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后的猎杀,忍着疼痛,走到风铃面前,开始向她输送精血。
“没用的!”
猎杀仿佛听不见他的话,一直输送着精血。
师尊上前打断了他,“我说没用的!你听不见吗?”
猎杀摔倒在地上,又爬起来抱住风铃,“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便又开始输送精血。
师尊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眼前这个男人是彻底爱上了他徒儿,自己对他的报复也算得逞了,“把她放回空间,每日用灵力将养着,剩下的我来解决。”
猎杀就知道他有办法,立马抱着风铃回到自己空间。
处理好一切,他才想到两个孩子。
突然出现到小太阳面前,抱起哭成泪人的孩子,“我不会让她死,接下来我会出去一趟,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说完闪身进了空间。
小太阳伸手却只能抓到空气,“大家别担心,回去好好修炼,姐姐她一定会回来的!”
他留在风铃身上的空间还没有消散,这就证明她还没死。
“呜呜呜……”
“呜呜呜……”
两个孩子,守在风铃床边一直在哭。
“娘亲,小贝还没有跟你说,我喜欢吃你给我做得每一样东西,我喜欢你和我一起玩,我喜欢……你快起来,我不讨厌你!真的,小贝好喜欢娘亲……”
猎杀抱起哭累的小贝放到了一边的软塌上,用毛巾给她擦拭泪水。
风小宝本来也很讨厌猎杀,但看到他的所做所为,倒也没排斥他给自己擦脸,把自己抱到软塌上。
“小宝,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妹妹,爹爹接下来会很忙,可能会……”
“知道了!”风小宝转了个身,打断了他。
没过多久便传来了他们均匀的呼吸声。
此时猎杀才放松下来,回到风铃身边。
刚坐下,他就疼痛难忍,身上的伤口已经和衣服连在一起。
他去了洗漱间,一边忍着撕裂的疼痛,一边紧闭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风小宝看见这一幕,心里对他最后一丝芥蒂也没有了。
【算了,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以前他对娘亲不好的事,我就勉勉强强不和他计较了!】
拿出娘亲给了疗伤药膏,推开洗漱间的门。
猎杀急忙穿上衣服,遮住伤口,“我没事,小宝饿了吗?爹爹先给你做饭。”
小宝撇了撇嘴,放下药就离开了。
猎杀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招惹他了,拿起药一闻才知道,原来小宝是在关心他。
只是性子和铃儿一样,都是嘴硬心软的主。
夜晚,一大两小静静地守在风铃身边。
师尊来到这里就看见这一幕,本来不想把真相告诉猎杀的,让他再着急一阵子。
可他看见两个孩子,顿时心里一软,不忍让孩子难过。
“你们守在这里做什么,她死不了,该干啥干啥去!”
听见他的声音,小宝和小贝都开心地冲过来抱住他大腿,“爷爷,爷爷,娘亲什么时候醒?”
猎杀也看着他,等他说出下文。
师尊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从怀中拿出一瓣月牙状的东西放在了风铃胸口。
风铃身上顿时光芒大作,周身萦绕着白色流光。
不过片刻,她脸上便有了血色,心脏也开始跳动。
还没等众人欢喜,风铃的心脏又停止了跳动,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别担心,瑶心把心脏分给她一半,她暂时没事了,接下来想让她苏醒,就得聚集这世界所有灵力,滋养她的身体。”
师尊的话让猎杀稳住了心神,“好,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然而,师尊却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东西说不好,也许是一年两年,又或者很久……”
“妹妹,我们现在就去找灵气,让娘亲早点醒来!”
“好,哥哥,我们先去那边吧,看着灵气就足。”
猎杀拽住了两人衣领,最终还是妥协了,“遇到危险要及时通知爹爹。”
小宝和小贝走后,房间里的气氛有些焦灼。
猎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咬咬牙,“谢谢。”
“额……你还是别这样。”他手中的印记开始发亮,那是皇女在召唤他回去,“她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如果她醒来的话,很有可能忘记一切,你要做好这个准备。”
风铃几乎都快死了,可只要她能活过来、醒过来,又有什么关系?
“嗯,你有什么事,也招呼我一声,现在通过铃儿的空间,我们可以随时联系,只要她醒来,就算忘了一切,我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好好活着!”
师尊默默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此处。
接下来的日子,猎杀带着小宝和小贝游历世间,对两人纯粹就是放养,只要他们不遇到危险就行。
自己一心扑在风铃身上,每天就是收灵气和陪伴她。
小宝和小贝回来就看见他趴在娘亲床边。
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熟练地把灵气渡给娘亲,他们才悄悄地出门。
“哥哥,我好想娘亲啊,在那之前,我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喜欢她,她现在更不知道了,你说娘亲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风小宝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宠溺地看着她,“乖,娘亲肯定很快就会醒了,她最喜欢的就是我们,怎么会让我们难过?”
“哥哥,我好想她马上就醒来,就算她打我屁股,我也认!”
“哥哥也想娘亲可以快快醒来……”
已经过了两年了,风铃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
猎杀熟练地给她擦拭身体,“铃儿,你还要睡多久?孩子们真的很想你,我也很想很想……”
两年多的灵力滋养,让风铃的身体开始有了温度,气色也好了很多。
整个人看上去恬静,温柔。
就差没有醒来了。
猎杀悄悄把眼泪抹掉,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多眼泪。
每到夜晚时分,整个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让他难熬至极。
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躺在她身边的风铃依旧沉沉睡着,仿佛什么都和她无关一样。
直到有一天,他居然睡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