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颗珠子是相连的,如果一颗在另一个人处,想与对方说话,对珠子寄言,另一方便能听到。”墨舒说。
祉烟接过墨舒递来的珠子说:“谢谢师父,这珠子确是比果子好玩多了。”
凤离无奈地啃着果子,又无奈地看着墨舒;一边站着的怢风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想师父这一面怎么自己跟在师父身边万万年也不曾见过?那对珠子,是师父从不离身的法器啊,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啃完了果子,凤离起身告辞,祉烟和他慢慢走着送他下山:“凤离哥哥,要一直这样幻化为男子吗?我怕我会露馅。”
“你看昆殿尽是男儿,你若以女儿身在此处学艺,岂不是诸多不便?若那些师兄们喜欢你,岂不给自己也给别人惹麻烦?”凤离说。
祉烟皱了皱眉说:“师兄们喜欢我有何不好?你和哥哥也喜欢我啊,我也喜欢你们、喜欢祉言嫂嫂,我也挺喜欢师父的,今天的大师兄也不错,我觉得我也会喜欢他的。”
凤离苦笑了一下说:“丫头,我们是把你当宝贝妹妹宠着,其他男子未必是这样。好了,这个现在说不明白,你听我的,好好化着这男儿身,有什么事就找你师父,可懂?另外,名字改了,可别写错,你这糊里糊涂的性子啊!”
祉烟点点头说:“好吧,男儿身就男儿身,祉嫣变成祉烟就祉烟。你答应我,嫂嫂若生宝宝,要送信给我。”
“好,好,好。那你乖乖在这呆着,我回青星了。”凤离说。
“娘娘,能否给我看一下孩子?孩子生下来我还没看他一眼就被抱走,已经一个月了,请让我看看他吧。”肖衣跪在地上,泪眼汪汪地对妄乐说。
妄乐喝了口茶,吐了口水说:“这破地方,真是茶水都喝不得。”
看了看跪在地上,憔悴不堪的肖衣,妄乐冷哼了一声:“孩子有人带着,你不必担心。你还想以孩子威胁我夫君和你欢好么?难道他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这孩子是个杂种?”
“娘娘,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再打大皇子主意了,请您放过我,我如今真的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子,请让孩子和我回东海星吧,我自己求我哥原谅我们母子、接纳我们母子,请把孩子还给我吧,我带他回东海星,我真的不敢再打大皇子主意了,是肖衣错了,肖衣真的不敢了。”肖衣跪着挪向前,拉着妄乐的裙角,泪流满面地说。
妄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用脚踹开她说:“你这脏女人与侍卫鬼混生的杂种也配当仑星的小皇孙?让你做场假戏,你竟真的想碰我夫君,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又脏又贱之物竟想鱼跃龙门,真是痴心妄想!”
肖衣跌坐在地又爬起来跪下,哭着说:“娘娘,娘娘,肖衣真的知错了,肖衣不该打大皇子的主意,也不该妄想孩子能当仑星小皇孙,如今只求娘娘允我们母子回东海星,千错万错都是肖衣的错,孩子是无辜的,求娘娘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母子,肖衣给您磕头了!”
妄乐踹了她一脚,对站在旁边的侍卫说:“烦死了,把她拉出去!”
细脸尖腮的侍卫伸手拉着肖衣手臂问:“娘娘想将她如何处置?”
妄乐看了他一眼,这是她的鼠类亲信,她一直带在身边的侍卫汪方,于是想了想说:“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不要放出来给人看到便好,赐你了。”
汪方大喜:“谢娘娘,我保证将她关起来,绝对不会让人看到!”
妄乐点点头,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快点把肖衣带走。汪方一掌劈下,扛着晕过去的肖衣乐滋滋走了。
把肖衣带回仑星后,妄乐找了个偏僻的小殿让她在那待着,管足她衣食并安排了一个信得过的老妇看着她,让她在未生产前只能在院子里走动,以免惹人生疑。自把肖衣带回仑星后她便假装有了身孕,终日托着肚子劳苦功高的样子。终于在肖衣生下孩子后,自己也声嘶力竭喊叫了半天,而后抱出了肖衣的孩子给元岂和诸臣看,元岂大喜,为他的第一个皇孙赐名慕宸。元岂对这皇孙甚是重视,慕宸落地后便交由专人看管照顾,赐了妄乐甚多珠宝服饰,妄乐得了财物又无须照顾假儿,自也乐得轻松,如今只待假儿被“名师”接走后弄死,她也算完成自己的任务又坐稳了在仑星的地位。
肖衣初到仑星时也请求过见度洛,妄乐以她怀着孩子不宜行闺乐为由拒绝了她,让她安心待产,产后自会给她好安排。随肖衣来的婢女无故得恶疾暴毙,在仑星无依无靠的肖衣只能听从,但肖衣念想着和度洛交好这事,妄乐恨上心头。如今孩子落地,肖衣这不为人知的孩子亲娘自也不能留,打赏给亲信也算收买人心,毕竟汪方在仑星为她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迂腐的度洛倒不是没想过见肖衣,毕竟在他眼中,肖衣长得还可以,且他还在醉酒时和对方有了夫妻之实,如今对方怀着自己孩子,虽说只能认是自己和妄乐所生,毕竟对方也是自己孩子的亲娘、将来的侧妃。但当他提出要见肖衣,被妄乐大发脾气,且出言要将实情告知其父皇元岂后,他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再声张了,待他泄气不敢再生念想,妄乐又夜夜喂他淫药,让他在淫事上心满意足,他慢慢地也觉肖衣不是事了,随妄乐处理便好,毕竟不过是一夜情缘。至于东海星君那边嘛,妄乐说她会打点好的,他也便不想了,很多事情妄乐比他想得周到,他一向能少操心便少操心。
肖衣就如一个残破的皮球,在各人脚下踢转,最后落在汪方的鼠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