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与翼戛无话可说后,二人已无法再对视了,都纷纷不好意思的一个望天,一个望地,翼戛突然心痛,莫念以为是翼戛装的,所以并未理会,莫念被这人骗过太多次了,所以莫念不想再被这人骗了。
翼戛不知为何突然心痛,又不见莫念回来看自己一眼,于是更为难过了,翼戛此时心里想着若不是他心痛难耐,他定会将莫念扑倒,好生吓唬她一番,但翼戛其实并不敢如此做,也不舍得,不舍得玷污了莫念。
在翼戛心里莫念是完美无瑕的,翼戛作为一个男儿,该想的不应是怎么得到莫念,而是该想怎么保护莫念,显然如今翼戛已然比之前更有能力去保护莫念了,可翼戛知道,莫念要的不止是这些,翼戛才反应过来,也许莫念要的他真的给不了罢。
但翼戛不服,他不想放手,莫念可是他从小便爱慕的女子,仔细想一想,翼戛怎能轻易让莫念独受此苦难?对于莫念而言被众人攻击怎不是一种苦难?莫念时而夜间偷偷落泪,只因这些人的过分之举。
可到了翼宗,便无法偷偷落泪了,每日翼戛都想莫念陪同,莫念只能强忍悲伤舍命陪君子,莫念有时也劝过翼戛,莫要对自己太好,不如瞧瞧别的女子,若有喜欢的赶紧娶进门,这样翼戛便能忘了自己了。
翼戛觉得莫念过于残忍,明知翼戛对莫念的喜欢这么多年了,想要忘记莫念已然比登天还要难,莫念还如此说来伤翼戛的心,莫念也有于心不忍之时,有的时候莫念实在想将翼夙凤拽过来亲一口,但莫念只要有如此想法之时,莫念都会想打自己一番。
因为她也要做到忘记翼夙凤,忘记这个她很喜欢的男子,有时莫念真的做不到,莫念经常被自己气到,尤其是晚间,她经常会突然想到翼夙凤那张脸,和他说的话,仔细品来是个极为温柔风雅的人,而且莫念还会特别想他。
今日的二人突然羞涩,实在像刚成亲入洞房还未圆房的样子,二人一人坐一个地儿,谁也不看谁,一句话不说,莫念和翼戛都不知该如何打破此等沉默,其实不打破也很好,不打破二人可以就这样好生的坐会儿。
说来,二人似乎好久好久都不曾这样一同坐着了,莫念也怀念以前一同除祟的日子,可如今二人再不可能一同除祟了,因为如今她就是这些邪祟之首,她控制着这些邪祟,如今二人只有可能是二人大打出手,至于并肩作战是必定不可能了。
接着,最终还是翼戛打破了此等沉默,翼戛从内衬的钱袋子里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上是刻了名字的,玉佩上面刻着翼夙凤三个字,这定是翼戛自己随身一直从小带到大的一块玉佩,这便是定情信物,翼戛给了莫念,意思便是二人从此定亲了。
莫念本不想收,拒绝了一番,无奈翼夙凤最终用他的美色逼莫念收下,莫念若不收他就要脱衣就寝,并且还要和莫念私定终身,莫念自然吓的赶紧收下,可莫念除了是被吓的,也是她自身想收下这玉佩,不然莫念完全可以拒绝他。
莫念可不是那种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人,若有人逼她做什么,她反倒是就是不做,气死逼她的人,莫念才不会轻易被人操控,莫念儿时曾经很是顽皮,被莫徽批评后便罚站,而莫念就是不站,东跑西跑的到处乱走。
莫念就是这般,有些人也早已习惯,虽说如今她的亲人已经都不在了,但若当时莫棂境的弟子们有幸存的,那还是更有人知晓的,如今只有翼夙凤对自己了解些,知莫念的坏脾气,同时还让着莫念。
莫念对于翼夙凤的相让很是感动,莫念不知当她什么都不明之时,翼夙凤早已悄悄的记下她的很多事,以前翼夙凤一直想找机会保护她,安慰她,靠近她。
莫念就这样收下了定情信物,莫念突然不知自己的去留,既然收下了,那按理便不该想着逃,可若不逃莫棂境怎么办?还有,若真将莫念娶进门该如何?那莫念到时就是想逃也逃不走了。
这几日众人格外消停,许是不敢在仙首面前将仙首保护之人定罪,莫念本来也没什么罪,都是有些人故意陷害莫念的。
其实这些日子翼夙凤一直在调查此事,所以翼夙凤一直不让莫念回去,怕有人气不过做出对莫念不利之事,到时自己太忙,来不及去救莫念,莫念也猜出翼夙凤可能是在搞什么鬼,不然怎会不让自己回莫棂境。
翼戛说:“刁宗主前几日在家中自刎了。”
莫念问:“怎会如此?”
翼戛说:“恐怕是杀人灭口,我不信刁宗主会自刎。”
莫念问:“可查出幕后之人的线索?”
翼戛摇摇头,不想是不知的意思,似乎是如今不能说的意思,莫念懂了,也便不再问了,既然翼夙凤心里有数便好,莫念明白,翼戛是想将这人拽出来,无论这人实力多么强大,或是有谁撑腰,翼戛都不会放过此人,因为此人想害莫念。
翼戛怎会留一个故意让莫念变成如今这般处境的人?莫念倒是无所谓,总觉得自己的处境是自己造成的,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莫念从小生长的环境还是太好了,被莫徽和禹莆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当莫念自己遇上一些事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些受不了。
其实受不受的了与莫念是否从小娇生惯养并无任何区别,但是有时有些人也是羡慕莫念和翼戛这些世家公子姑娘们的,所以莫念成了他们泄愤的出口,可能入了邪道都是小事,本来也许都不会有人管此事。
但一些后开门立宗的家主,尤其是有能力却无银子的家主,他们最为羡慕世家公子小姐们了,觉得他们生来便什么都有,而他们只能靠天分,有些人也是靠投奔一些宗主们才能有今日,那他们自然心里不平衡。
翼戛说:“等再过些日子,事情明了后,便不会有人再攻击你,到时你便可恢复从前。”
莫念说:“你真的不必帮我的,就算被他们冤死也好,我能早日与我父母,姥爷,还有文言相聚,我不怕死的。”
翼戛说:“我怕,我怕你死,我想救你,我必须帮你。”
莫念再之后什么都没说,也可以说莫念又被翼戛的话感动到了,翼戛害怕也不能让莫念死,而莫念则是无所谓,莫念明白,自己越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便是越是在伤害翼戛,有时莫念是真的觉得亏欠翼戛。
可莫念在找,找一个除了以身相许的别的报答之法子报恩,莫念不想自己是为了报恩才与翼戛走到一起,既然二人心意相通,那便应当是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不该增添许多因素,那便不纯了。
如今已快到凌晨,翼戛有些困了,却不敢睡下,怕莫念赶他走,莫念也不敢睡下,怕翼戛对她图谋不轨,不过二人最后还是撑不住躺下了,二人相比莫念更为拘谨,不敢脱衣,不敢睡的深了。
接着,莫念本想帮翼戛弄头发,结果刚伸手便被拦住,翼戛抓着莫念的手不放,莫念已然放弃挣脱了,没想到撩人不成反被撩,翼戛也伸手助莫念弄头发,莫念害羞转过头去了,结果却被翼戛又转了回来,莫念实在无语,也不敢说什么。
如今这位可是仙首啊,被仙首戏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莫念承认自己是有些成就感的,因为人人都仰慕的翼戛只喜欢自己,愿意做自己心里的那个翼夙凤,翼戛在莫念面前永远是顽皮的,像是将昔日的翼夙凤一点一点找回。
莫念说:“不许戏弄我。”
翼戛说:“是爱抚,并非戏弄。”
莫念说:“还好你不是多情的公子,不然实在坏透了。”
莫念说的多情便是喜欢的人很多的那种公子,若是那样,翼戛必定会很坏很坏,伤很多女子的心,翼戛听后笑了,笑莫念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被调戏了,翼戛不懂,为何莫念总是害羞,如今二人已然心意相通,还害羞作甚?
一般撩拨别人的人都不知害羞,翼戛自然不懂莫念,可说来奇怪,有时翼戛也时常害羞,看来凡事都不可轻易定夺,凡事都有特殊性,像莫念和翼戛二人便是挺特殊的了,二人本来都没什么交集的。
但还是互相动了心,在很多人眼中都是莫念勾引了翼戛,可他们却不知,是翼戛对莫念爱慕已久,翼戛也并非不想承认,只是翼戛不想与他们说过多。
莫念每次看着翼夙凤,都会被翼夙凤的温柔打败,而翼夙凤每次看着莫念,总是会很安心,因为爱人在此,他们对对方的情感是不一样的,所以其实感觉也是不同的。
今日的两个人,已然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因为翼夙凤是仙首,无人敢说仙首,而莫念又是仙首喜爱之人,于是自然无人想挑剔莫念说的话,莫念突然觉得自己的地位高了,因为翼夙凤自己的确能不怕很多人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