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的确如此。石头耸耸肩承认。
后院也黑灯瞎火的,两人来到秦诺的卧室,很显然,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不是病了”。石头掀起被子。
“秦诺这个满脑子酒色的人为何要想出这个混淆视听的主意?”荫刀托着下巴沉思。
石头则走到墙边,敲一敲摸一摸,弄得荫刀不解。“秦府的结构华丽简单,没有拐拐角角的地方用来做密室,何况,你太抬举秦诺了,给他密室他也没用。”
石头突然停住,耳朵贴着墙听了一会,“不对,有人!”
荫刀走过来,附耳朵听了听。的确有声音,不过他实在听不出那是夜间风吹墙面留下的摩擦声还而如石头所言,是人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听上去还有不少人,似乎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石头说。
荫刀惊讶的看着石头,觉得这家伙的耳朵简直比狗还要灵敏。
两人绕过后花园,果然,在一间储藏室前面发现了两名守卫,那间储藏室和秦诺的卧房之间有半米候的墙壁隔着,若不是仔细看,几乎很难认出这两件屋子只是有一墙之隔。
荫刀赞赏的看向石头,“我们要找的答案就在这间屋子里。”
石头刚要动手,荫刀就右手一伸,一声飕飕之声中,两名守卫连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地了。
“飞刀啊,杀人绝佳暗器,厉害”。石头拱手做佩服状。
荫刀嘴角微翘,已经走向那间石头房子了,“把尸体处理掉!”。
“你杀的人却让我处理?”
“你看我像是处理尸体的人吗?”
石头瘪瘪嘴,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开始干活,把两具尸体拽到一边,然后推入花园中的水井,然后用一块装饰用的假山巨石压住井口。
荫刀透过窗户上的一丝缝隙看到,屋子里是几十名男女老少,手被绑着身后,都穿着秦府的仆人服侍。
石头过来问,“怎么样,秦诺在里面吗?”
荫刀摇摇头。
远处传来脚步声,石头和荫刀躲进阴影中,很快两名守卫走过来,一个胖点的看到门口没人,骂骂咧咧的说,“不就晚了一盏茶的功夫嘛,他们就跑了,等明天换班后要好好的告他们俩一状。”
另一个瘦些的打开门,向里面看了看,见没有异样又把门锁了起来。“算了,和气生财,谁让咱们贪嘴出去吃了碗宵夜呢,要是告到上面,我们也要被罚的。”
两人又唠叨了一会,“你说咱们要守着这些人到什么时候啊?不放又不给吃,早晚还不是饿死吗?还不如杀了他们去见他们主子呢,咱们也省事。”
瘦子说,“话虽如此,可是杀了他们别人不就知道秦诺已经死啦嘛。留着这些下人,说不定还有用,据说过两天二殿下大婚,中山国派人来贺喜,到时候使者一定要见秦诺的,你说,若是使者一个人也见不到,岂不是怀疑秦诺已经死了嘛。”
胖子不解,“可是留着他们也不能让秦诺死而复生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瘦子嘿嘿笑了,“秦诺身边的下人出面,就说秦诺出城了或者干什么去了,这不就管用了呗。”
“原来如此啊”。胖子噢了一声,然后不懈地说,“咱们圣都可是王城,一个诸侯国的质子死了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王上下令杀的,难不成要中山国知道了还能找我们王上算账?再说了,这秦诺到处招摇,多少老婆被抢的男人不想宰他,就算是王上派人干的,那也是秦诺活该。”
“这你就更不懂了吧。虽然中山国是诸侯国,可是这中山国的国君最近势头正旺,刚帮王上打下英吉国,王上还不想开罪这他。这叫…和气生财。”
“你懂得真多”。胖子羡慕的说。
“我三叔家的表侄在王宫当差,这点事自然瞒不过我。”
石头和荫刀相视一笑。这是情报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既然弄清了秦府的异常原因,两人悄悄的离开了秦府。
桃青和柳绿远远的等着荫刀,自从荫刀遇上石头后,桃青就只能远远的跟着了。
看到荫刀回来,桃青撇撇嘴,“那个司徒石,大晚上的不睡觉往外跑,一天天的不知道要干啥。”
“怎么,你是变相的说我喜欢晚上出门?”荫刀问。
“不是,主子,我哪儿敢说你呢,你是盛世美颜,怕白天被人围观才晚上出门的,他司徒石为啥晚上出门?就算白天也没几个人看他,这癖好有点怪。”
“男人嘛就该有点不同寻常的癖好,有问题吗?”荫刀问。
“没!”桃青立马立正,“主子说男人该有就该有,绝对没问题。”
柳绿偷笑,桃青白了他一眼,“主子的话就是真理,以前不懂的现在懂了,这叫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行了,该干活了”。荫刀交代柳绿,“把秦无期三公子在圣都身亡的消息传出去,让那些忌惮中山国和王室的诸侯们乐呵乐呵。”
柳绿领命。
就在夜深人静,就连蚂蚁都瞌睡的时候,窦幻戴着兜帽绕过所有守卫来到了议事厅。
因为议事厅在整修,没有了门口的守卫让窦幻少了不少麻烦,他走进议事厅,惶惶不安的靠近议事桌。
那块异样的木质突然亮起微弱的光,窦幻的心猛烈的跳动。似乎有一股力量让他靠近,当他伸出手触摸那片亮光时,窦幻觉得自己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住,他来不及反应就被吸进了议事桌中。
摔倒在地的窦幻站起来,身边墙壁上的蜡烛同时点亮,把这个地方照亮。
窦幻惊讶的发现,自己所站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厅堂,木制的墙壁和房顶华丽却透着丝丝不详。
我是在议事桌中吗?窦幻环视四周,在厅堂的尽头看到一条通往下面的楼梯,楼梯沿着墙壁而建,环绕着向下延伸,看不到底部。
窦幻脚踏上第一节台阶的时候,蜿蜒盘旋的楼梯上方的蜡烛同时亮起,像个蜷缩起来的巨蛇一样,指着下面的路。
我在干什么?窦幻开始迟疑了,他顺着没有栏杆的楼梯向下张望,头上渗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