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财务状况如何?”
“回父王,诸侯的罚金缓解了王室的财政问题,这两年,我们可以基本做到不依靠薛城。”
“很好。”
“父王,既然王室财政状况缓解,那赋税是否恢复到之前的税率?如今百姓对赋税颇有微词,负担太重终归不利于圣都的……”
风似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只是提高了几个点罢了,即便不收税,那些好吃懒做之人依然会怨声载道。你不能只看到眼前,为了长期拜托薛城,我们只能趁机多收税,明白吗?”
“是父王。”
风似和风佑商谈的时候,风辙来到凤栖宫,他再距离凤栖宫很远的地方止住脚步。
“殿下,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听宫里的人说公主的寝宫可以从后面进去的,咱们不用非要从凤栖宫的正门进去。”
“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
石头点头,“行,那我先去看看,找个下人通报一下。”
石头靠近凤栖宫,不过还是没人,石头转身对风辙说,“不是说凤栖宫的下人多如牛毛吗,怎么现在一个人也看不到?”
风辙走进大门,终于有个侍女上前施礼,“参加三殿下。”
“我是给王后请安的。”风辙说。
“我这就去通报。”侍女说完匆匆的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玉竹过来给风辙施礼,“王后身体不适,殿下请回吧。”
“好。”风辙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石头和风辙来到风溪的寝宫,宫门外站着两个带刀侍卫,他们见到风辙后施礼。
听到动静的喜鹊过来,看到是风辙和石头,赶紧施礼,“奴婢见过三殿下、司徒侍卫。”
“公主在吗?”石头问。
“在的,正在园子里,早上公主听说三殿下负责她的婚事,公主开开心了一阵呢,想必要是见到殿下,公主一定会很开心的。”喜鹊赶紧带路,“殿下,这边请。”
穿过前院的回廊,喜鹊带着风辙和石头从一处五瓣花朵造型的石门进入园子,远远的就看到一片菊花中的亭子里,风溪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上,双臂耷拉在栏杆下,一片一片的把花瓣摘掉然后弹开。
喜鹊疾步走了一段后开始施礼,“公主殿下,三殿下来了。”
“我三哥来了?”风溪重复着继续摘花,眼睛半眯着说,“我三哥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他怎么会来我这个俗人居住的地方?喜鹊啊喜鹊,你想逗我开心也找个合适的理由嘛。”
“真的,公主。”喜鹊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看风辙,然后疾步走到风溪身边,“真的是三殿下来了,司徒侍卫也来了。”
“司徒石!”风溪嗖的起身,“你怎么不早说,快点快点带我去。”
喜鹊没动,对着身后努努嘴,风溪慢慢回头,看到风辙玉树临风的站在微风中,石头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抱臂笑吟吟的看着风溪。
风溪脸一红,跺着脚低声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啊,我刚才的模样是不是被他看到了?”
“公主你是说你趴在栏杆上摘花吗?”喜鹊窃笑,“公主平日不就是这样子嘛,就连太子都不怕怎么倒是怕起三殿下来了?”
“你个小蹄子还敢嘲笑我。”风溪哼了一声说,“还不赶紧去备茶。”
“是。”
风辙和石头走进亭子,风溪赶紧掏出手绢把上位的石凳擦了擦,“三王兄请坐,我已经让人备茶去了,不知道三王兄你大驾光临,小妹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公主无须多礼。”风辙坐下。
风溪在风辙对面坐下,一改俏皮的模样幽幽说,“三哥,是不是我出嫁的日子定下来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来看我的。”
“中月初一,我们从圣都启程。”
“那就是还有三个月时间。”风溪叹了口气,“怪不得父王答应我不当圣女,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把我嫁人的准备。”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我会尽力去置办的。”
风溪轻笑,“没要求。”
“既然没要求那我就先走了。”风辙起身。
“哎,这就走了?”风溪撅起嘴喊道,“走吧走吧,反正我就是个用来换取你们荣华富贵的筹码。都走吧。”
“你不想嫁?我去求陛下收回成命。”风辙说。
风溪看着风辙,眼泪直打转。“别,三哥,你不能去。”
石头把自己的手绢递给风溪,“擦擦吧。”
过了会,风溪说,“他们都不跟我说,但是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父王也不会软禁母后的。如果我不嫁,母后就要被软禁一辈子了…三哥,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和二哥四哥不一样,他们都是奔着太子的位子去的,而你却真心关心我…谢谢你。”
风辙没说话走出了亭子,出了凤栖宫,风辙看着天说,“公主愿意为她母亲而嫁人,而我却明知杀母之人是谁不能为她报仇,我们都是可怜之人罢了。”
“殿下你也别太伤感了,既然陛下让殿下送公主出嫁,那这三个月我们至少是安全的,说起来算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生在王室,命不由己,若是能选择,我你宁愿选择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中。”
“是啊,生在温馨的家庭中应该是人生一件幸事了吧。”
想到家,石头也仰天叹息:我的爸妈你们在哪里啊?
……
布防官吴大为收到护国公的传话,深夜赶往护国公府上。
这一切都被远处的人看在眼里,石头笑着说,“这不就是那个因为你偷了人家马车被流放的布防官嘛。”
荫刀摇头,“石头兄此言差矣,当初在下也是救人心切,所以顺手借用了一辆马车罢了,用‘偷’这个字,真真是严重了。”
“怎么同样的话到了你嘴里就变得如此高尚起来了呢?”石头把手搭在荫刀脖子上,指着护国公府说,“这布防官理应是陛下的人,可是深夜去了护国公府上,你说这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