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飘渺之间?
“莫非,莫非是六界之外的弥罗幻境,此间藏于六界之外,不在六界之中,至圣至洁的飘渺之地,难道竟被自己误打误撞给碰见了?”
奇怪?
或许那个果子精应该知道!不如问问。
思索间,竟发觉有一束目光正盯着自己。
抬起头正好对上那皓月般纯净的眼睛,那远处岩石后漏出半个脑袋的男人。
天弦看着那被岩石挡住只露了半个脑袋得男人满心疑问,深觉自己一向觉浅。
“你是谁!”
他的出现天弦心中不免困惑,为何刚刚竟没有发觉他?他一直在此?为何他相安无事?
那人没有回答,依旧缩在岩石旁,不敢出来,像只怯怯的乌龟遇见生人缩进自己的壳子里一样,引人发笑。
天弦静静的站在谭边,离他数米之远,极为有耐心的等待着他回答。
“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
一片寂静,还是不答。
“这是哪里?荒芜毒蛮之地为何别有洞天,是飘渺之间吗?你又为何在此?”继续发问。
许久了也不见其回答,依旧露着半个脑袋看着天弦。
天弦静静的等待,一双眼睛看着那一片片随风飘舞的银杏叶,决绝的脱离了树干随着风儿离家出走,直奔谭中自由的游荡着,直到沉入潭底,也不见那人回答。
双方僵持了很久,天弦终于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
那人始终不动,天弦看着他提着裙摆又走了几步。
天弦本以为他会一直不出来,一直躲下去。
谁知突然,对方抬起脑袋,慢慢漏出一张俊美脱俗的脸,只见浓浓的剑眉微微皱起,明眸皓齿,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似有流光闪过满是疑惑,长长的秀发散落在脸颊两侧,恬静的像个含羞的小姑娘,不在害怕,露出整个脑袋打量着天弦满是好奇。
空气中灵波浮动,悠远绵长包围整个潭谷。
天弦感觉到此人并无半点灵力,脑袋单纯洁净并无半点杀心,与常人无异,除了是个仙身,并无其他不同。
又重复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天弦又耐心道
对方依旧不说话,直直的盯着天弦,只见水晶晶清澈的大眼睛中似有碧波闪闪清澈见底。
此人依旧不说话,天弦心里不经想道“莫非是个哑巴?”
这样想着,又深深觉得不妥。
转念又想此处并无他人,不会说话,也不稀奇。
冷不丁的抬起手,突然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惊呼道“哎呀,我怎么把正事忘了?”
天弦朝着那人拱了拱手,客气道“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在身,误入此处多有打扰,在下这就告辞了。”转身快速朝着洞口走去,来到在这里这么久了,竟然把正事忘了,既然他隐世在此,或是看守的小仙,常不见人,深觉害怕,又或者不便现身,那我误入此处岂不是多有打扰,扰人清静。
没走几步,后面传来索索沥沥的的声音,发觉后面的人也跟了上来?莫不是要送我离开?天弦优雅的转过头便要拊手寒暄几句。
“刚刚多有打扰,仙君就不用送。。。了。。”犹如被雷击中,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转过头的天弦,还没有把话说完,就看见那人跟在身后,浑身赤裸着,身上白皙的肌肤似雪,身材修长的饱满,满头长发落到腰处,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五官深邃精致绝伦,且面容神情坦荡至极,毫不避体的走在身后不远处。
眼神清澈,目光呆萌的望着自己,一时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骇,一双眼睛睁的像个铜镜,整个呆若木鸡一抹晚霞爬上面颊,一时竟然忘了非礼勿视。
回过神来。
连忙转过头,闭上眼睛稳定心神,破天荒的头一次痴语着连忙道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言语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窘迫之意。
竟脱口问道“仙君,为何不穿衣服。”
又觉得不妥。
而他始终不答。
天弦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不等他回答。
转念又想,这里与世隔绝,或许他从来没有见过人?
或是不知???尘世?!
看他双眼单纯澄如秋水,不食烟火,也无人教导,没有了世俗的约束,一凭天性而为??
天弦陷入沉思忍不住坚定了想象,连连点头“嗯,肯定是这般。嗯!一定是!”
及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背着身,伸手为他变化一套衣服穿到身上。
转过头,似有星光一闪而逝“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竟有几分文雅之气,身材修长很是合适。”
“你想跟我走???”天弦轻声问道。
轻飘飘的扶了扶褶皱的衣袖,抬头看向他,眉头轻轻皱起迷惑不解道。
“如果不是?又为何跟着我?”
男子还是直直的望着她,依旧没有回答。
心里不由得想着,看样子他是真的不会说话,或者还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可能他只是没有见过,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纯属好奇吧。
天弦看着他衡量了一会,眼前之人白衣绝尘,圣洁无暇。
轻轻的望着天暗自腹语:“白纸一样出尘的人,外界的世俗不适合他。”
想了想。
摇摇头笑了笑。
继续朝着漆黑的洞口走去,身后的人好像一句也没听懂,依旧跟着天弦的步伐。
天弦刚刚走到洞口体内灵力,渐渐身不由己不在受躯体控制一般涌动,霸道的灵力在全身四处流窜,五脏六腑都快被冲离了位置极不痛快。
天弦痛苦的扶着洞口的岩壁,仔细回想,女娲石的力量与天命使然,有时这具躯体灵力强悍到不受躯体控制,这些年来只有耗费大量灵力才会反噬。
“为何这次会无辜发作,又如此突然,竟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忍着痛苦继续往前走,出了洞口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厉害。
巨大的痛苦将天弦撕扯,面具下被痛苦折磨犹如白纸一般的肌肤,密密麻麻冒着的冷汗,天弦支撑无力的顺着岩壁痛苦的滑落。
就在快倒在阴冷潮湿的岩石上时,霎时间一只手将她扶起,天弦回头正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和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温暖的笑容。
那人温热的掌心透过轻纱竟有丝丝暖意透过肌肤直达心头,居然让人无比安心,体内的灵气似乎也得到了安抚,不在暴怒。
而他身后洞内一切随着他的离开慢慢如烟似尘般消失殆尽,只剩下阴冷黑暗的山洞,刚刚洞口一切好似梦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