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望着眼前的楚桑桑,若有所思。他操控风鳞去了寒潭清身边代替楚桑桑,真正的楚桑桑又抓来了桃花秘境中。
楚桑桑摇晃的脑袋,挣眼一惊:“何言!怎么是你!”她本打算去买些水果,结果半路被何言打晕了。
何言微笑着答:“楚姑娘!哦!现在要叫你风鳞了!”楚桑桑眉头紧皱:“你究竟想怎样?”她起身运气,发现一点灵力都施展不开。何言见状,轻声安抚道:“别怕!我要得不过是你的灵元!”
楚桑桑一脸惊恐看着何言:“你杀了我,风鳞也会死!”何言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她的死活又干我何事!”何言眼中露出凶光,他的爪子慢慢靠近楚桑桑。
“怎么回事!我的灵力怎么用不出来了!”楚桑桑拿起桌上的杯子,向何言砸去。她趁机打开门,向外面的妖怪喊道:“来人!给我抓住他!”楚桑桑模仿的风鳞的语调。一群小妖走近,包围住何言,这下他插翅难飞了!
楚桑桑正得意,原本包围何言的小妖们调转方向围住了自己,看这情况,这些妖怪也被何言控制了。“何言!叫它们退下吧!你我之间的事不用麻烦别人!”楚桑桑一脸谄媚的笑容。
何言轻轻挥手,小妖们纷纷退到了房外。楚桑桑可不会坐以待毙,她打量着窗户的位子,慢慢靠近。“想从窗户逃走!”何言施法合上窗户。“没有!你要灵元,我给你就是!”楚桑桑拿出匕首,欲刺向胸口。
她将匕首抛向空中,一脚踢送匕首,匕首向何言刺去。楚桑桑破除窗户上的法术,跃窗而下。
幸好关键时刻,丹田内一股灵气冒出来,不然她真要命丧于此。她刚脱险,乌泱泱的小妖怪们就追了上来。双拳难敌四手,打退一批又来一批,楚桑桑兵行险招,飞身向何言刺去。
何言的真身竟是半狼半狗。楚桑桑看穿他的真面目,手掌里的结印掌随即发送。何言右臂被划伤,不过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他的狼隐术也十分厉害,楚桑桑第四招时,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好厉害!再打下去对我不利!”她使出结魄掌为自己跑路制造时间。
一阵红色的迷雾过后,楚桑桑已经消失。何言不仅不追,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楚桑桑逃到溪边,准备喝上一口水。察觉溪水有异常后,她佯装喝下,片刻便晕倒在地上。何言变化回人形,眼前的溪流也随之消失。“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何言俯身准备掏出灵元。
楚桑桑等待时机,一剑刺穿何言的胸膛:“我打不过你!但搞偷袭我最是拿手!”随着剑尖抽离出何言的身体,他变成一只狗头狼身的宠物模样。“这模样比刚才可爱多了!”楚桑桑看了一眼,快步离开。
“汪汪汪!”小狼狗一路跟着楚桑桑。楚桑桑赶回双雅院,寒潭清正和风鳞吃的饭。“寒潭清!”楚桑桑一把拉过寒潭清护在身后:“何言已经被我杀了!风鳞,你也该清醒了!”
风鳞起身:“寒上神一眼看出我的异常,早破除了何言在我身上的摄魂术。”“到底怎么回事?”楚桑桑追问。
风鳞慢慢回忆起来:“事情要从我们去落阳台说起。那日,我去落阳台抓了一个全身带着金鳞的鱼妖。撕下金鳞服下,感觉全身充满力量。半夜我口渴醒来,却发现何言和鱼妖是认识的!他故意让我服下鱼妖的金鳞,为的就是控制我来刺杀寒上神。只要除了寒上神,灵元便好取多了。若想彻底成为狼妖,就要取两颗纯正的灵元服下,何言他潜伏在我身边,为的就是你我两人体内的灵元罢了。”
“汪汪汪!”风鳞低头看到半狼半狗的它,一眼认出是何言。她说着就要打死它,楚桑桑求情:“算了!它也是个生命!”风鳞这才罢了手,何言对她的深情也是伪装的,她差点就相信了。
寒潭清指着小狼狗问:“这狗怎么处理!”楚桑桑灵机一动:“架一口大锅,再烧些热水,这狗呢全身浸到热水里把毛拔了,再开膛破肚,把肠子拉出来,做狗肉火锅吃。”小狼狗听了一溜烟没影了。风鳞拉楚桑桑到角落:“他是真的了解你,看一眼就能将我分辨出来!我走了!”
“她跟你说什么?”寒潭清询问。楚桑桑笑着答:“没什么!就说你动手动脚什么的!”“我没有!我是清白的!”寒潭清追着楚桑桑解释。“逗你呢!不过真是没想到何言会是坏人!”楚桑桑回忆起初见何言时,他弱小无助的模样,外人皆以为何言对风鳞有情,原来只是他装出来的深情。
“你受伤了!”寒潭清指着楚桑桑手掌的伤口。“没有啊!我不记得我这里有受伤啊!”楚桑桑有些疑惑,但也没在意。
月圆之夜,楚桑桑跳上屋顶,对着月亮呜呜吼叫。寒潭清飞身拦截,:“桑桑!你怎么了?”楚桑桑两眼空洞无物,仿佛不认识寒潭清一般。
寒潭清没办法,只好打晕她带回房间,总不能放她在屋顶叫一个晚上吧。楚桑桑逐渐有很多迷惑行为,比如,去厨房生吃带血的肉,睡觉睡着睡着,忽然跳起来盯着寒潭清,看见沙子就要去滚两圈,很兴奋。
“桑桑!你的牙齿!”寒潭清睁大眼睛。楚桑桑转身去照镜子:“我牙齿怎么了!啊!我的牙齿!”她的嘴里长出两个狼牙,手指的指甲也变成了动物的尖沟。“妖怪!”楚桑桑一把砸碎了镜子,她不敢相信自己已经逐渐妖化。
寒潭清向走近安慰她,楚桑桑用手挡住自己:“别过来!我好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桑桑!”寒潭清缓缓靠近。楚桑桑眼睛呈现幽绿色,扑倒寒潭清向他的脖子处咬去。
“桑桑!”寒潭清抱住她,让她下口。楚桑桑很痛苦,只要一口她就会舒服很多。这鲜甜的血液吸引力很大,可她忍住了,她不想自己变成正真的妖。只要理智尚存,她不会放纵自己。
什么时候,她开始回忆,与何言交手时,他的血液滴落了几滴,而楚桑桑的手也刚好是破的,伤口沾到了何言的血。
楚桑桑夺门而逃,她戴上斗笠,遮盖自己的模样。怎么会这样,她好不容易生活回到正轨,可以和最爱的寒潭清朝夕相伴,为什么要破坏平静美好的生活。河边照到自己半人半妖的模样,一个打鱼的渔夫看到她尖叫道:“妖怪!”渔夫丢下捕到的鱼落荒而逃,楚桑桑看渔夫的反应,心情更加复杂。
楚桑桑戴起斗笠,向更深山老林处走。她这副模样,活着已经没有盼头,到不如死了干净。她站上山顶纵身一跃,“解脱了!”
“啊哦!”一条龙稳稳接住楚桑桑,沉闷的低吼声响遍整个山谷。楚桑桑并未认出眼前的龙是寒潭清,她再次寻死。
“我在成神前,也是一只鲤鱼小妖!桑桑!你的妖化我可以想办法解开。”龙变回人形,抱住楚桑桑。
楚桑桑忙遮住自己的脸:“真的有办法吗?”寒潭清安慰她:“你先喝点水,我自有办法!”楚桑桑接过他手里的水壶,可刚喝了一口,就又吐了出去:“这是血!”她气的砸了水壶:“为什么要骗我!是不是以后我都会是这副鬼样子!你嘴上说有办法,却又给我喝你的血!”
寒潭清抬眸看向楚桑桑:“桑桑!血可以压制你的妖化!怕你厌弃才哄你喝下的!”楚桑桑眸子里透着忧伤和绝望,她冷冷道:“为什么要救我!我要喝你的血才能延缓妖化。那以后我想维持现状,就要一直喝下去。我不想!寒潭清!你别再管我了!”她一跃而起,消失不见。
寒潭清只敢远远看着,现在楚桑桑情绪很不稳定,随时可能妖化,发起狂来,只怕成为众矢之的。
“楚桑桑啊楚桑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楚桑桑自艾自怜,目光呆滞面无表情。身后一只狐妖正向她慢慢靠近,她完全背对着,没有丝毫察觉。
狐妖蹑手蹑脚走到楚桑桑身后,张嘴要一口吃了她。寒潭清藏在暗处,一束白光灼伤狐妖的嘴巴:“哎呦哎呦!”狐妖吃痛的惨叫两声。
楚桑桑站起来,发现了狐妖的意图:“你想吃了我!动口吧!”她一心求死,直直站着等狐妖来吃她。狐妖怯怯的说:“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不客气了!”血盆大口再次袭来,紧接着又一道白光击中狐妖。
楚桑桑知道是寒潭清暗中保护,她拉住狐妖催促:“快吃吧!”狐妖再不敢轻举妄动,它四下张望:“我改天再来!”挣脱开楚桑桑,狐妖踱步就溜。
“真邪乎!一个一心求死,一个坚持要救!”狐妖一边嘀咕一边走远。
“姐姐!我迷路了!你能帮我找回家的路吗?”一个小女孩走过来,拉住楚桑桑的手。楚桑桑遮好面容,点头同意小女孩的要求。
“姐姐!谢谢你!”小女孩透过斗笠看见楚桑桑的长长獠牙。“姐姐!你的牙齿跟我家的小猫一样长!”楚桑桑怕小女孩害怕,解释道:“别怕!姐姐不是坏人!”没想到小女孩没有惧色,她天真烂漫的说:“很可爱呢!”
小女孩的话让楚桑桑重拾信心,她以为小女孩会很怕她,没想到小女孩跟那个捕鱼的人完全不一样。
送完小女孩,楚桑桑已经想通,妖化又怎么样,这世间比妖可怕的是人心。她想回去跟小女孩道谢,可小女孩的家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寒潭清!站住!”
寒潭清转身走近:“桑桑!好巧!”楚桑桑打量他:“谢谢你!”她扑进寒潭清怀里,哪有什么小女孩,是他变成小女孩来安慰自己吧!
“虽然一时难以适应,但我会努力接受现实!也不会再寻死了!走吧!回家!”楚桑桑将斗笠也潇洒一丢。寒潭清见她重拾希望,自然为她高兴。可是想除清楚桑桑身上的妖血,他一时也没有好办法。
–双雅院
“你先睡吧!我在看看!”寒潭清正翻阅各种典籍,寻找除妖血的办法。楚桑桑摇头:“我跟你一起找!”她不想寒潭清一人操劳,明明自己很困了,但强撑着一起搜寻。
寒潭清翻了百本,第一百一十二本的书籍上,他找到了除妖血的办法:“桑桑!找到了!”他转身要分享喜悦给楚桑桑,可在一堆书里看见倒地就睡的楚桑桑。“不是跟我一起嘛!怎么自己睡着了!”寒潭清小声吐槽,随即抱她到床上睡。
寒潭清一夜未眠,他虽找到除妖血的方法,但这法凶险,若稍微一点操作不当,楚桑桑可能随时丧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如何能睡的着。
想到这,他抱住熟睡的楚桑桑,内心纠结,不除妖血,她最多会妖化,若除妖血,她可能会丧命,还不如没有找到除妖血的办法呢!桑桑一定不能有事,他不能再失去她了。失去的滋味他不想再品尝,内心一横,他觉得瞒着楚桑桑,就当自己没有找到过。
楚桑桑梦见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女人,一群人跪下参拜:“参见妖皇!”楚桑桑也混在那群人中,忙跟着参拜。她抬眼偷看,不料那女妖皇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楚桑桑吓的不敢与她对视。
女妖皇缓缓走下台阶,抬起楚桑桑的下巴:“你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楚桑桑一身冷汗,不敢出声。她刚才还在吃饭,忽然场景一转就到了大殿,她东西还没吃完呢,被女妖王注视着,她倒是心虚起来。
“桑桑!桑桑!”寒潭清的声音响起,楚桑桑仿佛看到了救星。可是只听其声不见其人啊!当寒潭清的手触碰到楚桑桑的脸颊时,她才从梦里醒过来:“还好!原来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