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芷念对屈砚此人知晓的不是太多,反而司之夙对屈砚了解过多,司之夙从小便将家中的往事通晓了个遍,而司邳并不反对,今后若想成为家主,到时所承担的更多,还不如从小便多知晓些,也与司邳一同承担家中的事。
所以司之夙很小便受了当家主的教育,从言谈举止,为人处事,武功法术都必须超过司邳,再到多听多看多想,这三点最为重要,还好司之夙不算太笨,学的甚快,尤其是武功和法术,但做家主这两样不算太重要,最重要的是还是思想。
家主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都很重要,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家族,若有半点差池,可能你的门派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所害,有的时候可能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想,也会被人所害,可这些还是要学,不然便是自己毁自己了。
接着,那些司家弟子都突然晕过去了,连岳闻都未能幸免,还好只是晕过去了,苑芷念吓坏了,但同时问题也便来了,为何她与司尘没有晕过去呢?难不成真是冲着他们二人去的?
随后,一阵香味吹过,苑芷念和司之夙也晕过去了,等他们二人醒来时,才发现,他们在一处山洞里,而这山洞就是当年罗无玄修炼邪术之地,邪气甚浓,连苑芷念这样修为低微的人都能感觉到。
当年苑亼曾想过让苑芷念好好练功,但又不希望女儿真的成为修仙之人,怕她会遭遇苦难,没准最后命都会搭进去,可若是让苑芷念成为一个普通人已是不可能,她还要继任苑家家主,若不是修仙之人,若不会武功法术,那比身上有上千年的宝物还要危险。
苑亼没法子,只好亲手教女儿,苑芷念的天资不够,只学了些皮毛,从小便是,如今也亦然,但苑亼想着会总比不会强,苑亼不求别的,只求女儿安好,至于苑家,女儿能保住便存在,女儿保不住便消失。
所以苑亼对于苑家的没落从来不伤感,因为若等苑芷念接任时便是如此景象,那好与不好苑芷念都能受着,可若是苑家一直鼎盛,等苑芷念接任后没落,那苑芷念必定难以接受,保不齐会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并非苑亼不相信苑芷念,只是不想女儿压力过大,家族越大,责任越重,苑亼不想看到女儿整日为家中的事太过担忧,再者,她早晚要嫁人,未来他们夫妻二人一同管制这苑家也罢,但苑亼绝不会招上门女婿,宁可女儿嫁的不是世家公子。
身为父亲,苑亼为苑芷念想了很多,可苑芷念不想家中没落,所以每每爹爹出门她都会要求一同出门历练,就想着等她继任家主那天,定要让苑家重回当年的苑家。
苑芷念醒来时,司之夙还未醒来,苑芷念看了看四周,没有人,那是谁将他二人带进山洞的?如今又用法术绑了他们,就在苑芷念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苑芷念听到有人来了,那人的脚步声极大,怕是个急性子。
果然,司之夙没有猜错,此人就是屈砚,苑芷念不懂,其实三家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屈砚又何必如此呢?可能在苑芷念心中觉得那二事并非大事,可在屈砚心里却是觉得被侮辱了。
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一人一个看法,但屈砚实在不该绑两个孩子,若是他们三人的恩怨,便三人解决,将人家的孩子绑来,实属小人行为,但不巧,屈砚就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小人。
苑芷念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苑亼曾告知过她,言多必失,此点苑芷念深记于心,所以等着看屈砚会先说什么。
不能让别人感觉到你的慌张,这样只会让别人更好的弄你,这也是苑亼告知她的,但毕竟是个小女孩,不怕才怪呢,虽然苑芷念已然表现的很好了,可还是会被这个坏叔叔吓到。
屈砚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瞧了瞧苑芷念,瞧了瞧当年差点与他儿子定下婚约的女孩,其实当年他想与苑家结亲,一是为了强强联合,二也是故意的,故意与司家抢,可他也应该知道,他抢不过的,司家与苑家即是世交,司邳与苑亼又是好友,且,司家也不差,苑家自然选司家。
但屈砚却不那么想,而是觉得司邳使了什么手段,所以更加恨司邳,但一直未找到报仇机会,后来他学了邪术,又被仙首关了十多年,此次他是逃出来的,他定要在被仙首抓回去前好好的报仇一回。
所以这回屈砚的目的不是害人,而是杀人,屈砚在京城的实力不容小觑,京城屈家当年也曾风光过很久,若不是屈砚执意要学邪术,屈家不会没落,说到底是他自己作的。
屈砚说:“放心,我要的只是你们爹爹的命,我不会杀你们的。”
苑芷念还是什么都没说,一直不理会屈砚,但心想,不好,爹爹有危险了,可如今她又无法去救爹爹,苑芷念又突然想到,闻闻怎么办啊?苑芷念不知外面的那些司家弟子还有岳闻怎么样了,心里既担心爹爹又担心岳闻。
随后,那屈砚就说一句话,便走了,风尘仆仆的走,似乎自己多么正义一样,好像自己在收拾两个大魔头一般,苑芷念只觉好笑。
过了一会儿,司之夙站了起来,苑芷念才明白,司之夙早已醒了,方才他是装未醒罢了,苑芷念突然觉得司之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经验老道了?都不像一个十五岁的男孩了,事实上也是如此,十五岁,若成亲早些,都可做爹爹了,所以这样的司之夙并不奇怪。
只是在苑芷念眼中那个与她玩闹的“夫君”不见了,接着,司之夙施法将二人松绑,虽然屈砚是用法术将二人绑着的,但用法术也可松绑,屈砚以为这两个孩子逃脱不掉他的捆绑。
司之夙转身牵着苑芷念想着找出口,苑芷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无奈这山洞甚是奇怪,竟没有出口,不对啊,那当年罗无玄难不成整日在山洞中不出来吗?
不可能,若是这山洞没有出口,那罗无玄便不会出去作乱了,也不会被处死,因为他只要躲在这儿便好,能进来却出不去,随后,司之夙牵着苑芷念走了好久,苑芷念似乎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可等她清醒过来后,立马甩开司之夙的手。
苑芷念说:“司之夙,请你自重,我们二人已无婚约。”
司之夙说:“丫头,别闹了,先出去再说。”
苑芷念说:“出去固然重要,我的清白也很重要。”
司之夙说:“你再多嘴我亲你了。”
苑芷念一听这个果然不再多说什么,苑芷念才不想被这个不要脸的混蛋亲,退婚的人是他,如今又来占她便宜,苑芷念实在被司之夙气的不轻。
但过了很久二人都未找到出口,也是,就算有出口也必然被屈砚堵上了,屈砚那个小人必定早已走了,苑芷念心里害怕,不会是去害爹爹了吧?苑芷念怕的都要哭了,司之夙自然听到了方才屈砚说什么,于是过去抱苑芷念。
司之夙说:“怕什么?咱们的两个爹爹哪里是那么好被害的?”
苑芷念问:“那闻闻呢?”
司之夙说:“那小子,你担心他作甚?”
就在此时,山洞里突然出现了好大的动静,司之夙和苑芷念以为是屈砚,但等了很久,似乎不是,难道是有人来救他们了?但若是来救他们,早便走过来了,那是什么?
随后,司之夙继续牵着苑芷念前去查看,却发现,闹出动静的不是外面,而是山洞里,这山洞里有个大怪物,邪气满满,这怪物不知是什么,竟与远古时期的恐龙相似,这怪兽高达六米,还长着一口獠牙应该是罗无玄修炼出来的邪兽。
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那邪兽便冲着二人咬来,似乎这邪兽已有好多年未进食一般,苑芷念可不想成为这邪兽的餐食,吓的立马跑了起来,却被司之夙抓住,司之夙觉得好笑,这丫头连跑都不会跑,这么大的一个邪兽,定是跑到哪里去都能被找到,既然如此找个邪兽进不来的洞穴帮进去不就得了。
此次苑芷念吓得不轻,连司之夙也被吓到,这样的邪兽他们哪里见过,自然要被吓到,但司之夙明白,光害怕不行,怕是要与这邪兽一战了,但苑芷念不能如此害怕,最起码得回复冷静罢。
司之夙说:“丫头,不怕,我们将它杀了不就得了。”
苑芷念问:“杀它?你我怎么可能杀死它?”
司之夙说:“为何不能?你法术如何?”
苑芷念说:“自然没有司大公子厉害。”
司之夙被苑芷念逗笑了,都如此了,还不忘这样针对自己,也是,毕竟苑芷念被退婚对苑家和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司之夙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想法子杀了邪兽,屈砚就是故意将他二人困于山洞,再让他们自生自灭。
但司之夙绝不会如此罢休,他定要杀了这个邪兽,然后再去将这个屈砚送回仙首那儿,让仙首惩罚他,若是将自己惹急了,但别怪他替仙首动手。
苑芷念以为司之夙生气了,生气就生气,她还生气呢,反正他二人今后必定势不两立,就凭他司之夙退婚一事,苑芷念永远都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