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是倒霉呀,真的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居然惊动了守卫,现在害得我也被人追着到处乱跑。
“赵叶我不是让你帮我好好看看有没有人吗?你这是怎么看的呀!现在好了,你说吧,现在到处都是人我怎么出去呀。”气息有些不稳,声音都破风了。
赵叶有些尴尬,他刚刚在一旁看着某人的脸走神了,一时没有注意到周围来人了,所以导致了现在这种状况,放眼望去,院子里是四处的灯火都亮了起来。
“那还要不然我现在去看一看,哪里没人,我们赶紧躲一躲。”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呀,赶紧呀”
“哦”赵叶应了一声立马穿墙而出。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赵叶回来,周围的动静越来越大,感觉人都围过来了。就在我快要等不及,想要自己出去看看的时候,赵叶终于回来,指了指后面的路。
想也没想,立马往那边跑了“你确定这边没人?”
不怪我这样问,因为我感觉到越往这个方向跑,周围的声音越大,而且感觉人也越来越多,就像跑进了别人的包围圈。
前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猫着腰躲到了一旁的草丛后面“你说这些人是什么人?”
赵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就不会自己猜一猜嘛!”
“猜不出来”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目光灼灼的盯着前面打斗的两方人马。
一边穿着普通的家丁的衣裳,而另一方人马统一穿着黑色夜行衣,那一抬手一挥刀,简直凶残至极,刀刀毙命。
“你说这些刺客会不会是绑架我的那些人。”
“应该不会,这些人一看就是常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招式狠辣,绝不拖泥带水。而当初绑架你的那一些人,却是实实在在普通平民老百姓。”
“那你说他们这两波人是怎么回事儿?”
“仇杀?”
我转头怀疑的看了赵叶一眼,他又迟疑的说了一句,语气满带不确定“情杀?”
我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赵叶,忽然觉得我似乎一点都不了解的他,他居然能够想到情杀这么具有高难度的答案,我简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着对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赵叶迟疑的想要解释“我,我其实……”他其实想要解释,自己不过是胡乱猜测的。
“不错嘛!终于舍得去转动你那个聪明的脑瓜子了,情杀这么有难度的答案你都想得到,嗯,真的是很厉害,非常厉害。”
赵叶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觉得自己的那个答案也是情理之中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她这么惊讶的地方。
不过很快身边的人就给他解释了原因。
“那你是觉得那两个身着锦衣华服站在一起并肩作战的俊俏公子更般配呢。还是说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和那个带头来刺杀的那个魁梧的大汉更般配。”
赵叶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条件反射的顺着她的指引去观察比较,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说的那几个人明明都是男的,怎么会有般配不般配这一说法呢?
转过头想去解释,却看见对方真一脸兴致盎然,满脸探究的思考着什么,赵叶忽然之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忽然觉得当初他的老师教给他的礼仪廉耻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砸在他的头上。
许是老天也不允许他们就这样旁观,所以正当他们二人悄无声息的潜伏在那里打算置身事外的时候,忽然从天降一个黑色不明物体,准确无误地砸落在他们面前压倒了刚好可以挡着他们的花草。
一瞬间,两人就这么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我只是呆楞了一下,随即立马转身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提醒愣在原处的赵叶,“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跑呀。”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因此也刚好错过了从身后射来的一道复杂的目光。
“你说那两人是有病吗?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们俩不放呀。”一边往前跑,一边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杀手。
赵叶张了张嘴,他其实想说不是追着他们俩没不发,是真正凌渺渺一个人不放而已,毕竟身后那两人是看不见他的。
“快上来!”
就在我觉得自己的快要跑断气的时候,面前忽然停了一辆马车,车上以为秀丽端庄的女子焦急的望着我,脸上满是担忧。
我也没想那么多,一抬手借力上了车,身后是急促的脚步身。
那女子将我拉了进去,手上的力道有些大,但是我并没有挣脱。
“快点走”。
话音刚落,车夫便驾着马儿飞驰而去,将后面追过来的两人甩下。
“谢谢你们。”这个确实是,非常感谢的他们,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别这么客气,就算是任何人看到这种状况,也会出手相助的”面前的女子嫣然浅笑,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眼,弯弯的柳叶眉浅浅淡淡的挂在脸上,似远山似翠峰,朦胧而又美好。
“姑娘,你怎么会惹上刚刚那些人?”
“说来惭愧,我也不知道我什么地方惹到他们,就被他们追的到处乱窜。”
那女子了然的点点头,便不再追问。
马车飞奔着往前跑,车辕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证明着它此时所承受压力。
隔了好一会儿之后,我从车窗往外看,见马车后面空无一人,也许那些人是被甩掉了吧!
“看来那些人是被我们甩掉了。”钟紫鸢收回手将窗帘放了下来。
“应该是的,谢谢你!”
“姑娘,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叫凌渺渺,叫我渺渺就好。”
“渺渺?”她细细的咀嚼着这个名字。
“我叫钟紫鸢,这位是我的夫君千永宁”,钟紫鸢边说边指了指坐在马车一隅的沉默男子,举手投足极尽优雅,我微笑着与他点头示意,他亦是表情不变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从始至终,眼神冰冷,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他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包袱,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里面装的是一个婴儿,他强壮有力的手臂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所有的危险都阻隔在方寸之外。
“你别介意,他一直都是这个样”。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差异,钟紫鸢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解释。
“没有,不会的”说着,我又朝他手里抱着的婴儿看了看。
“这孩子很可爱。”那小孩儿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不时的看看父亲,亦或者转头看着马车里的其他人。
只是孩子太瘦了一些,本来就小的脸上就只剩下那一双大眼睛特别醒目,显得格外怪异。
“确实很可爱,你别看他现在小小的,他可是个鬼灵精呢。”钟紫鸢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的孩子。
也许是受到了她的感染,我也不由的多看到这个孩子两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岁的孩子的脸色不是特别好,隐隐有一股黑色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脸上,似是不详。
“这孩子……”略微有些迟疑地住了嘴。
忽然觉得自己这样问似乎有些唐突,而且我也不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钟紫鸢有些奇怪道
“没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毕竟自己也没有把握又何苦说出来,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绝望了。
“哎,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钟紫鸢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哀伤的转回到孩子的身上。
看他们夫妻二人的神色,似乎早就知道这个孩子有问题。那么,我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十分多余,索性便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可是钟紫鸢似乎是触及到了某个情感的开关,迫切的需要倾诉的对象,便自顾自的娓娓道来。
“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让孩子,从一生下来就老是生病,吃药也不见好,看到很多大夫他们也查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也是刚从通州回来”说着钟紫鸢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孩子的目光也是哀痛欲绝,最后似是不忍看见孩子虚弱的样子闭了闭眼。
千永宁看着自己妻子哀痛欲绝的模样,伸出一只手去紧紧的包裹住钟紫鸢的。
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眼神中却透露着浓浓的疼惜和担忧。
好一会之后,钟紫鸢终于平复了心情,慢慢的睁开了眼,伸手回握住千永宁。
她对着千永宁轻轻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忽然之间觉得有些难受。”
如果不去看她通红的眼睛,以及嘴角那一抹僵硬的微笑,或许她的话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让你见笑了”。
我摇了摇头。对于她的反应实属人之常情,任何一个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久病不愈也是很难控制情绪的。
“聊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姑娘你住哪儿,要不我们直接送你回去吧,省得在路上又遇到其他心怀不轨的人就麻烦了。”
我刚想开口说话,谁知道马车忽然猛的往前顿了一下,我们坐在马车里的人整个往前面晃了一下,马车外也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马儿的嘶鸣。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