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人完完全全想要杀你时,当真会喜欢上你吗?我不知,不过,吾预的这份“大礼”我没有拒绝,玫瑰坊甚是漂亮,在玫瑰坊待着也很为静心,我喜欢玫瑰坊,因此,我感叹,不愧是魔王的花园啊,一个小小的花园,都要如此特色。
吾预将我送去了莱莱身边,然后便走了,莱莱方才还在想,我去了哪里,现下我又被吾预带回,莱莱心里有些许波动,她了解吾预,她知吾预开始“奇怪”了,而此等奇怪并非是行为奇怪。
七日后便是除夕了,众魔舞蹈一事已然练的差不多了,如今就等除夕那日狂欢,其实,倒不算狂欢,魔界再欢快也到底不如人界,只是每每除夕时,跟灵界和佛界比,魔界就算是狂欢了,我本想着,我便不露头了,后来一想,好不容易在魔界过一回除夕,我也要好生玩玩。
只是,除夕时绢娑找不到我,怕是会难过,但我已长大,也该自行游历了,我总不能在绢娑身边一辈子罢?虽说绢娑能保护我,可我想修炼,我想法术好,我想“厉害”些,无论我多差,我都是火灵,此点四界众生都知,我是火灵风灵之女,我不想落寞。
我这几日倒是总去玫瑰坊,但我大多数时日都被吾预霸占,因我身子大好,吾预依旧让我做他的护卫,现下无人无兽刺杀他,我便只能每日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修炼,看着他用膳,看着他下旨,看着他做任何事,吾预就如同我不存在似的,也不怕我从他背后下手,万一我突然想报仇,或是真的有任务呢?
如今他倒是不怕了,不仅如此,吾预还让我给他端茶倒水,我顿时感觉我不是他的护卫,我是他的丫鬟侍女,除了保护他之外,他竟还让我伺候他,难不成我还要庆幸自己没被他叫去侍寝?说来,吾预当真从来未叫过丫鬟侍女侍寝,那些丫鬟侍女们一个个的都想成为第一个侍寝吾预之人。
可吾预从没有被任何人所吸引过,并非吾预不近女色,而是他未遇到他喜欢的,我从不信不近女色此词,太扯了,若不近女色,怕是要怀疑此人是断袖,据我了解,吾预一切正常,只是看来,想走进吾预的心里很难啊,能被吾预喜爱也很难,到底是魔王,连心动都这么难。
这日,吾预修炼时一时用力过猛,吐血了,我险些吓坏,这修炼也太吓人了些,我还是慢慢来罢,不然,怕是也会如同吾预这般,我得在好生活着的情况下提高法术,若是法术高了,人没了,那便得不偿失了。
我本想过去替吾预擦拭血,手上的帕子都拿起来了,可吾预在我上前之前,用一只手擦掉了血,此等动作让我忽然眩晕,没一会儿,我便真的晕过去了,吾预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我,又将伞魔明集请来,明集会医术,明集用法术给我瞧了瞧,便得出结论,晕血。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要不行了呢,吾预也吓坏了,明集说了一地,说只要喝了那里的水,便不会再晕血,我听着疑惑不已,晕血乃是生来便有的,怎会医治之法?吾预也有此问,只是明集说了,虽不可治本,但也可缓解,起码不要瞧见了血就晕倒罢。
随后,吾预施法带我去了那地,我心想也罢,晕血可以,但是别晕倒啊,不然,此事便成为了我的弱点,到时若有人故意弄些血我便晕倒了,若此人要杀我,那我就活不了,只是没想到,吾预会这般积极的带我去医治,也是,若在他那儿晕死过去了,将来挚市来找我,吾预他说不清。
此时的我还是好晕,根本站不住,吾预没法子,便让我靠在他的怀里,我一时别扭死了,感觉此等行为举止过于亲密,我不想靠在吾预的怀里,但我真的晕,晕着晕着我便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一下就晕进了吾预的怀里,吾预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我除了晕血还晕高?还是说我晕他?
吾预实在不懂,怎么来时挺好一人,如今倒添了许多毛病,那日因为吾预不了解,我生来便是这般,从前我与吾预不相识,我没必要同吾预说太多了,如今我在他眼前“犯病”,那也是没法子,谁让他吐血了,莫要说我倒打一耙,只是我对他还有气。
气他不放我回去,但其实若我回了灵界又能怎样?不过还是想以前那般,不是在灵殿里坐着修炼便是听绢娑说怎样提高修为,整日来甚是无聊,可若太久不归,也是不行的,待我醒来时,我才发现,我竟躺在吾预身上,手还拽着吾预的衣角,我一时清醒了过来。
立马起身,结果还是好晕,险些又站不住,吾预过来扶我,我躲开了,仔细一瞧,才知我们已然到了地方,吾预用手指了指上方,我抬头一看,三妙湾,这三个大字杵在这儿,我心想,此处平日里是做甚的呢?似乎魔界很多处都闲置,不像灵界,挚市将灵界打扮的不成样子。
吾预说:“此处本是魔池旧址。”
魔池?魔池玄山?邪水煞火?这些我都还记得,不过魔池怎么了?它经历了什么?且,玄山还好吗?
我问:“魔池怎么成了旧址?”
吾预说:“魔池玄山随着四界的翻新,破裂了。”
当年四界翻新当真是大动荡,连魔池玄山都没了,那可是邪水煞火的发源地啊,罢了罢了,既然没了也就不再想了,或许这便是它们的命,我和吾预不约而同的没再提此事。
吾预将我带到了三妙湾水处,吾预施法,变出一个杯子,此杯子甚是透亮,还金光闪闪的,我心想,这是杯子吗?看着不像,倒像是宝物,吾预将杯子运转至三妙湾水里,再施法时,杯里水已满,吾预将这杯水送到我手上时。
我犹豫了,吾预会不会害我?我不知,但此水我得喝,不知为何,我有强烈之预感,定要喝下此水,因此,我犹豫再三还是喝下了,喝下后,我并未感觉异常,但是否还会晕血晕到晕倒却不知,想来得试试。
我说:“吾预,你快放放血,我试试。”
吾预问:“你说什么?”
我想着,魔王放血应该无事,谁让他是魔王啊,在我眼里魔王是可怕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吾预听了我的话后,震惊无比,反应过来后,打了我一下,我没躲过,狠狠的挨了打,且,吾预打的是我的头,我觉得我要被他打晕了。
接着,就在此处,我们打闹了一番,我不愿白挨打,也要反击,可我要面对的是吾预,魔王,但我却并不怕他了,我同吾预,你追我我追你的在三妙湾跑了一圈,似乎我从未想今日这般过,二人就如同孩童一般,打闹了起来。
今日我才知,原来吾预很好,打闹了一会儿后,我跑不动了,吾预便没再同我闹了,一时之间,我觉得我心动了,也许是幻觉罢,怎么可能呢?心动一事于我而言太过陌生,且,对方又是吾预,想想都觉不可能,因此,我没有多想此事。
这几日来,太过喜乐,我都快忘了我是灵界火灵,我总以为自己是魔界柴魔,一切尽在六日后转变,六日过去了,明日便是除夕了,晚间睡觉时,我突然觉得有人来了,但似乎不是魔,我瞬间清醒了,我知道是谁了,是灵界灵者,我感觉到了灵气,但这灵气有些过重了。
不会罢?难不成是?我一回头,还真是他,也对,能这般悄么声息来魔界,灵界众灵里也只能是他了,不然,吾预能感觉到灵界来人了,我不知他为何而来,也许是带我回去,这样也好,省着在吾预身边受屈了。
我说:“拜见灵王。”
挚市说:“美人,今后你不必拜我了。”
挚市一心想让我做他的灵后,而如今我在魔界,挚市会不会怀疑我叛变了?应该不会罢?谁会因为灵王逼她做灵后就叛变呢?若有此人,此人定是傻子,挚市的来临,我又喜又觉奇怪,毕竟,吾预同挚市的关系就不必我多说了罢。
如此对立之关系,让我明白了些什么,挚市怕是会让刺杀吾预,不然,他怎会亲自前来?只是,挚市应该明白,我杀不了吾预,若他还想娶我的话,就莫要将此任务给我。
挚市说:“我有一任务给你?”
完了,挚市恐怕当真要让我刺杀吾预。
我说:“挚市,恕我无能,杀不了吾预,你快带我走罢,我要回去,不然,吾预会杀了我的。”
挚市被我此举吓了一跳,挚市立马扶我起来,没错,我跪下了,他是王主,我是属下,我拒绝了此等任务,便是违命,挚市过来安抚我,哄了哄哭泣的我,这时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往常放荡不羁的他,突然不知所措了起来,我没想到挚市这般喜我,我受宠若惊。
其实,挚市给我的任务是,让吾预彻彻底底的爱上我,只有这一个,听起来甚是简单,还不会丧命,我明白,挚市是想杀人诛心,他想让我去勾引,不对,不是勾引,是真真切切的让吾预被我所吸引,无法自拔的那种喜那种爱,然后,挚市再娶我。
挚市的法子听着高超,他想让吾预的心死,可我不会啊,我不知该如何让吾预喜爱我,关于情爱之事,我自己还未弄清楚呢,挚市告知了我第一步,第一步该如何做,说来,挚市为何如此清楚?难道他是多情之人?
对于挚市的法子,我已铭记于心,挚市走后,我就在想,万一吾预是个无情之人呢?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我应该并未有那般大的魅力罢?能让无情无爱之人动心?并非是我不自信,只是,人应当有自知之明。
我心里忧愁,爱还不如杀来杀去的直接呢,唉,爹,娘,女儿该如何做啊?
随后,我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第二日,除夕到了,晚间众魔便要开启舞会了,那我要不也舞一曲?罢了罢了,还是算了,我怕我舞一曲后,吾预就更厌烦我了,那我任务就失败了。
就在此时,吾预来了,我突然有些慌了,不知该怎么同他说话了,刚好莱莱来了,莱莱一时甜言蜜语的关心了吾预一番,那叫一个温声细语啊,不如我也来学学?接着,我清了清我的嗓子。
莱莱问:“吾预,你近日如何?”
吾预说:“我尚好,衍晚,你怎么了?”
吾预只礼貌的回了莱莱一句,便来问我怎么了,我无事啊,哦,想必是我方才清嗓子被吾预瞧见了,吾预以为我嗓子坏了,我心想,若我告知他,我在想如何撩拨他,他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