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灵儿就去街上买了一些药材,什么预防头疼脑热的,什么解毒清火的,跌打损伤的,舒筋活络的,还有几种草药对养颜去斑有功效的,街上有名的药材铺就有四五家,灵儿在每家药材铺里都买了些药材,跑到偏僻无人的胡同,把药材放进空间,又去逛下一家,直到身上的银子全部花完,才悻悻回府。
现如今,将军府里悄悄有了些变化,首先是小姐一改往日的忧愁,闻鸡起舞,一套剑术舞得像模像样。随后主动处理将军府里的一切大小事务。
以后当了太子妃,太子府里的事务想必比将军府的还要多,这是灵儿的原话。小姐的主动,让箫管事和奶妈更加积极配合。
下午小姐会午休一会,看会书,或学些女红,有时也过来看看灵儿煎药,晚上则沐浴更衣焚香弹琴,刚开始灵儿也会守在一旁,渐渐的,新的曲子杜青萝能独自弹奏了,灵儿也就回自己房。
再就是将军府的花园里,出现一种怪现象,那些假山、岩石上出现许多很细小的洞,从这头能瞧见那头的光。甚至有些树木,竹子上也出现细洞,过了些时日,连将军府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子也没放过,肚子上各出现几个细洞。
这种怪像箫管事是第一个发现的,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怪像,其实都是灵儿的杰作。为了练习银针诀,没少拿这些石头、树木练手。
十天后,灵儿买回的药材都变成了一些瓶瓶罐罐,想再买些药材回来练手,手头银钱已花光了,想到似乎上次提炼了一些涂脸的液体,效果还不错,说不定可以换些银钱。灵儿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挑了二十瓶涂脸的膏药,去街上兜售。
京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商贩叫卖起劲,商铺一个紧挨一个。
是这里了,灵儿在一家商铺面前停下来,锦绣坊,是专门贩卖女子胭脂水粉的店铺。
灵儿从包裹中取出一块白色面纱蒙住脸,大步朝锦绣坊走去。
进了店里,店里的两名雇员正在招待顾客,灵儿也不在意,以前也随小姐来过这家店,声誉还算很好的。灵儿随意四处看看,店里的品种齐全,生意也好。
“这位姑娘想看点什么?”一位半老徐娘一脸堆笑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
“不想买什么。”灵儿道。
这话落到一旁买胭脂的两位姑娘耳朵里,不由斜眼扫了灵儿一眼,见灵儿装束不像是哪家千金小姐,更像是哪家的丫鬟,不由脸露轻蔑之色。
“我这里有点货,不知贵店收不收?”灵儿单刀直入。
“我们的货都有固定的商贾供应,不过,如果姑娘的货真的很好,我们也会收的。”半老徐娘依然面带微笑解释。
灵儿从包裹中取出一瓶,递到她跟前。
这位半老徐娘轻轻启开瓶盖,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用长长的指甲挑了一点液体出来抹在手背,滋润滑腻,又抹了一点脸颊上,对着铜镜抹开。
在另一处挑选胭脂的两个姑娘和店里的两个雇员也走过来看着,突然,一个雇员惊叫起来:“林老板,你,你,”
别人不懂,店里的两个雇员天天和林老板照面的,林老板脸上有几个色斑、几颗痣都是一清二楚的。就在刚才抹了一点液体,林老板脸上的色斑明显淡化许多,一颗小痣也不那么刺眼了,始终遮掩不住的鱼尾纹也没那么深了。
这家铺子是林枝姚开的,经她试过的产品不知有多少,从没有一款产品带给她如此大的震惊。
林枝姚放下手中的盒子,亲热地拉住灵儿的手道:“姑娘,我们上去谈。”
林枝姚拉着灵儿的手边走边自我介绍:“我姓林,叫我林姨吧。”
二楼的铺设比一楼要讲究,是用来招待贵宾的。二人在桌前坐下,立刻有个小姑娘送来热气腾腾的茶和四碟小点心,又轻手轻脚退出去。
“这叫什么?”
灵儿想了想道:“养颜霜。”
“多少银子一瓶?”林枝姚又问。
看来林枝姚对养颜霜是满意的,灵儿将它定价为二十两银子一瓶,一般的同类产品也就二三两银子。货好不愁卖,只怕京城的小姐贵妇挤破了头都想买一瓶呢!
“有多少,我都要了。”林枝姚扫了一眼灵儿手中的包裹。
“今儿只带了二十瓶。”
“好,往后姑娘的货我都要了。不知姑娘每个月能带来多少瓶?如果姑娘能让锦绣坊独卖,我还可以额外给姑娘五千两银子。”林枝姚说完看着灵儿,见灵儿面上平静如常,并没有为五千两银子所动容,不由对灵儿高看一眼。
林枝姚知道,养颜霜是消耗品,用完了还得买,所以从长远利益来看,五千元买断,是值得的。
“就按林姨说的办。养颜霜最后的价格由林姨定,我每个月提供一百瓶,一年期为现。”
林枝姚听到养颜霜的最终价格由自己来定,心头一亮,说不定头一个月就能把五千两赚回来,一年?她可以大显身手。林枝姚面露感激的笑容:
“姑娘,不知我去你那里取货还是姑娘送过来?”
“还是我送过来,我的住处暂时不方便透露,林姨若不信,交易就此作罢。”灵儿道。
“姑娘说哪里话,我是信姑娘的。”林枝姚是个有胆魄的,不然也不会一个女人在繁华的京城独自撑起一个店铺,今日的决定,成为她一生的骄傲。
从锦绣坊出来,灵儿在街上转了一圈,见没人跟着,依次在几家大药房买了药材,趁人不注意,放进空间里,手上只提着一小包的药材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