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闾等在王府后花园中,虞萱梳妆已毕,算着时间,玉妍斋的人应该快到了,二人摆上棋盘,装模作样的对弈。
“怎么不见天枢他们?”虞萱问道。
“我有其他安排。”北宫闾说道,玉妍斋的人不就是想知道此次伤到的人是什么身份吗?我就不告诉你,就要让你们猜!
太阳初升,骄阳铺盖而来,府中下人连忙将棋盘移至亭中,烹上乳茶,端上点心。
府中小厮匆匆跑来,北宫闾淡淡一笑,知道是玉妍斋的人来了。
“公子,玉妍斋的人求见。”小厮说道。
“你怎么说的?”北宫闾问道。
小厮嘿嘿一笑,北宫闾抬手示意他起身回话,小厮才上前说道,“那玉妍斋的主人以前似乎和殿下在帝京客栈有过一面之缘,公子既说了要打压打压,我便让他们先等着,回了您的话先。”
北宫闾点点头,扔给他一块玫瑰香酥,笑道,“让他们到大厅去等着。”
小厮接住北宫闾扔过来的玫瑰香酥,咬了半口,嘿嘿一笑,连忙回身跑了出去。
北宫闾摩拳擦掌,心底要好好会一会这不得了的大人物。
二人缓缓起身,往大厅去。
一路上虞萱一举一动颇有大家风范,北宫闾心中暗自打量,不由惊叹。
“虞萱什么时候来王府的?家中父母可挂念?”北宫闾问道。
虞萱一愣,侧头稍有惊诧的看向北宫闾,她原以为天枢会将自己的身世告知北宫闾,怎么?难道天枢未和北宫闾提起吗?
“我是妾室所生,家族嫌恶,幸得殿下可怜,才入了王府。”她讪笑。
“看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北宫闾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从成人礼之后,好像就和族中没见过似的。”
虞萱微愣,想起北宫闾成人礼上得了一块黑色的苍玉,不由得心生敬佩,“公子天赋异禀,北宫一族若非避嫌,怎么会不和公子来往?”
北宫闾不言,天赋异禀?她北宫闾从来不相信什么天赋异禀,一块黑色的苍玉难道就能代表我北宫闾整个人吗?
“公子,是玉妍斋的人。”虞萱突然冷声提醒道。
北宫闾冷眸看去,她们和玉妍斋的人来了个照面,脑子中的玉衣男子和眼前之人渐渐重合,北宫闾心中冷笑,这么看起来,的确有几分风流。
“见过北宫闾少将军,司马小姐。”玉衣男子行礼道。
北宫闾递了个眼色与虞萱,虞萱心中了然,轻轻一瞥道,“坐下再说。”
说罢,北宫闾和虞萱先入大厅而坐,玉衣男子唇角噙寒,跟在二人身后,坐在一侧。
“琉倾殿下并不在王府,你若有事转达,告知府中管家就可,若没什么事,便去了罢。”虞萱淡淡说道。
北宫闾心中一笑,对虞萱这摆的架子相当满意,而那玉衣男子也是有些愠怒之色。
眼见气势差不多有了,北宫闾才缓缓道,“玉妍斋?我从未听殿下提起过啊!你可是再诓骗我二人?”
玉衣男子对北宫闾和虞萱表现出来的盛气凌人实在恼火,但碍着琉倾王的面子,他还是强笑说道,“前日夜里,玉妍斋伤了两名侍卫,似乎是王府的人,我想着殿下不会派人夜探玉妍斋,公子和小姐也不会做出这般事来,所以来王府确认,是不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在挑拨离间!”
玉衣男子笑意中藏着尖锐的寒光,话语无一不是气的北宫闾想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不过北宫闾还是忍了,对他微微一笑,耍嘴皮子嘛,我也会啊!
“挑拨离间!”北宫闾冷哼一声,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一面之词如何能让我们相信你?你说玉妍斋伤了人就伤了人?”
玉衣男子一手抓在梨花椅的扶手上,看着北宫闾如此无赖的模样,竟是将脸都气得煞白。
“我也是想着和殿下的交情,才来王府问问,以免误伤了王府的人,公子这般说话,倒还真的是让我自作多情了。”玉衣男子怒道。
“啪!”
北宫闾刚想说话,将玉衣男子这番话给他堵回去,谁知一旁的虞萱突然拍案而起,刷的一声站起,呵斥道,“交情?阿猫阿狗来王府大门口蹲上一时半刻也叫作交情!”
众人惊呆,虞萱铁青着一张脸,怒目而视。
坐在一旁的北宫闾抬头看着这样的虞萱,心中暗暗咋舌,想不到这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的温柔姑娘,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这虽出乎北宫闾所料,不过也正中北宫闾下怀,她就是要杀杀这个玉妍斋的威风。
玉衣男子苍白的一张脸,扯着嘴角,气结无话。
“司马小姐恕罪,我家主人的确和殿下有些交情,若公子和小姐不信,殿下回来后,我们再来拜访。”身后的木亦卿说道。
北宫闾斜眼看向木亦卿,她倒是临危不乱。
虞萱看向北宫闾,假意斥道,“愣着做什么呢?送客!”
送客?玉衣男子和木亦卿皆是惊得差点瞠目结舌,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