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指着他们道,“你们都等着,等我禀报陛下,看不杀了你们。”
“我们好怕怕哦。”下人笑着说。
吴三打开口袋,舀出一碗黄豆要去磨台,下人赶紧拦住他,“公公,一袋都要磨得,我建议你还是一起抗去比较合适。”
“一袋?”吴三把瓢一扔,“你们欺负老子呢,告诉你们,我忍你们好久了,明天我就去禀报陛下,随便告你们老爷一个谋反得罪名,你们都得死!”
司徒楠推门进来。“谋反,是吗?”
下人们都赶紧退后施礼,吴三吓得目瞪口呆。
他知道司徒楠自幼习武,虽然风驰在修养期间,可是司徒楠随便动动手也能捏死他。关键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若是司徒楠面见风辙,自己这等小人物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会死的更惨。
横竖都是死。
哪边活命机会大,吴三拎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还是保命要紧啊。
“大少爷饶命,奴才信口开河还请大少爷饶命。”
司徒楠冷冷得审视吴三。“陛下派你来是因为司徒大人有功,所以赏赐贴身伺候,而你居然要诬告司徒大人谋反,好大的胆子!陛下若是知道你包藏祸心,意图谋害老臣,恐怕你祖上得坟墓都要保不住了。”
“大少爷饶命啊。”吴三跪地磕头,“奴才口无遮拦,可是奴才心地善良,打心眼里敬佩司徒大人的。奴才就是看不得这几个下人,所以才一时脑袋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大少爷你要相信奴才啊,我绝无异心啊。”
“人心隔肚皮。”司徒楠鄙夷的哼了一声说,“明天一早随我去面见陛下,省的日后有人说我爹谋反,到时候我们司徒家有口难辨。”
吴三赶紧抱着司徒楠的腿,痛哭流涕的祈求,“大少爷,奴才若是这么的去见陛下,一定死路一条啊,求大少爷开恩,留奴才一条性命,奴才保证,以后在陛下面前不随便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若是说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田叔。”司徒楠喊道,接着田管家捧着笔和一张写好字的纸进门。
“签字画押吧。”田管家说。
吴三一头雾水,司徒楠说,“你刚才说的,都写下来了,是要呈给陛下还是留在我司徒府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签,我签。”
吴三签字画押完,司徒楠拿着纸离开厨房,田管家扶起吴三说,“折腾了这么久,豆浆可磨好了?”
“田管家,我…从来没干过这种活,能不能通融一下,让这几位身强体壮的小哥帮帮忙。”
“这可不行啊。”田管家认真的摇头,“你是老爷的贴身服侍,老爷的吃食可都是要你准备的,他们粗手笨脚的,磨豆浆这种细活他们哪有本事?”
吴三如今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了想,退而求其次。“老爷也喝不完太多,要不,我磨三碗如何?”
“老爷一顿喝不完,可是还有明天呢。”
“可是…”吴三指着那一口袋的黄豆,“太多了,我怕耽误了老爷喝豆浆。”
“老爷不急,可若是可不够那就不好了。”
吴三一脸忧愁,田管家拍拍吴三肩膀,“府上除了主子就是下人,咱们既然都是做下人的,那就得干活,千万别把自己当主子喽。”
“好,我磨!”
田管家伸了个懒腰,“你们几个陪着吴公公,千万别让公公闷着,啊。”
“好嘞。”
出了门,田管家觉得空气都清爽了不少,深深得吸了口气感叹道,“这家伙,得瑟得连老爷都不敢得罪,小少爷一出马就把这家伙制的服服帖帖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
司徒楠来到司徒胜得书房,石头扶着他坐下。
“大哥身体恢复得如何了?可有不适?”
“一切都好。”司徒楠转了转胳膊,“不过以后可能没那么灵活了,不过能活着,我也算知足了。”
司徒楠把吴三签字画押得纸放到书案上,对石头竖起大拇指。
“还是四弟你厉害。如今这吴三算是暂时安稳了,不然我们府上天天都提心吊胆得。”
石头摸摸头不好意思得说,“这叫‘恶人还需恶人治’。”
司徒胜把纸拿起来看了一遍,然后放到蜡烛上点燃。
“爹,为何要烧了呢?”司徒楠不解,“以后若是这吴三污蔑爹爹,说不定这张纸还能派的上用处呢。”
司徒胜笑了笑。“陛下他若是要杀我,这一张纸岂能救得了?留着这纸反倒是个把柄。”
石头喝司徒楠顿时明白司徒胜得意思,都点头称是。
“不过让吴三老实些倒是不错,省的他日夜在我面前晃悠,弄得你们娘亲都和我分居了。”
司徒楠问石头,“四弟真的要走?”
“如今得陛下已经不再是以往得三殿下了,他也不需要我这个侍卫了。”
“那你的爹娘…”
“石头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尊重他得选择。”司徒胜打断司徒楠得话,“一切随缘,缘分到了自然就会相认,缘分没到,就算是苦苦相寻也未必有好的结果。”
石头点头,“只要他们过得好就行了,其实相认也没那重要了。既然我的出现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我还是离开得好,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长大了。”司徒胜看着石头说,“我初见你时不过十几天得婴儿,你小的像个小萝卜一样,回想起来我还历历在目。如今,看看你都这么高了,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明辨是非,真是让人想不到啊,也真让人高兴。”
想到过去,石头也很激动。
“爹,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父亲,不过你对石头有救命之恩还有再造之情,石头一辈子视你为父。”石头拱手施礼,“孩儿虽然要离开这里,不过只要父亲有需要,孩儿定然第一时间回来。”
司徒胜扶着石头得手让他起身,“你我虽无血缘之亲,可是在我心里,你早已视你为我的儿子,父子之间不需要感恩,都是情理之中得事。你只需按照你得内心你生活便可,无需记挂我。当年我无意中就你也是缘分,想必换做任何一个有心得人都会这么做的。”
石头磕头拜谢,“那石头就在此告辞了,请父亲大人保重。”
“去吧。你记着,咱们司徒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司徒楠握着石头得手说,“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