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寻月要自己去找猜测中的秘密传讯网,虫酒扔过来一把小巧精致的枪。
“这是脉冲枪,在一个二将手里夺的,一击震碎心肺,你拿着。”
寻月捡起来又丢回去,“你留着用吧,唉凤学,如果其余人有危险——”
凤学了然掉头,“用话筒召唤过来,我们在二十五层,估计会最快跟杜艺他们汇合,上面还有七十多层呢,越往上越静,常休跟蝉鸣有分寸。”
凤学让寻月乘坐电梯下去,因为没有通往负层的楼梯。
电梯一路向下,却在十二楼停下,电梯门还没开,寻月就听见,叽哩哇啦地说话声。
她连忙撑着电梯壁爬上去,能容她站脚的地方小,却出奇的能够掌握平衡,她嘴里叼着短刀把手,目视着电梯口。
不过五六秒,进来两个凯亚侍卫,并没发现她,还说的正欢。
她听着远处的动静,想着不能让电梯门合上,想要解决,必定要当机立断。
双刀捅在两个怪物的后颈,只听噗通两声到底,双双卡在电梯口。
看着两具尸体,她想,要找到秘密传讯网不容易,只要脱离同一个平面,它们肯定会死而复生。
还是要存着体力敲定控制室才行。
可这样的想法又生出许多疏漏。
不对。
二十五层,一共七十九层,常休跟蝉鸣的动作再慢,也有个十层了吧?
那也就还有四十层不到。
是劫在秘密传讯网控制室呢?
还是劫在电梯口呢?
她虽想着,但还是在四处搜寻。
如果劫在内部传讯网控制室,那我就不能移动了,就只能待在——
话音未落,前方又窜出来七八个凯亚士兵。
寻月当即躲到一侧,她的躲,并没有切断与凯亚士兵的联系,那些人戴着耳麦,算是用通讯设备跟外面那个平面相连,无论有没有脱离视线,都与她处在同一个平面。
“控制室就控制室。”
她拿出电击叉,调高力度一冲,电流四溅,击坏了走廊里的灯,但那些趴下的凯亚士兵没死,就是晕过去了。
原想着继续寻找,不料那些士兵的耳麦同时发音,还是外放。
“寻月,我是蝉鸣,我已经侵入系统,只能破坏几个内部连接,你看地上那些怪物的耳麦,有几个是通音的,捡起耳麦留着,内部传讯控制室在负二层,负层有楼梯,你往前走就能发现一个隐秘的楼梯。”
寻月将几个通讯的耳麦拿下来,揣在兜里,并将一个戴在左耳上。
“你在二十五层?”
“我下来了,监测到一条传送波,地上总波站一号在楼顶,二号就在二十五楼,我在一号加入干扰,并将二号锁定,就只能侵入一部分,战舰外,就只有八个耳麦可用,内部你手上有五个,小耳他们有两个,我跟常休一人一个,凤学一个。”
“先完成任务,其余的自由发挥。”
“明白。”
从负二层下去,寻月只开了两刀,抹了一对脖颈,冲到传讯室的时候,她沉吟一声,那里面多半都是技术人员,而调兵出去的,则是负层备战室。
解决掉没有武力威胁的技术人员很容易。
“你右手边额头长角的那个,对,它手上有个亮晶晶的卡片看见了吗?”蝉鸣通过监控坐着指挥。
“嗯。”寻月拿起来后对着屋内的监控头比划,“这个?”
“你先留着,是卡托金属片跟弗朗片的合体,总督关停卡,可以暂时切断并重启战舰内外的通讯,等任务完成后,可以转攻为守。”
寻月将督笔关停卡揣进包里,“然后呢?怎么恢复这些打叉的头像?”
“我觉得你不用恢复。”姆圆此刻也加入通讯,“恢复了有什么用?现在是时间切割,咱们里外都已经把时间搅乱了,你没看见那个原地卡带掉频的,一个劲儿的转身抬手转身抬手,走时间切割线无非就是不懈怠,但我们——”
她话说一半,似乎没想好怎么描述。
“或许下次,是不是能接到更多任务,可以把星战九年的所有秘密一并收获?”再灵接入通讯,“我在原地看堆,都要闷死了,你们里面可赶快结束任务,咱们好造反啊。”
“你说总部被攻陷,怎么还没支援呢?这也是因为时间切割的缘故?”易帆接入通讯,嘟嘟囔囔地抱怨一通,最后被唐柳抢走耳麦。
“说什么呢!没完没了的占用时间。”唐柳将耳麦戴上,“寻月,花灯跟蒲子已经下负二层了,一会儿接替你,你还得上去看着他们,我不放心。”
“别别别,她在传讯室我放心。”蝉鸣忙制止。
因为他们的耳麦是后侵入系统得来的,所以所有人的耳麦都没有关停和单独接收键,一个人说话,大家听。
“小耳跟小小已经带着复制盘和探测装备单独上楼了。”凤学驻守监控室,指挥着楼内人员,“蒲子不是下负二吗?怎么也上楼了?”
“估计是要加快复制盘速度。”寻月话音刚落,花灯就推门进来,并抬手招呼。
“耳麦。”
从内部士兵的存活图上看,还剩四百七十个没唤醒,是睡在负三层里,甚至连身体指标都有标注,但因为操作盘全是凯亚文,没人知道那个按钮是唤醒,又会不会有内部自爆的按钮。
寻月将这件事通报一遍,让所有组员进出一楼或是负三层,要格外小心。
当蝉鸣吩咐断卡的时候,整个富朗斯战舰的通讯系统瞬间切断,甚至系统都重新启动。
看着屋里从红彤彤变得蓝汪汪,寻月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下一秒,蝉鸣跟常休就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另外六个技术人员。
“二十五楼留下十四个,其余的都跟着下来了,这次可以提一拨庞碧引雷爆,把其余凯亚战舰召回的时候一并引爆。”张弓礼说着笑嘻嘻地搓手,“我说就引爆超级波动弹,把战舰四周的楼都炸了算了。”
“那得等陆战来了再说,现在爆,压死个鸟啊。”凌子将背包翻开,拿出十几个带电线接头的小方块,“快安上,转译还得半个小时呢,不完全保证能准确,唉盘奕,卓米客片你扔了吗?”
盘奕拿过三个小方块,蹲在室内一角连接线多的地方,用钳子剪开线路,“没扔,但没带,我其实是想能不能把空行船放出去一拨?”
“我看空行船有六个,空行骑有三个,可以试试。”温然说着,已经把六个小方块连接完毕。
“空行骑是不是在五十二楼?”牛牛说这指了指楼上,“我怎么看虫酒从五十二楼下去的?”
就这么会儿功夫,耳麦传来声音。
“嘿嘿,兄弟们,我已经出发喽。”虫酒贱兮兮地说完,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
“你别乱来!”
“我有分寸,蝉鸣要芦钗片,说是在卡斯亚类快船的船尾有,巴掌大,我这不带着蒲子去找了,甭担心,保证完成任务。”
“芦钗片?你要加装推进装置?”张弓礼原本是有些疑惑,随即兴奋地凑过去,“你要测试富朗斯的保护罩?”
蝉鸣一脸淡定且打着哈欠看着他,“嗯,好不容易来的,怎么能不试试。”
常休站在这群人之外,语重心长地问。
“你想要领导这些不听话的人了?”
寻月抬抬肩膀,“如果我分出一队,你要来吗?”
常休知道她有野心,“每一队都要有一个准确的走向,有专攻的一面,你组队,走向哪里?专攻哪面?”
寻月比划一下眼前的这些,“我虽不知道阔礼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能看出来,他把每一队不听话的,不服管的,有独立思维,能思考的,都放到先遣组了,这就是把所有坏学生放到同一班,我想——”
她也不知道要看着哪里,但话说到这儿,这些戴着耳麦的组员倒是听得一清二楚,都停下手里的事情,等她说出个后续。
“我想,不单单咱们七队有不听话的组员吧,他们其余队,就没有让人头疼的?丢了又可惜,能力卓越,但就是不听话,一起组队又喜欢脱队,不服管教,又天马行空,这些人,大致就被各组各队闲置下来,不敢用,怕生事,但你看看咱们这个先遣组。”
常休被她这话点透,“你说的也真是,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会是这些人组队,一个比一个不听话,能力又不均衡。”
“所以——”寻月立即正色,“各位观战的领导,我在这里郑重申请长公部再加一队,而我愿意领导这第八队,做超纲的题,愿意为四部各队分担那些与你们理念相悖,生性散漫的能人智者,长公部八队,其意可定位:散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