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墨广百的脸颊上,他从温暖的阳光中醒来,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才意识到昨夜为守护苏湫芸,不知不觉的靠在案上睡着了。
他抬起晕眩的脑袋,转头看向沉睡中的苏湫芸,肤白貌美,今日的苏湫芸显得特别好看。
他瞬间缓过神,责怪自己不该这样盯着苏湫芸胡思乱想,就在此时,四位长老也来到了仙墨峰。
他们如约而至,见门是开着的,便走了进去,墨广百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马上整理好凌乱的情绪,故作镇定的转身。
四位长老已经整齐划一的走进来:“墨宗主!”
“开始布阵。”
“是。”
四位长老各站一个位子,与墨广百一起围住苏湫芸,五人齐刷刷抬手,一道道金光落下,汇聚一团,形成一个金色的法阵,包裹着沉睡中的苏湫芸。
不一会儿,一道红光袭来,重重的穿入苏湫芸身上,苏湫芸眉头紧蹙,鼓起腮帮子,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
在第二道红光落下来的时候,苏湫芸大汗淋漓,鲜红的血从口吐出。
兰箬看到苏湫芸吐血,担忧的看向墨广百,墨广百神情镇定,仅仅只是用余光瞟着兰箬,缓缓从口中吐出几个字:“不可分神。”
兰箬被墨广百威严的声音镇住了,马上集中心神给苏湫芸护法。
紧接着,一道道红光闪过,落到苏湫芸身上,她疼得大汗涔涔,嘴唇微微颤抖,咬紧的牙齿,咯咯作响。
墨广百担忧的神色,稍纵即逝,谁也没有发现他瞬逝的表情,然而他的内心却惊涛骇浪般澎湃,迟迟无法平静。
他恨不得能为苏湫芸承受全部的痛苦,此时此刻,沉睡中的苏湫芸,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疼痛,像是万箭穿心,又犹如粉身碎骨。
墨广百看着八道咒文印穿入苏湫芸身上,苏湫芸似乎被一股强大的灵流包裹。
将四位长老弹倒在一旁,只有墨广百还在不断往守护阵中注入灵力。
他抬着微颤的手,苏湫芸身上的守护阵越来越弱,四位长老立刻起身,站回原来的位子,继续为苏湫芸护法。
墨广百的嘴角有血液流淌下来,滴答滴答,梅傲大惊失色,立刻劝阻墨广百:“宗主,你不能再这样耗费灵力,不然你体内的穿心毒.....”
“无妨。”
墨广百一脸的淡漠,故作镇定,似乎没有把自己的穿心毒当回事,一道银白色的氤氲拂过嘴边,嘴角的血迹消失不见。
他转动手掌,继续往法阵中注入灵力,其他长老也迅速起身,抬手一起将灵力注入法阵中。
苏湫芸的身体轻如鸿毛,慢慢的浮起,在一片金红色的光芒中,悬浮在半空。
她的手和脚像是被千万根细丝拉扯一般,往下垂,片刻间,开始旋转,旋转数圈过后,身上的红色光芒渐渐褪去。
身体开始往下沉,墨广百一跃而起,双手抱住苏湫芸,落地后,将苏湫芸轻轻放下。
“兰箬!”
“宗主!”
“去查看一下,她身上的咒文印。”
“是。”
其他三位长老和墨广百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苏湫芸和兰箬。
兰箬掀开苏湫芸的衣衫角,红光闪闪,八块咒文印已经和昨日的咒文印融合在一起。
“宗主,八块咒文印,颜色比昨日的更深一些。”
兰箬刚将苏湫芸的衣角放下,突然听见苏湫芸咳嗽几声,鲜血从口中吐出。
“苏湫芸......”
墨广百情不自禁的转身,直奔苏湫芸而去,急忙伸手将灵力渡给苏湫芸。
一旁的四位长老也愣住了,第一次看到进阶神咒境的人,像是病入膏肓,又似生离死别的景象。
随着墨广百注入的灵力,苏湫芸的面容才有了点血色,她在沉睡中,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灵流涌入身体。
只是她在七日沉之中,无法睁开眼睛看,但她感应到了墨广百的气息,她微微动了动嘴角,轻微的喊着:“师尊......”
比蚊蝇还细小的声音,只有墨广百看懂了她的唇语,墨广百慢慢放下手去,两指搭在苏湫芸的手腕上。
“有为师在,你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苏湫芸全身青筋暴起,吓得四位长老异口同声:“这是......”
墨广百一边用灵力制止住这股强大的灵流,一边解释着:“全能占星师在进阶神咒境的时候,每日会有七块咒文印,而她有八块,恐怕她现在承受不了第八块咒文印带来的疼痛,所以才会灵流不稳。”
“宗主,为何苏湫芸有八块咒文印?”
墨广百没有回答兰箬的话,只是默默在心里思考着,她不能确定苏湫芸真实的身份。
这次苏湫芸进阶神咒境,与他预料中的有些差异,就这样连续过了五天,苏湫芸每日都会承受八块咒文印的痛楚。
到了第六天,四十八块咒文印就会开始融入体内,从深红的颜色,慢慢变淡。
而第六天则是将身上八块咒文印,深深融入体内。
第七天是十分重要的一天,需要靠墨广百和四位长老一起布下守护阵护法。
四位长老和墨广百正在围着苏湫芸一起布守护阵,不远处传来嘶吼打斗的声音。
首先听到这些嘶吼声的是竹樱长老,竹樱长老是四位长老里,耳朵最灵敏的人。
这些嘶吼声,如同以往和血砜阁厮杀的时候,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竹樱有些分神,墨广百察觉到了竹樱开始分心,抬起眼帘,锋利的看向竹樱。
“竹樱,为何你突然心神不宁?”
“宗主,我听到外面的厮打声,像是血砜阁的人来了。”
三位长老听竹樱说起血砜阁,开始抱怨起来:“血砜阁的人在这个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苏湫芸最后关头来。”
“来了又何妨?不可分神。”
“是,宗主。”
四位长老稳定好情绪,继续为苏湫芸护法,忽然间,门“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抬头望去,一缕漆黑的魔气笼罩着孟东钏的脸,他直立在门口,低声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