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生尝试着让叶雪岩主动召唤出昆仑刀,可试了几次均没有成功。
许是神兵有灵,非外人可以操纵。胡生只得暂且放弃,另寻其他作案工具。
当叶雪岩走过了一个卖兵器的小摊时,胡生召唤起叶雪岩的右手,让他随便抓起摊位上的一把大刀用以当做击杀白静尧的凶器。
“公子,看看刀吗?”小贩见客人感兴趣,正要推销介绍之时,却眼睁睁地看着叶雪岩提着刀走开了。
小贩先是一脸茫然,然后轻喝道:“喂!别走!你还没给钱呢!”
叶雪岩像聋了一般,径直往前走去。
小贩继而愤怒,跑上前抓住叶雪岩的衣袖大叫道:“见你也不像是个贼人,怎的还硬抢我兵器!”
叶雪岩不言不语,没有应答的意思。
小贩招呼来周边的邻居吵嚷道:“大家快过来看看!都过来看看啊!大伙帮我来评评理,这个公子拿了我的兵器却不给钱,怎还如此理直气壮!”
围观者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认识叶雪岩的人。
胡生恐生变故,立即操纵着叶雪岩的左手摘下了其腰间挂饰的玉佩,扔向了小贩怀里。
“我怎知你这玉佩值多少银两?”小贩接过玉佩,依旧不满道,“我这可是上好的兵器,刀锋锋利无比,可比一般的普通刀具贵多了!”
胡生食指高挑,然后猛地一钩,叶雪岩立即被牵动,单手握拳重重击向了小贩的胸膛。
小贩没受住,硬生生退后了好几步,最后崴倒在了一个卖灯笼的摊位上。
众多的灯笼轰隆隆埋砸而上,小贩扒开压在身上的大小灯笼吵嚷道:“哎呀打人了!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了!”
当小贩再要发作之际,一个唤作叶守愚的叶家族人忙扶起小贩,好言好语地劝了一会,说自己愿意出高价盘下这件宝贝。
小贩听出玄机,隐约得知自己捡了宝,才赶紧将玉佩藏进衣袖不再追究。
叶守愚有些惋惜错失了大赚一笔的好机会。他暗暗纳闷地目送着叶雪岩离开,只觉得眼前之人完全不像是平时知书达理的大少爷啊!
*
鸿腾酒楼。
掌柜的搬来一厚摞账本,双手交予大老板白静尧。
白静尧随手拿起一本坐在柜台后翻阅着。
因还没到午膳的时间,现在这个时辰几乎没有客人。
小二猛然看见叶雪岩提着刀进了酒楼,忙笑着招呼道:“哟,叶公子来了,几位啊?”
叶雪岩闻之不答,眼神迅速地扫视了四周一番。
小二的脸上继续挂着礼仪式的微笑:“叶公子想吃点什么?”
猩红的双目最终聚焦在白静尧的身上。
叶雪岩一手推开小二,提着刀直冲冲朝白静尧走去。
楼外的暗桩见形势不妙,急急鸣哨示警。
楼内小二打了个趔趄,扶住桌子质问道:“叶公子,你要作甚?”
白静尧听到了呼声后立刻抬头,只见叶雪岩已经单手举起大刀朝自己砍来!
慌乱之中,白静尧侧身躲避。
一刀不中,叶雪岩再来二刀三刀七刀八刀。
大刀劈碎了桌上的账册,砍裂了桌椅器物,碎纸屑洋洋洒洒地飘在酒楼里。
“竖子!你想作甚?”白静尧一边躲避,一边招呼帮手,“快来人啊,快来抓住这个疯子!快去叫人啊!”
酒楼的打手们听见大老爷的呼救声,纷纷从二楼跑了下来。
白静尧也稳住了心神,抄起一把利剑与叶雪岩殊死相抗,厉声责骂道:“孽畜!昨天我不过是教训了你两句,你至于要来杀了我吗?枉你们叶家自恃清高,都养出来什么龟儿龟孙呐!”
噼里啪啦的一阵打斗,鸿腾酒楼的桌椅已是坏了大半。
白家的奴仆也加入打斗,试图控制住发狂的叶雪岩。
胡生见之不妙,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法完成刺杀之时,白静尧忽而被一股力量给定住了。
傀儡叶雪岩抓住了时机,突破重围一刀刺中了白静尧的心脏。
“啊呜!”白静尧一声嘶吼,胸前喷出鲜血。
白家奴仆们全部惊呆了!
堂堂叶家大少爷竟然如此残忍地杀了他们白家的大老爷!那可是将来要成为白氏族长的人啊!
正当众人惊愕之时,叶雪岩没有停下,继续抽刀砍向白静尧的右腿。
“滋啦”一声,白静尧的右脚被快刀斩下。
叶雪岩俯身去捡起了右脚的尸块,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酒楼。
“快抓住他!”掌柜的大喊。
白家的这帮打手们皆是肉体凡胎,各个都被叶雪岩这一波残忍的招式吓住了,只敢远远围着却不敢近身上前。
鸿腾酒楼毕竟只是个吃饭的地方,即便偶尔遇到几个吃霸王餐闹事的,有这几个普通的打手也足够应付了,但确实没有能力处理现在这般血.腥场面。
大街上传来惊呼声,路人纷纷躲闪。
叶雪岩提着血淋淋的一只断脚,恍若无人般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在石板路上。
鲜血顺着割裂处滴落在街面,一滴又一滴。
渐渐地,胡生发现手中的灵丝逐渐变得细弱,傀儡的意识似乎已经开始觉醒。
胡生一边隐藏着自己,一边尽可能的靠近叶雪岩来增强傀儡术的操控强度。胡生几乎催动了全身的灵力,才终于将叶雪岩引到魔宗宗主所说的一条小空巷子里,最后操控他将尸块扔入枯井之中。
大功告成,万幸没有纰漏。
此刻的胡生已经精疲力尽,两只手骨也因为过度劳累颤抖得无法自控。
胡生平复着气息休息了一会,然后调转叶雪岩行走的方向,将其牵引到大街上。
待叶雪岩重新回到路人视线之中,胡生便立刻回了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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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牢中传来呼声:“报!蒋统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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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传来报丧声:“族长!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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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传来呐喊声:“二老爷,大少爷又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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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兄弟依旧热热闹闹地玩着投壶的游戏。
张律再度投中,拍手大笑道:“哈哈,又是我赢啦!”
其余几兄弟叹着气,嚷嚷着再来一局。
戴筝顾不得礼仪,匆匆上前俯在张彻耳边说了几声。
张彻闻之大惊,难道胡生是听错任务了么?自己没让他操控叶雪岩杀人啊!以后白家那边可如何交代啊!
随便找了个借口,张彻与弟弟们告别,回房后即刻招来了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