵敏认错,并把所有的事情怪在了陈阳阳和李成威身上,还说是方雅勾引的自己。这番说辞把自己摘得个干净,想获得赵灵敏的谅解。被周令身边的保镖丢了出去,严禁靠近赵灵敏半步。
三个人,没有一个表示出忏悔,仿佛在派出所和法庭上痛哭悔恨的人不存在。
李执面无表情的看完三人的人生痕迹。虽然他们过的困苦但也都活到了耄耋之年,对于他们的惩罚像是一段特殊的人生经历,没有对三人造成任何影响。
想着脸上带着恬静笑容的方雅,李执偏头把三人的时间拉回出狱瞬间。窒息死亡最是痛苦,还挺适合他们。
看着三人脸涨得通红倒地,李执拂袖离开。
往后关于方雅的循环不再存在,李执将方雅的时间永远停在此刻,是方雅永远带着笑意沉睡的瞬间。
“恭喜师傅。”弦歌送去祝福,知道方雅的时间停滞,它心里现在的想法很复杂。
又回到了这个空间,李执感受到了明月空的气息。明月空借用了这个地方,做成一个结界,还很明确的告知李执,没有任何危险,只是想要离开就需要完成任务。
怎么会有明月空这么无聊的人,李执很无奈,她知道漫漫修仙路会发生很多事情,只是像明月空这样人不多,不在修行上下苦功,而是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修炼方式,并且乐此不疲。
李执很佩服明月空。
“我可以自己选吗?”李执仰面躺在地上,灵力往外探,想要找到此处的边界。
弦歌一时没反应过来,选什么?
“算了,来一个难度高一点的吧!既然知道了明月空没安好心,便顺其自然。不用挑,随机吧!”李执像是在自言自语。
自己师傅的安排弦歌自然是要尽心尽力,随机生成一个场景。
等待场景完成时,弦歌开口道:“师傅,这里有一些完成任务的奖励。”弦歌看自家师傅有些无聊,主动找话说。它知道自家师傅看不上那些。
在弦歌的意料之中,李执什么都没要。那些东西对她没用,拿着也是多余。
这个世界相对于之前更让李执熟悉,不用改变服饰。除了没有灵气,和李执经历过的其中一个小世界很相似。
没有提前,也没有退后,李执到时刘瑾刚好没了气息,为了尊重这次任务,李执积极参与,不搞特殊,按照弦歌的要求代替刘瑾活了过来。
大盛王朝,国富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歌舞升平,国运蒸蒸日上,正是进入一个太平之盛世。皇帝依先例于泰山举行第127届祭天仪式。谁料回程途中不幸染病,还未至皇宫便龙驭上宾,百姓如丧考批。
百姓如何暂且不论,先帝已逝,宫中皇子皇女却各怀心思。先帝身强力壮,正值壮年,谁会料到突发疾病要了命。
既然皇储未立,那谁都争一把的权力,都是皇家血脉,有何差距不同呢?
李执代替的刘瑾便是如此想法,只可惜虽心比天高,但羸弱的身体却一直在拖后腿。最后只剩下4人争夺,刘瑾病逝退出了四人之争中。
现在李执代替活了过来,自然是要争上一争,毕竟任务就是如此安排。
抖落衣摆处微不可察的灰尘,李执整理弦歌说的话,很容易就能概括出来,她需要争皇位。
李执踱步走到椅子坐下,没有施法减轻身上的疼痛,扶额思考该怎么才能争夺到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