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在山上的三人,也各自陷入了幻境之中。
王依依在幻境中来到了一条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在昆仑山顶吗?
昆仑......山?
我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山的名字?
不对,我刚刚有在想事情吗?
我刚刚......
王依依意识开始混乱,进入了神明所编造的世界里,失去了自我。
“依依,来这儿。”王依依听见有人在招呼她,他往前看去,好像是一个美男子。
美男子啊?他招呼我过去干嘛?我王依依需要走向美男子吗?一向不都是美男子自己走来。
不......是我得走......过去......
王依依开始丢失自己的脾性。
在外面看着的风雪听着王依依的心里话,也是感兴趣,把目光多往王依依的那个水镜看了去。
“公子!”王依依走了过去,面对美男子恭敬地说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一个婢女,从小被公子收揽在身边,做他的贴身丫鬟。
为什么心里突然间感觉好憋屈呢?
是不想当丫鬟吗?我是丫鬟?真是笑话!
不......我是丫鬟......
我家公子是一个暗杀组织的头目,我也是里面的其中一员,所以也暗杀过不少人,但同时还得当好一个贴身丫鬟。
在我帮公子在一家店付完钱之后,公子又走上前去另一家买面具的摊位前。
“公子,你是想哪几个呢?还是想买全部呢?”说完我回头看了小甲小乙小丙小丁他们,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拿了厚厚的一堆东西,都是公子买的。
公子拿了一个鬼面具盖住我的脸,说:“这个适合你。”
我没有感情地戴上,遮住了上半脸。
我本来想给公子戴上凤凰的面具,好配他那张骚气的脸。公子倒是自己把鬼面具戴上了,还比了个恐怖的动作,倒把我自己吓一跳。
在一队表演的人员经过之后,我无奈地发现我和公子走散了,吩咐几个人去寻找公子之后,我自己一个人也往其中一个方向去寻公子。
在走到一家酒舍时,听到有一个人在吟唱。
“听元宵,往岁喧哗,歌也千家,舞也千家。听元宵,今岁嗟呀,愁也千家,怨也千家。那里有闹红尘香车宝马?祗不过送黄昏古木寒鸦。诗也消乏,酒也消乏,冷落了春风,憔悴了梅花。”
我转头看向他,那人也戴了一个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容貌看不清楚,一个人形容憔悴的坐在角落里喝酒,发现我在看他,也抬头看着我,双眼睁开的时候,还能看见混浊的眼中布满血丝。
见他被我的容颜惊住,一动不动。我打量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寻找公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感慨世事而已。
但是在我饶了几条街之后还发现他一直跟着我甩不掉的时候,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我可以把他给杀了!
对我王依依来说,想杀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我自己都不用动手,就会有人帮我杀了他......
不......我是个丫鬟,得亲自动手才能把人给杀了......
来到一处石桥上,我等着他靠近。
桥下是几盏河灯,在河中飘荡。
看着他也走上石桥,我拿出一把银针握在手上。只等他发难的时候一把制服了他。
这时,听到他蠕动了喉头,艰难的说出:“依依,是你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抬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饱受沧桑却又不失帅气的脸,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之前没见过。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见过你。”
“依依,我是你哥啊!你难道忘了吗?”
这人难道是魔怔了?我哥我还能不认识吗?
我王家人,哪有这么落魄的时候?
我兄长是王家嫡子,将来还会做到族长的位置,怎么可能是他这副模样......
不......我有哥哥吗......
这人我明显就是之前没见过,难道我真的有哥哥?这怎么可能!
看见我还是满脸的不相信,他走上前来想要让我看清楚他的脸,我拿出银针挡在身前不让他进前来。
看见我一脸的防备,颓废大叔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真的是你哥,我是王殇啊!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你叫王依,你是我妹妹!”
颓废大叔说完眼神都在发光,“这么多年,终于又找到你了!”
见他这么肯定,我自己都有点懵了,难道我真的有哥哥?他真的是我哥哥?
王依依觉得自己最近脑子不太好使,算了算了,他说是就是吧。
“难道你真是我哥啊?不会是认错了吧大叔?”因为怕他认错,我把面具拿下,让他认清楚我这张脸。
在看到我的脸之后,他狅点头,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跑过来想要抱住我,被我躲开了。
我伸手把两个人隔开一段距离,“你先别激动,我还不确定你是不是我哥呢!”
“依依,你确实是我王殇唯一的亲妹妹,难道你不记得了?”
这人太古怪了,还一直强调他是我哥这件事,王殇王殇......
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我暗杀名单中的其中一个呢!
冷风一吹,也吹回了被我丢在一旁的智商。
今晚的事也许有诈,无缘无故地就与公子失散,到现在都联系不上,还被奇怪的人跟上。
我神色变幻莫测,低头喊了声哥,然后准备走开,继续去找公子。
那个叫王殇的听到这声哥之后,脸色终于开心了起来。
但我发现他神情也变得奇怪,“妹妹啊,有见事我想告诉你一声。”
王殇说着就准备脱外衣。
我立刻一跳十步,连续跳了三次,赶忙退开。怒喝:“你脱衣服干什么!”
他站在原地不开口,一直一件一件的脱掉衣裳,外裳脱掉的时候,又脱中衣,我侧过头,单眼看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一直提防着他。
察觉他没有动静的时候又听到他说:“其实,我确实是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见他的衣裳之下是一堆腐肉,还有许多的尸虫挂在上面,只是它们都好像被冻住一样,一动不动,腐肉也像是停留在某一瞬间,没有继续腐烂,也没有散发出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