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萱草忙完后已经快到太阳下山时候了。
两人坐着飞剑快速赶回了小剑峰,萱草一洗漱完更是直接厨房捣腾了起来,不出一会儿功夫,就让整个小院都是扑鼻的香味。
等狂剑回来的时候,刚好闻到满院子的香味,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主要是最近没有萱草做饭,他只能又和从前一样混大食堂。
以前吃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自从吃过专门精心烹饪的饭菜后,再回去吃大锅菜,那就是味同嚼蜡,用他的话来说,不是这盐放少了,就是菜烧老了。
总之是百般挑剔,弄的大食堂的厨师都想哭了,若不是这位是内门长老,他们都想把他撵出去。
等萱草把饭菜抬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跟狗鼻子一样嗅闻的狂剑老头,这次她可不伺候她了,反而故意拿着菜在前面绕了一圈,然后就转了个方向准备抬进房间。
没错,这次要单独吃。回来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相公你人都瘦了,闭关多日肯定没好好吃饭,这次专门给你做些喜欢吃的饭菜。”
至于狂剑,哼,有本事再把她赶下山去,大不了继续住空间。
而秦云帆听了小妻子专门给自己做的菜,内心更是喜悦,至于师傅什么的肯定不缺吃的,于是直接点头同意说了一声“好!”。
狂剑老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饭菜远离自己视线,直接进了屋子,心里那个着急,直接骂道,“臭丫头,怎么把饭菜端房里了,放里面怎么吃?”
萱草直接转头笑不露齿的怼道,“呀,狂剑师傅,你不是已经吃了饭嘛,我这点专门为相公做的粗茶淡饭,入不得你老人家的眼里。要是放在外面,那不就是碍了你的眼了吗?到时候就是我们做弟子的不对了。”,说完直接转身进屋。
后面的狂剑则是被小丫头突如其来的牙尖嘴利给弄懵了,这还是原来那个骂不还口,只知道乖乖听话的胆小丫头吗?什么时候这么会怼人了?
等回过味来,狂剑心道,好啊,这臭丫头原来是一直装乖顺的,现在露出爪牙了,看他不在徒弟面前拆穿她的小把戏。
等看到后面自家徒弟又抬出一大盘炸的金光闪闪香气扑鼻的排骨时,他先是被缠得直流口水,然后才想着叫住徒儿。
刚想当着他的面揭穿里面那个心机深沉的小丫头,顺便也让他把排骨留下给他下酒,谁知徒弟叫了声师傅就转头进去了,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唉唉……徒弟……”,看对方理都不理直接关门,这下狂剑不爽了,这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师傅吗?直接轰轰的也想进去,结果门被锁了!
“砰砰……”狂剑在外疯狂敲门,嘴里还骂道,“秦云帆,你给我开门,你竟然当着你师傅面吃独食,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啊?”
秦云帆倒是淡定的很,不慌不忙道,“师傅,这是唯二两间完好的屋子,敲坏了可没灵石修。”
“呵!你这小子都知道没灵石修,还不开门。”一边说着,一边减轻了敲打力度,实在是他也心疼灵石,要是敲坏了那就得花灵石请人修。
你说让他自己修,他会说,呵呵,术业有专攻,老道只懂练剑。
秦云帆听到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停止,就没在多说,只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而萱草则是暗地里偷乐,哈哈,打蛇打七寸,狂剑老头最爱美食,如今就是要他看得到美食吃不到它。
让他再不懂得珍惜,有除尘术不用,非要故意让她打扫卫生,被呛得一鼻子灰,亏她以前不计较她找麻烦,还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
现在,哼,她做了就是不给他吃,让他后悔死去。
秦云帆拿起筷子给小媳妇夹了块排骨,示意她专心吃饭,至于她偷乐得月牙弯的样子就当没看见,毕竟小妻子一个多月都住在山下,没怨气是不可能的。
两人吃完饭,出门洗碗,看到的就是一肚子怨气坐在石凳上的狂剑老头,此时看着两人出来更是牛鼻子一哼,直接当看不见他们。
萱草心里也哼了起来,直接转方向当做没看到他,谁叫他当初把她赶出小剑峰连包袱都不给她拿一个,她可是还清清楚楚记得对方说的“滚”字。
她能这样,秦云帆就不能了,毕竟是从小栽培他的师傅。于是主动上前劝道,“师傅,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些事他也知道师傅是为他着想,可是想不想要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狂剑可没这么好说话,气哄哄道,“你不是要媳妇不要师傅吗?有本事再去关门啊!我一心一意为你好,结果你还偏颇那臭丫头,你看看那臭丫头,一点都不尊重我这长辈,这样的人你竟然还敢领回来!下次我照样赶出去!”
开始还好,可是一听到最后一句话,秦云帆原本就冷酷的面容更是寒气逼人,一字一句道,“师傅,她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妻子,哪怕资质再差,我也不会抛弃她,永远不会。”
接着又道,“而且你也知道她只是个小丫头,还只是炼气二层的修为,你将她赶下山时,可曾想过她去哪里住?可曾考虑过她的安危?你知不知道,门派里随便一个人都可能将她不留痕碾死。”,说道最后,他语气更加冰冷。
狂剑没想到徒弟对他把小丫头赶出去这样敏感,有些懦懦道,“随便找个地方不就可以休息了吗?”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语气也强硬起来,道,“她不是还在门派里吗?哪里危险了?谁会对她一个炼气二层修为的人浪费时间?”,越说越有底气,更是觉得徒弟在转移话题。
却不料,他徒弟一个冷笑道,“师傅,她是我妻子,你让她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你觉得这样合适吗?”,说完直接留下还在困惑的狂剑,一个人进了屋子。
等萱草进来时,她很快就发现不一样了,便宜相公好像比以前更冷酷了。那冻人的气势,堪比审问她的那夜,而且还有种加强的感觉。
好在,对方抬头看她的眼光还是温柔的,这让她放下心来。她在厨房也听到了他跟狂剑的吵架,也对狂剑那不知道有什么好扯的语气给服了,要是她估计也得被气到。
自己说了半天,结果对方不懂,这不给自己弄的憋伤才怪,尤其便宜相公对他师傅还是很看重的,这样的人来个听不懂,更是让他难过吧。
唉,只能过去抱抱相公,安慰下他,不过,你说她听完狂剑的解释,会不会原谅他,不可能。谁说原谅,那就让他也试试被人大半夜赶出去的孤苦伶仃,用一个我不知道这很危险来解释,做梦吧。
要不是自己有空间在身,那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现在想起青衣女赵琴她都会再次庆幸自己命大有空间,要是自己就躺在茅草屋里,估计就是被她抓住拷问然后化尸水一滴,直接消失,估计狂剑老头还高兴死了。
两人就这样在房间里默默抱着彼此,不说话却各自想着心事,虽然很安静,但氛围却分外温暖安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