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大主教阁下,有教众来信说,数月之前在大洋彼岸的东方又发现了疑似她的踪迹,只是不知道为何,仅仅几天之后,就又一次消失了,所以希望主教大人向神祇们禀明情况,请求再次实施猎魔计划!”
“放肆!神祇岂是你能够说见就见的吗!”只见一袭黑袍中传出了满腔愤怒。
“还是请光暗二使去执行吧!毕竟他们两个更知道情况!”黑袍强压怒火道。
……
“父亲,勃建各部族长于三天前的夜里秘盟,看来果然是憋不住了!”
“现在西北面形势胶着,看来,前几天抓住的东力使臣估计是已经去过勃建各部了!鸣儿,即刻传令各部,严加防范!一旦有警,各部相互策应,绝不使一人一骑越过我部防线!”
“遵命!”
......
“回禀元帅,天海城来信了。说在您委派的使者到达之前就已经收到过消息啦,稍信的正是二少爷!”
“知道了,下去吧!”只见陈昊陷入了沉思:
“看来少主心意已决,断不会改变的啦。难得少主年纪轻轻就能放得下深仇大恨,一心只念着百姓苍生。既然如此,我陈昊就该遵照怹的意思行事,全力保我百姓安宁!”陈昊心下想着,也觉得心里豁然开朗,眉心也舒缓开来。
“速传陈潜来见!”
“是元帅!”
“传令飞虎营,轻装潜入兀峰城四周山中,但见我大军杀出,便多扬尘土,只管呐喊。”
“得令!”
“哨骑营听令!尔等尾随飞虎营,散布于兀峰城四周,待到飞虎营呐喊声起,便号角齐鸣,向城下缓缓聚拢!”
“哨骑营接令!”
“陈义听令!命你带五千弓弩手伏于兀峰城外两侧,待见敌军溃败之际只管射杀,不必追赶。以防敌军反扑哨骑营和飞虎营!”
“得令!”
“姜明听令!着你带本部投石部队于城角两侧埋伏,带我令起时,你部需在一分钟内投出所有油物!”
“姜明得令!”
“李英听令!命你带其余弓箭手伏于城门两侧,带姜明部投出油物之时发射火箭!”
“李英得令!”
......
“父王,陈元帅已到城外十里处!”
“玉儿,你代为父走一趟,去迎接陈昊元帅。”
“儿臣这就去!”
......
“禀元帅,小王爷求见!”
“请小王爷帐里说话。”
“小侄司徒玉见过元帅!”少年微微一躬身:“家父因城防吃紧,不得亲迎,特命侄儿前来。一则禀明当前战况,二则听候元帅处置!”
“小王爷免礼!本帅听说小王爷不顾自身安危,深入险地,以区区一万人,近乎全歼敌军先锋部队。这当真是奇功一件呐。不然敌军估计早已攻破兀峰城啦!”陈昊满是欣赏的看着司徒玉。
“小侄不敢居功,此战全赖我军将士舍生忘死,同心同力之故!也是那敌将连连取胜,轻慢松懈,方才让我军一举得逞。”司徒玉面色平静道。
“好好好!”陈昊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只是点头。
“玉儿,我原本是想扎住阵脚就差人入城招你相见的,既然你来了,那我确实有一紧要处需要你再走一趟!”
“元帅尽管吩咐,玉儿定当全力以赴!”
于是陈昊在司徒玉耳边轻声的说着些什么。
东方破晓,晨曦初透。兀峰城外无数人马浩浩荡荡而来。但见尘土飞扬,旌旗蔽日。队伍三面皆是盾兵,中间无数云梯器械。
“叫司徒炎搭话!”城下喊道。
“敢问阁下又有何见教!”城上站着的正是那司徒炎。
“王爷,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天命不可逆!今我契延带甲数十万,猛将千百员。谅你区区一孤城,数万残兵败甲安得阻挡!但我大汗仁心仁术,不忍一城百姓无辜。只要尔等开城纳降,我主绝不伤害兀峰城内的一卒一民。否则,一旦战端起,必将血流成河,鸡犬不宁!”城下一羽扇纶巾者喊到。
“哎!老朽已是垂垂老矣,死不足惜。可我满门家小具在赤土城内,一旦知道我不战而退,可想而知啦。再者,老朽本无心与大汗为敌,可那司徒衍不念手足之宜,掷下严令。我若敢再退半步,定不能饶。所以老朽当下也是进退两难,好不难堪呀!”老者满眼疲态,精神涣散,毫无斗志可言。说着说着还时不时拍打两下胸口:“老朽命苦哇!老朽命苦哇!”
“王爷大可不必愁苦,既然那司徒衍不仁在先,王爷又何必舍身为他。只要王爷弃暗投明,我大汗求才若渴,以王爷与令郎的本事,必得重用。届时,马踏中原,兵临城下。想那司徒衍又怎敢轻举妄动!退而言之,即使那司徒衍真的想拼个鱼死网破。王爷在,令郎在,新建家园何难之有!也好过王爷现在进退囹圄,即使全得性命,那司徒衍即已掷下严令,又怎会善了!”
“唉——是啊——是啊——想我司徒炎戎马半生,刀疮剑伤无数,为大夏开疆拓土,守境安民。到头来却——却——”只见城上老者竟掩面而泣起来。
“既然如此,王爷还请速速开城纳降,在下保证王爷荣华富贵——”
“进攻————”
但见一声令起,无数袋子从两边城角投向城下。随着“啪啪啪...”的破碎之声,无数火箭铺天盖地而来。
“盾兵——”只见书生还没说完,忽然杀声四起。所以赶忙传令迎敌。
可是漫天的油物,漫天的火箭,只顷刻,山道上已是一片火海。虽是举着盾牌,可火势迅猛,不断吞噬着一切。嚎叫声、盾牌落地声、撤退声......
“不许乱!传令后排改前排,缓缓撤退!鸣号接应!”儒生虽惊也不乱。
“杀呀——杀呀——杀呀......”
瞬间四周山木摇晃不止,喊声四起,伴着无数的号角声从四面涌来。
杀生未止,两侧山中射出无数箭矢,直达队伍中部。一时间无数声响凑在一起,喊杀声、刀剑声、风火声、盾牌格挡声......直杀得十余里方歇。尸体伤员、器械流血也是十余里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