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执和辞盏离开后,姮月激动的一刻也不想等待,便跑去玄鉴要是居住的院子去告诉他。
玄鉴虽然心中也很激动高兴,但却苦在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面色平静的说:“既如此,姑娘若有和不解之处,便随时来问我即可。”
玄鉴的这般说辞与表现,不知为何,让姮月心中莫名的有种失望的感觉。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所以只好作罢。
勉强露出来笑意:“那姮月便多谢竹殇先生,时候不早,姮月就不打扰竹殇先生休息。”
话落,福了福身,便回到自己的院子。
但姮月却发现自己失眠了,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的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浮现玄鉴为她挡雷劫的画面,每一次都无一例外。
一直到天大亮了,姮月才勉勉强强的睡了一小会儿。
却又被小桃叫醒了。
其他三个宫派的人都到齐了,逸云已经到结界处去接人了。
姮月一脸生无可恋般的看着小桃:“小桃,我可以再睡会儿么?一个时辰也行。”
小桃摇头:“姑娘,辞盏师伯说,让我告诉姑娘,洗漱之后,便要姑娘过去。”
姮月看着镜中,那满脸倦容的样子,也只好在心中心疼了自己片刻。
见姮月这般模样,小桃只好自作聪明的安慰着:“姑娘,如今姑娘飞升成仙,其他三个宫派都派来了人,向姑娘来道贺了呢。”
道贺?
姮月心中轻笑一声,说破天她都不信,他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桃,还是太单纯了。
为了不让小桃再单纯的以为其他宫派只是来道贺的。
姮月只好正色开口:“小桃,凡是留个心眼,记住,这几天除了风执师兄、辞盏师兄和我的话,你谁的话都不许去照着做,更不许让其他的弟子进院子,尤其是宫派的人。”
小桃半懂不懂的点头,但她会照着做的,因为姮月的话,她一向言听计从,姮月让她往西,她一定不敢往其他方向。
正午。
姮月磨磨蹭蹭的才来到前殿,打着哈欠开口打了个招呼。
云霄宫的人:“……”
嵇幽宫的人:“……”
这不像是他们心中理想的仙者风姿啊?
没有什么修为也就算了,怎么老样子还像是个养尊处优在深闺的大家小姐一样?
嵇幽宫宫主温月白率先开了口说道:“嵇幽宫宫主温月白敢问上仙,如此修为是如何挨过那九道天雷的?”
姮月如今算是仙位,所以,即使是温月白这样的一宫之主,也必须先报上宫号以及自己的名号,对姮月也要用敬称。
这句话一出,挽宫的人都觉得温月白的话有弦外之音,也都将目光投向了温月白。
云霄宫宫主顾诗雁,心中也觉得温月白石太过于心急了。
虽然他们昨日见那天雷滚滚的向挽宫方向正空落下,所以当即召集一些弟子,风尘仆仆的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赶来。
虽然见到昨日飞升的是眼前的这个几乎没有修为的小丫头,心中也是会有疑问的,但温月白怎么一见面便问人家这样的话呢?
!!!
未免唐突了。
奈何,温月白并没意识到这话有何不妥,他一向性子直,这也是为何他倾慕顾诗雁几十年,却始终未能如愿的重要原因。
前殿陷入了一片沉寂。
众人都没想到的是,潇宫的成逍却又引出了另一块儿“玉。”
“潇宫成逍,敢问上仙,素来听闻这雷劫可由他人引渡,但殿中的各位都知道,东莱上尊数日前已逝,挽宫之人,再无人能有这样的修为。”
这话说的好啊,既问了是何人为姮月挡了雷劫,又说了挽宫如今没有修为更甚者。
也就是在变着说挽宫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风执辞盏,逸云佰幽都看了一眼姮月,心中都在暗骂成逍那个王八蛋,温月白已问了,他这是不嫌事儿大不说,还在变相的贬低挽宫么?
所以,成逍这一句话,既是针对了他们的小师妹,也是针对了挽宫。
呵呵,可谓老奸巨猾啊?
不过他们说的都在理,问的也都是一些摆在那里的事情。
谁让他们的小师妹,或者说他们挽宫最近老是有矛盾的事情发生呢?
面对着两个宫的追问,姮月却出乎意料的表现的极为平静,也没有半分怯弱。
声音不大不小的,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震慑力,说道:“本尊飞升之时,按常理说的确是不可能从那天雷之下逃生,但幸亏遇到了一位修为极深的散修,他为我挡下了那九道天雷。”
“上仙得贵人相助,如此,实乃我南荒之福啊!”温月白向来直来直去的,是个痛快人。
为人也光明磊落,有一说一,还算是仗义。
挽宫的人,对他的回应也都很满意,对嵇幽宫也有了好印象。
但成逍却不以为然,反而还在变相逼问:“那九道天雷,非是一般仙者所能承受,想必为上仙挡下天雷的那位修士,也受了重伤吧?”
话到一半,又从储物的玄袋里拿出来几样珍贵的药草。
又表现的十分恭敬的,将药草排成一行,接着说道:“这些都是上好的药草,还请上仙收下,为那位修士疗伤时,炼制一些补药。”
温月白见成逍这般,不禁冷哼一声,心中也一阵鄙夷。
顾诗雁也不说话,她也觉得成逍先是得罪了挽宫,如今又来献殷勤,肯定又是在憋着什么坏呢。
顾诗雁也不明所以的怪嗔了一句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这话并没有指名向谁说,但众人心中已经默然。
姮月有些为难,她也看不出来竹殇先生到底伤的重不重,但是那天雷,竹殇先生不可能不受伤。
一向冷漠的辞盏开口:“竹殇先生他很好,因此并不需要这些草药来补,就算是需要药草,那竹殇先生乃是我们挽宫的恩人,挽宫上下自当倾尽所有。”
风执紧接着说道:“辞盏师弟所言极是,挽宫的事情,会处理的很好,不劳烦各位费心了。”
“各位既然有意前来挽宫道贺,那今日便在挽宫宿下,风执自当派人好生招待各位。”
按理说,风执和辞盏都拿这话来堵了,成逍不应该不知进退。
但他却又取出一棵模样怪异的草出来,美其名曰是疗伤圣草。
但姮月第一眼便看那个草有些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知觉也告诉她,那棵什么所谓的疗伤圣草,根本不是什么好的药草。
奈何她连那草怎么称呼都不知道,又如何去说呢?她总不能凭着直觉去说啊。