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角斗杀戮
站立广场,肃目冷观四周三千精甲武士,混混,北冥王傲冷的眼底落满了不屑,虽然他经历过无数战场和杀戮,可是眼前的形势,似乎对他极其不利。
因为昨夜只顾着与久别重逢的爱妻恩爱,竟然忘却了两人还身处敌国枭城。
结果在缠绵之际,误吸了被枭烈王子早做防范的散功香,导致楚衍体内的功力被毒香遏制,无法施展,一宿贪欢,换来的却是清晨起来的阶下囚待遇。
瞟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北冥王笃定,从身后的兵器架上取下长矛,准备用作抵御三千精甲武士的利器,那从容的模样和霸气的蔑视,真得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受俘的囚犯。
一笑,冷然……
四周三千精锐武士,个个手持锋利钢刀,身穿玄铁战甲,他们按圆形分布,围绕楚衍,在一声声高昂战鼓的伴随中,朝着中心目标,急冲而去。
“哼—,找死。”冷啸,密集的攻势勃然展开,那八面来风的尖利刀锋宛如急雨般从天而降。
顿时寒光冷冽,煞气横扫,那血光四溢的飞溅立刻给整个角斗场铺上了一层死亡的光幕,让所有的呐喊都淹没在了无穷无尽的嗜血之中……
站立高台,遥望远方那血肉模糊的角斗场,倏时,崩溃的泪水再度吞噬了美人绝望的心智:“不……,衍……,今生若离,我定追随……,呜……”泣语换不来心中最殇绝的牵绊……
角斗场中的搏杀,从未因时光的流逝而消退,当前一波武士倒下,后一波英勇的战士又重新顶上,那一轮又一轮的人海战术,真的快耗尽了北冥王所有力气。
“呼呼……”手刃最后一个摇曳的士兵,楚衍喘息,那犷厚的身影变得有些疲累。
可是为了心中的爱恋,他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倒下,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失败,对他还有梦千菱,这对帝王夫妻而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生死离别,还是紊乱的人界天下和生灵涂炭的神界风云。
‘菱儿……’痴情唤语,遥望西面的至高楼台,那一抹纤美的雪衣是如此醒目,顿时君心萌动,开始了又一轮拼杀。
夕阳的云彩,本该潋滟霞美,却因为飞溅的血光,污秽了一片美景,角斗场上,破碎的兵器散落一地。
那刀光剑影的哭喊和角鼓的争鸣,让北冥王幽黑的眼底,沉积了嗜血的疯狂。
真的,呼啸的呐喊声从耳边滑过,那手起刀落的污血早已分辨不出敌我的味道,绚丽夺目的惨红,悲戚的望不到今生的希望,让狼牙玄月的凄凉,濒临于绝望的深渊……
可就在夕阳垂幕的刹那,喧嚣的水声从混沌的东方雷鸣而来,那山洪咆哮的巨响,宛如一群受惊的野马,狂奔直下。
汹涌的洪水冲裂山谷,冲毁堤岸,那势不可挡的水浪宛若恶魔般,让原本素静的山林变得一片狼藉,所过之处皆是张牙舞爪的狰狞和腥恶。远远望去,十万长洪倾盆滚滚,滔滔雪浪惊涛拍岸。
站立高山,环望四下,到处充斥着毁灭的灾难,这突如其来的洪水凶狠地破裂了巍峨的枭城宫门……
“啊—!这—,怎么可能?!!”惊魂,站立高台,望着凶如猛兽的洪水冲垮结实的高墙,枭烈王子的心中掀起了无尽骇浪:“这里……可是枭城,四面群山环绕,地处高位,夜河之水怎么可能会高涨而来……”
这座经历了数万年的王城从未遭受过如此磨难,望着城里城外一片狼藉的水浪,不禁惹得站立枭烈王子身后的亲兵深深害怕,有人竟然忘魂高叫:“这是……是天神降怒,天神毁灭我枭烈国呀—”
话出,一瞬,“扑哧”声响,一把锋利的宝刀凌空而至,那凶狠地刀锋狠狠地扎进了高声乱叫的亲兵心怀之中。
“再敢乱言,杀无赦。”此声尚未落定,北方的城墙之上就传来了尖锐的嘈杂声:“不好—,是北冥国的旗帜,敌国来犯了。”
“什么?!”惊魂,顿时警钟长鸣,那刺耳的声响强烈的震惊着枭烈王子气急败坏的耳目:“妈的,上当了。”
“王子,快走吧,北冥国的骑兵军团已经兵临城下了,枭烈国完了,跑吧。”阴阳不定的声音再度出现,那张诡异的笑脸面具真心惹怒了枭烈王子无处发泄的情绪。
“你敢诅咒我枭烈国,哼—,我杀了你,狗头军师,当初若不是听了你的乱言,我何至于败的如此惨烈—”话中,疯癫的枭烈王子从身旁亲兵的手上夺过一把锋利的长剑,转身,博大的气势杀向了站立于一丈之外的面具军师。
“你疯了,傀儡,真以为我怕了你。”话绝,寒光冷冽,仅闻得“叮当”一声脆响,锐器坠地。
紧然,一袭暗纹长袍随风翻飞,“飕”地一声轻响,划破空间,一点红印出现在了枭烈王子狰恶的眉宇之间,一啸,枭烈王子耸立的身影直直倒地,就在众人震目的视线中,一代王储卒死枭城,享年不明。
如此扭变,顿时惊呆了一行保护的亲兵,此刻,他们个个呆若木瓜,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素日文弱的军师竟然是一个杀人于无形的高手,一逝,忠心耿耿的亲兵们纷纷手持钢刀,呐喊着冲向那个诡秘的身影。
可仅眨眼之间,寒光冷冽,血光四溢,风熄,角斗场观礼台上的一行士卒全数丧命于长袍之下,那速度之快,快到丧命者都来不及看清对方发出的兵器,就魂断蓝天。
侧首俯视角斗场上的局面,果然是洪水泛滥的狼藉一片,那被骇水浸泡的污血是如此腥恶,深深厌恶了面具人的眼眸,转瞬,煞气侧漏,面具之下的身影明显觉察到一股寒意,正从角斗场的中央仰射而来。
倏然,急身躲闪,“扑哧”一声,一把泛着杀戮的长矛狠狠地扎进了面具军师刚刚站立的地方……
含恨吃痛,面具人探手轻触右肩渗出的血迹,然后偏头,瞟看凶器射来的方向,骤时,一双傲冷的眼神如同凶恶的狼主般幽亮地注视着观礼台上的一举一动。
“哼—”负伤隐气,悉听远方鼓声雷动,北冥国的旗帜飞驰隐现,觉察,面具军师不敢纠结,但见长袍飞扬,绝尘而去,那急逝而去的步伐饱含不甘,充溢恨意,冷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北冥王,你我后会有期。”
声熄,影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