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赵飞白泡了药浴、吃了药膳之后,早早地就睡了。
而在另一个地方,世界白得像一张纸,而在这张纸上,有个人席地而坐,周围全是魔域黑花思归花。
萧若川手里捏着一片黑叶子,在手指间绕了两圈之后,放到嘴里嚼烂了。
这味道?香!
从沉睡中醒来之后,萧若川就发现自己被锁在了这地方。
这是个被舍弃的地界。
对于被流放到这里,萧若川并没有什么异议,就是这里太干净了!让他看着不耐烦!
然后有一天,他发现这异域开出了魔花,而且无论他走到哪儿,魔花都会跟着他开到哪儿!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魔花也就在他周围越长越多,最后变成一片花地。
他知道这魔花是用魔血浇灌的,本质上也可以等同于魔血,但食用过几株之后他就不再吃了,味同嚼蜡!
但今天凭空出现的这片叶子,味道却很香甜!
思归魔花有个特点,就是在外界种下一株魔花之后,这异域里也会长出一株魔花。
萧若川最后也找到了拥有同样味道的那株魔花。
他划了一下手指尖,滴了一滴魔血在那株花上,随后放出一缕元神,依附到花上。
元神穿过魔花,来到赵飞白房间旁边的暗室里。
萧若川看了一眼四周,最后来到赵飞白房间内。
他站在赵飞白床前,俯身靠近她的脸颊,心想:这香味,应该就是这姑娘了!
萧若川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他伸出手抱住了赵飞白,露出她的脖子,嘴里长出獠牙,但最终没有动口。
他仔细想了想之后,收起獠牙,就这样抱着她,睡着了。
魔域魔宫。
新魔主在萧若川的元神出现在药神山的时候也睁开了眼睛,他对手下吩咐道:“请祭司过来一趟!”
手下回禀道:“启禀魔主,祭司已经到了,因为怕打扰到您修炼,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哦?”
昆仑山仙盟。
一老者静坐在一屋前,突然间,他背后烛光跳动,屋子里忽明忽暗。
老者睁眼,当即传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结界有异动,速来!
人界皇宫观星台。
一道士紧皱眉头,一脸不可置信!
他放下手中拂尘,“刚刚这地方有这两颗星星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了呢?异星突现,双星伴生,这是不祥之兆啊!天劫将至啊!”
在外界一片异动的时候,当事人正安稳地躺在一个茅草屋里,香软在侧。
赵飞白又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最终还是敌不过那群丧尸,最后被咬住了脖子,在梦到更可怕的事情之前,她惊醒了!
被惊醒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萧若川在赵飞白醒后立马逃离到床边,但是因为他现在只是一缕元神,所以赵飞白看不见他。
赵飞白摸了摸脖子,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萧若川若有所思:看来她警惕性还挺高!
赵飞白放下手,在掀开被子前突然察觉了什么,她目光凌厉地看向萧若川的位置,却看不到什么。
随后她扫视了房间一圈,也没找到人影,更没有东西被动过的迹象。
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这张床了!
赵飞白看着这乱糟糟的枕头和被子,突然有些疑惑:前世自己在睡觉的时候一直是规规矩矩的,怎么穿越过来之后这么不讲究了?
难道是潜意识里知道这世界没有丧尸了,所以才这么豪横?
但是既然要睡好,就应该睡枕头中间啊!睡一半算怎么回事?怪可怜的!
赵飞白不疑有他,收拾好床褥就出了门。
今天开始要学着在药园里浇水除草了,要当师父的好徒弟!
赵飞白走过半个药园子才到达昨天那屋子,也就是师父住的房子。
沈清羽一大早就已经坐在门口煮茶了,她看见赵飞白过来,心情愉快地招呼道:“乖徒儿快过来!来尝尝为师新得的茶!”
萧若川隐身跟在旁边。
本来他一缕元神,并不需要隐身,平常人根本就看不见,但他拿不准赵飞白这师父的本领有多强,毕竟现在自己就只是一缕元神出来了,真身还扔在异域里呢!
赵飞白吃完早餐之后,就按照师父的吩咐去浇花了。
药神山地处一道山脉上,其中共有七座山峰,沈清羽位于的这座山,相对于其他山峰来说,其实就是个小山包。
但对于种药养花的人来说,这其实刚刚好!
而且沈清羽一个人清净惯了,山上也没什么人,最多也就是忙的时候,叫隔壁山上他师妹方青莲借几个人来帮忙打理几天而已。
所以对沈清羽来说,收了个便宜徒弟来打下手其实刚刚好,自己也乐得清闲。
毕竟这弟子身份特殊,为了避免给世间带来不必要的恐慌,还是留着帮忙干活比较好。
赵飞白趁着太阳还没升高,先给那些普通药田的药草都一一浇了水,随后才去到花房中照料那些需要控温娇养的药草。
一整个早上都在忙碌,累死个人!
赵飞白起身捶了捶背,她突然开始想念她前世那种技术养殖和人工培育,用机器代替人工,解放劳动力。
但在这肯定是实现不了的!
如果自己会点法术的话,还有办法实现,就是不知道她师父除了会种草养花之外,还会不会点别的?
忙活了半天,赵飞白终于有空闲靠在一棵树下休息。
树上的萧若川也跟着睡了一早上了。
“哟?你就是沈师伯新收的那个弟子?”
赵飞白刚眯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搭话。
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然后就看见一个妹子提着一个盒子,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另一颗树下,正不屑地看着她。
赵飞白觉得这不是个善茬,而她师父又没跟她介绍一下药神山,她也就只知道一个“秦叔”,多说多错,所以她不准备开口,静观其变。
程水心见她不搭理自己,觉得被落了面子,就继续冷嘲热讽道:“沈师伯难道没教过你该怎么打理这园子吗?看这水浇的,难不成你是慢慢挑着水去浇的?这怎么得了!这园子里不同的药草浇水的分量也不同,而且还要按时除草,有些杂草长得甚至跟药草差不多,一不小心就拔错了,那可是要受责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