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湫芸跑到剑雅居的时候,刚推开门就看到墨广百躺在地上,她快速向前跑去,扶起墨广百。
“师尊!”
墨广百的双手冰凉,脸色发白,手上的青筋暴起。
随后梅傲也走了进来,看到墨广百的样子,吓得赶紧上前去探了探手腕。
“梅长老,师尊怎么了?”
“墨宗主应该是动用了灵力,导致穿心毒的复发。”
“穿心毒.....”
“这是血砜阁的一种巨毒。”
梅傲说着,就扶起墨广百,将墨广百扶去躺下,然后从身上拿出一瓶药丸,倒了一颗出来。
紫色的光环绕着这颗药丸,看上去像极了大泽紫丹,只是香味不像大泽紫丹那么明显。
“梅长老,这颗是大泽紫丹吗?”
“你知道大泽紫丹?”
“嗯,止痛的,还要配上紫花露饮用。”
“这颗是大泽紫露丸,是大泽紫丹和紫花露一起炼化的丹药。”
梅傲将药丸放入墨广百的口中,墨广百吞下药丸,过了片刻,缓缓睁开眼睛。
“师尊,你醒了!”
苏湫芸放下心来,看着墨广百,眼睛都不眨一下。
墨广百将眼睛瞟向梅傲,一看到梅傲,就知道自己的旧伤复发了。
“墨宗主,你现在好些了吗?”
墨广百站起来,淡淡道:“嗯!”
“墨宗主......”
梅傲看了一眼苏湫芸,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墨广百说。
“你先出去吧,我和梅傲要谈一些事!”
“是,师尊。”
梅傲看苏湫芸转身离开后,才说道:“墨宗主,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可动用灵力,否则穿心毒就会弥漫开来,后果不开设想啊。”
只见墨广百叹了一声气,眉头微蹙,梅傲从来没见过墨广百这样的神情。
“墨宗主,我过几日再炼化一颗大泽紫露丸,这样苏湫芸就不会感应到你的穿心毒之痛了。”
墨广百心头一震,脸上面无表情,没想到梅傲既然看出了他的心思。
他原本担忧的就是苏湫芸到达心化境,能感应到他身上的穿心毒之痛。
他不想把这种痛苦无缘无故的给苏湫芸,让苏湫芸也一起承受。
“梅傲,你还有其他的事?”
“没有了。”
“此事不可告诉苏湫芸。”
“是!”
梅傲恭敬的说着,然后转身离开了。
苏湫芸看梅傲走出来了,便急忙追过去问道:“师尊的病情怎么样了?”
“暂无大碍,不过你最好离墨宗主远一点。”
苏湫芸惊讶的张大嘴:“啊?梅长老,为什么啊?”
“反正你不要靠近墨宗主便是。”
“梅长老,到底为什么,师尊的穿心毒,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苏湫芸穷追不舍,好奇心重,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问得清清楚楚。
梅傲突然后悔刚才说出来的那些话,也瞬间明白了墨宗主交代过的,此事不可告诉苏湫芸。
没想到苏湫芸是个好奇心那么强的人,一直要追根问底的,弄得梅傲都不知道怎么糊弄过去。
“和你没关系,只是墨宗主近来旧伤复发,需要调养,不能让人打扰。”
“哦,我懂了,梅长老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打扰到师尊,让师尊一个人静一静。”
“对,就是这个意思。”
梅傲嘴唇颤了颤,微微抬眼笑着,总算是将这个好奇心重的苏湫芸糊弄过去了。
梅傲终于脱身,不被苏湫芸缠着问东问西的,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梅傲虽然这样说,但是苏湫芸还是关切墨广百的病情,忍不住走进剑雅居,刚抬起手想敲门,就又放了下去。
她轻轻的问道:“师尊,你现在伤势怎么样了?”
里面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不知道墨广百有没有听到她说话,她很想看一眼墨广百现在是否安好。
她又忍不住问:“师尊,我可以进来吗?”
刚要敲门,咯吱一声,门开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你怎么还在?”
“我想看看师尊,伤势怎么样了?师尊,我可以进去吗?”
墨广百没有回答,转身就走过去坐在案前,苏湫芸在门口站着:“师尊,你没有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许了。”
苏湫芸说完,在门口站了数息,也没有听见墨广百的拒绝,于是就抬脚踏了进去。
在墨广百身边坐下,双手杵着脸颊,看向墨广百:“师尊,你现在好点了吗?”
“你坐到那边。”
苏湫芸顺着墨广百手指的方向看去,惊愕道:“那么远,师尊,怎么突然要我坐到那么远的地方?”
苏湫芸不懂墨广百的意思,平日里都是让苏湫芸离他近一点坐着的,今天怎么又要让她离得远一点。
“为师现在要调息,以后你就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
“哦,那师尊的伤势痊愈了之后,我就又可以坐在师尊身边了。”
墨广百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放在两侧垂直而下,盘腿而坐。
苏湫芸突然有些不习惯,一直都是墨广百让她坐在他身边的,现在却又让她不要坐到他身边。
不过她还是按照墨广百说的,坐到离墨广百有点远的距离。
“倒一杯柒叶青。”
墨广百感到身心复杂,即便是苏湫芸坐得离自己很远,但是那种担忧感却没有减退,反而像是心虚的人,怕被人洞察看穿一样。
“好的!”
苏湫芸立刻起身,去煮了一壶柒叶青端了上来。
“放着,你先下去吧。”
“师尊,我想再待一会儿,万一你又晕倒了。”
“刚才吃了梅傲的药丸,已经好了。”
“可是师尊......”
无论无何,苏湫芸就是想赖着不走,就是想多在这里多待一阵,她担心墨广百的伤势,就怕一转身离开,墨广百昏倒了,没有人看到。
“出去!”
墨广百锋利的眼眸命令式的看向她,她吓得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出去了。
听到门咯吱关上的声音,墨广百才放松了下来,不知为何,他的心间闪过一丝歉意。
“刚才是不是对她太凶了,我说话的语气为何要那么凶?”
他喃喃自语,心情变得更为复杂,错乱不堪,心如小鹿直撞,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